“那个孽障来做什么?想气死我不成?叫他们滚!”江阁老在屋里吼了起来,然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次江学祥顾不上太多了,急忙冲进了屋里。
“爹,你别动气,身子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御医再来看看?”江学祥一脸担忧的问道。
江阁老一边咳嗽,一边摆手,“不用,别让我看到那个小混|蛋就行了!”
江奕淳已经走进了草庐,脸上还挂了嫌弃之色,“要不是皇上下了旨意,我也懒得来你这个破茅屋。”
白若竹跟了进去,在后面拉了拉江奕淳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跟江阁老争执。江奕淳脸阴沉的厉害,但还是给忍住了。
“那你给我滚,我自己去禀明皇上,老夫不需要你来探望!”江阁老捂着胸口叫了起来。
白若竹朝江阁老福了福身子,说:“江阁老切莫动气,我们是领了圣上的旨意过来的,圣上还命我给江阁老诊治,等完成了圣命,我们不会多打扰你休息的。”
江学祥在旁边打圆场,“是啊,爹你千万别动气,这也是皇上的好意,你再生气也不能不给皇上面子。”
江奕鸿冷哼了一声,“抗旨是大罪。”
江阁老伸了根指头指着他,“你、你……”
白若竹一步上前,一把扣住了他那只手的脉搏,直接给他诊起脉来。
“你做什么?放手!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守妇道?”江阁老气的大骂,还想甩开白若竹的手,可他这把年纪了,又是在生病,力气怎么可能比白若竹的大?
“大夫看病不分男女,再说给长辈看病又有什么关系?”白若竹淡淡的说着,手却没松开。
江阁老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似乎被那句“长辈”给镇住了。
借这个功夫,白若竹已经把好了脉搏,松开了江阁老的手。
“气虚不稳,心火过旺,脾胃失调,方子我开了还是先给御医过目再说吧,有什么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白若竹拍了拍手,好像要拍掉手上的灰尘一般。
“开什么方子,皇上只叫你把脉,没让你开方子,别多管闲事。”江奕淳瞪了她一眼。
白若竹冲他笑笑,说:“行,你说不开就不开了,皇上要问起你自己去解决啊。”
江奕淳嗯了一声就往屋外走,江学祥回过神来,急忙跟了上去。
“奕淳,你跟你爷爷还没说几句话呢。”江学祥皱着眉头说道。
“算了吧,免得他病上加病,外面那些御史又要找我麻烦了。”江奕淳说道。
江学祥叹了口气,也觉得老爷子脾气太大,两人对上还真的没办法,他也开不了口让江奕淳去道歉,这孩子有什么错呢?
白若竹也要跟着出屋,江阁老的眼睛好像鹰一般,目光突然变的锐利的盯着她,说:“女子要守妇道,要做我江家的媳妇,就少在外面抛投露脸的丢人了!”
“我可不是江家的媳妇,就不容江阁老多费心了。”白若竹说着笑了笑,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屋里窦芸一脸不悦的说:“她怎么跟舅舅说话的?太不孝了!”
江张氏急忙说:“芸姐儿别乱说,到底有些误会,说多了老太爷更要生气了。”
窦夫人一听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我家芸儿说的有错吗?她是老太爷是什么态度啊?不愧是下等人家出身,一点教养都没有。”
屋里说的起劲,真以为白若竹听不到吗?
谁也没想到白若竹脚下停了下来,又退回屋里说:“窦夫人说话这么大嗓门,可真是有教养啊,我还真没看出你是上等人,真那么厉害干嘛待在别人家蹭饭啊?不知道还以为窦家没落了呢。”
说完她也不理会窦夫人的反应,重新朝屋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这江府也不是大富大贵,还得养这种闲人,也难怪这么破落了。”
她的话说完,屋里的两位夫人脸色都变的十分难看,被说的窦夫人气的身子发抖,而江张氏脸色也十分的难看,毕竟她一家也是依附在江阁老家下面的。
白若竹嘴角微微的挑了起来,刚刚她们不是说的起劲吗,那她也不需要客气了。至于江张氏是真的大度还是惺惺作态,试试也就知道了。
“她、她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说我们!”窦夫人叫了起来,要冲出去跟白若竹理论,却被江张氏一把给拉住了,垂着眼眸说:“表弟妹别生气,年轻人说话冲动了一些,你别放心上。”
江知仪心里觉得痛快,她觉得白若竹想到她心坎里了,她很不高兴的说:“我是有理说理的人,表婶刚刚不该说什么下等人家,爷爷一直教导我们不该以身份看人,而且背后议论他人是非,本来就不是淑女作为。”
说完她也快步走了出去,窦夫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悄悄看了江阁老一眼,很快露出委屈之色,说:“我也是见她对舅舅说话不敬,我才有些生气的。”
江阁老听的头痛,挥了挥手,说:“都出去吧,别影响我养病。”
江知仪快步追上了白若竹,有些兴奋的说:“大嫂,你刚刚说的太痛快了。”
白若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问:“你三堂叔和表叔在朝中有差事吗?”
江知仪见江张氏她们没追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都没有,三堂叔帮着打理府里的杂务,表叔还在科举,只可惜今年又没中举,他一直缠着爷爷帮他谋个差事,可惜我爷爷那倔脾气根本不答应。”
白若竹撇了撇嘴,毫不避讳的说:“江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