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若竹抱着孩子就要进空间里躲躲,突然她想起屋里藏的地契和银子,心里又急了起来,她躲起来,东西被三郎搜刮出去,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很快,她暗中骂了自己一句,怎么生了孩子变笨了,如果她能带蹬蹬进空间里,也一样能带银子和地契进去啊?
她快速收拾了银子地契进木匣子里,然后一只手抱着蹬蹬,一只手拿着木匣子摸了摸那个鱼形胎记,然后意念一动,她就进了空间之中。
这时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说以前,她是绝对不怕三郎的,大不了跟他拼命,可自从有了孩子,顾忌也多了,她更担心孩子的安危。
就在她进入空间不久,三郎推开她的屋门闯了进去。
“白若竹,你怎么躲起来了?不是挺牛气的吗?”三郎一进门发现屋内一个人影也没有,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不屑之色,语气嘲讽的说道,只是他还顾忌着周围的邻居,声音压的很低。
白若竹在空间里不由直起了身子,呦吼,她还能听到外面三郎说什么呢,这还是她之前没注意到的,如果能看到外面三郎在干什么就更好了,她心里这么想着,没想到下一秒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好像数码电视一样方框,里面赫然播放着她屋里的情况。
白若竹兴奋了起来,她摇着小蹬蹬的小肉手说:“快看快看,看看坏人是怎么做坏事的,以后你长大了可得防着点。”
小蹬蹬还小,眼睛看到的距离有限,看过去很快就没了兴趣,然后打起了瞌睡。
白若竹则一边看一边对自己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白跑一趟,找不到我麻烦,又偷不到一文钱,该是他生气才对。”
没办法,谁让她在月子里,生气可是会落下毛病的。
换个角度想想,三郎在人家月子里来找麻烦,心肠真是黑到家了。白若竹虽然劝自己不生气,可却是对三郎下了杀心了,她不是个喜欢喊打喊杀的人,可三郎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置她于死地了,她不是圣母,不会因为那可笑的血缘关系而心软。
三郎在屋里各个角落检查了一遍,发现白若竹跟孩子真的不在屋里,还伸手摸了摸褥子,嘀咕道:“炕都是热的,人能跑哪去了呢?”
他怕白若竹去找邻居求援,急忙冲出了屋子,又在其他几个屋子,以及院子里找了一圈,可惜连白若竹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又重新回了白若竹屋里,“难道已经跑了?”他不敢耽搁,立即在白若竹屋里翻找起来,他就不信白若竹没点私房钱了,她生孩子那天,村子好些人看到一名公子上门,说是替长生送银子来的,那银子肯定被白若竹收着呢。
可惜他翻遍了白若竹屋里任何一个地方,只找到了十几文钱,那还是白若竹没放在眼里,懒得去收的。他一把将铜钱都抓进了怀里,愤愤的骂了句:“穷鬼!”然后奔白义宏他们的屋子去了。
白若竹倒不担心他能翻到什么,林萍儿那边的银子都用在购置聘礼、起新屋子,外加这次买地上面了,几乎没剩什么,今天跟着去镇上,更是随身带了银子的,加上地契给了她,她的红利也拿在自己手里,所以三郎去她爹娘房里也偷不到什么。
果然,三郎很快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嘴里还骂道:“一家子的穷鬼!”
然后奔了大郎和二郎那屋去了,白若竹不放心,悄悄从空间里出来,探了头去看,结果还没看到什么,就听到三郎噼里啪啦扔书的声音,她这下子心疼了,二哥最是爱惜她那些书了,要是叫三郎毁了,还不知道多心疼呢!
可是,她不能冲出去,为了自己为了孩子都不行,书没了可以再想办法买,人有事就什么都没了。
但是,她也绝对不会放着三郎这么好过,她悄悄出了自己屋子,绕到靠近邻居的墙边,突然大声喊道:“救命啊,白泽洪跑我家偷东西打人啦!”
她喊完立即一溜烟的回到了空间里,躺在地上的小蹬蹬看向她,似乎很好奇她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白若竹脸上带着坏笑,她那一嗓子保证邻居都听到了,一定会有人出来看热闹的。她拿了片鱼干吃了起来,然后坐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看起了好戏。
外面三郎听到白若竹的声音,瞪着眼睛从二郎屋里冲了出来,那样子就好像要吃人一般。他顺着声音冲到了墙边,却没看到白若竹,想打人却找不到目标,让他更加恼怒了,甚至连基本的理智都丧失了。
“白若竹,你少血口喷人,给我滚出来!”三郎气的叫了起来,本来他赶紧从后院翻墙逃走,或许没人看到他,还以为白若竹乱喊呢,可是他这么一喊,邻居都听到了,还有胆大的娃子已经爬到墙头看热闹了。
“哎呀,白家送二郎去考秀才,门从外面锁了,这三郎是怎么进去的?”院墙那边一个老太太叫了起来。
白家东边的邻居姓李,家里老太太人称李奶奶,说话的正是这位李奶奶,她也是个爱八卦的主儿,白若竹生孩子发生什么事,主要都是她八卦出去的。不过这人有一点好,虽然喜欢看热闹,但不会乱说一气,把黑的说成白的,所以跟白若竹一家关系还不错。
“我瞧着是偷东西习惯了吧,真是贼心不改!”李家三媳妇是个直性子,直接就骂了起来,她也是生过娃的人,自己也有女儿已经出嫁外村,如今也是大了肚子快生产了,所以格外同情白若竹的遭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