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通急忙点头,“在下知道了。”
他这会儿对白若竹是赔着小心,也多了些敬佩之意,那吴尚志跟他同是禁卫队长,武功如何他是知道的,可在江夫人面前还不是变成了软脚虾?
也亏得江夫人厉害,否则他今天搞不好也要掉脑袋了。
刘斯通押了吴尚志朝外走去,路过宁誉的牢房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就见宁誉安安静静的躺在角落睡觉,他忍不住嘀咕起来,昨晚的事情宁誉知道不知道呢?
等走到大门口,众人看到他拎着吴尚志,都露出了猜疑之色,刘斯通急忙一眼瞪过去,说:“昨晚吴队长值班偷偷喝酒,这是玩忽职守,你们老实交待,昨晚谁跟他一起喝了?”
昨晚另外有两名值夜的守卫,他们被吴尚志用药迷晕了,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守夜不小心睡了过去,怕被处罚都没敢吱声,听到刘斯通这样一问,急忙说:“小的绝对没喝酒,不信刘队长闻闻。”
刘斯通不想别人靠近吴志尚,冷哼了一声,说:“吴志尚肯定要受罚,你们皮也紧着点,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两人打了个哆嗦,玩忽职守一般是打板子,但如果有重犯逃了,他们是真有可能掉脑袋的。
刘斯通拎着昏迷的吴志尚出了天牢,他心里重重的舒了口气,好在没人多想,更没把吴志尚跟白若竹联系在一起。
很快,刘斯通去了慈宁宫,让人通报了一声,太后立即召见了他。
他见昏死的吴志尚扔在地上,朝太后行礼,说:“微臣刘斯通参见太后,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着地上的人,想到这人不就是刘贵妃的亲信吗?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急忙问道。
刘斯通看了看四周,太后会意,叫了其他人下去,只留了贴身的柳木。
“禀太后,此人是下官早起去巡查发现的,他擅闯江夫人牢房,企图对她严刑逼供。好在江夫人医术高明,用药放倒了他。”吴志尚说道。
“什么?”太后一下子跳了起来,她也是女人,哪里不明白其中的猫腻,柳木也瞪起了眼睛,眼刀子恨不得在昏死的吴志尚身上戳几个窟窿。
太后让仔细照顾的人,他竟敢如此侮辱,真以为这后宫是刘贵妃的天下了吗?
“好,好,柳木,派人去给皇上带话,今个儿这事哀家要好好找皇上做做主了!”太后想让人砍了吴志尚的脑袋,但这还不够,得让皇上严惩刘贵妃,这刘贵妃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刘斯通心想自己把话都传到了,至少不用背责任,急忙把白若竹要他带的话转述了一遍。
太后听了叹气,“若竹也是个烈性女子,说到底是哀家没护好她啊。”太后说着眼眶都红了,看着几欲泪下,刘斯通大惊,心想太后竟然这般看中那白氏,幸好没出事,他一大早也去的是时候,否则他真不敢想象自己会被治什么罪。
很快,皇上摆驾慈宁宫,他路上已经听柳木讲了个大概,一脸也阴沉的厉害,他即便不信任白若竹,但白若竹也是江奕淳的妻子,如果他前脚把白若竹送进大牢,后脚就有人侵犯了白氏,那他如何面对江奕淳?岂不是显得他这个皇上昏庸无能?
“去,让人弄醒这吴志尚,朕好好好审审。”皇上对一边的近侍王顺说道。
王顺也是个人精,并没有叫人去找御医,而是吩咐小太监端了一盘水兜头浇到了吴志尚身上。
如今可是寒冬腊月了,吴志尚中的mí_yào也差不多过去了,被冷水一激,一下子跳了起来。
柳木和王顺同时出手,将吴志尚打的趴回到了地上,吴志尚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并非是阴暗的牢房了,面前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是当今的皇上!
昨晚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他急忙伏地说:“属下有要事禀告,昨夜属下查牢时发现宁誉越狱去搭救白氏,属下跟宁誉交手,却不想被白氏迷晕。”
太后气的一巴掌拍到桌上,“一派胡言,宁誉和白若竹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大牢里,何时逃狱了?是你利用职务之便,去白氏牢房逼供吧?”
“太后明察,属下真的是看到白氏牢门打开,宁誉要带白氏逃走,属下才跟他们交手,只可惜属下无能,请皇上、太后责罚!”吴志尚反应很快,一下子把责任都推了出去。
皇上看了刘斯通一眼,“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刘斯通急忙说:“属下早起去巡查,看到宁公子牢门紧锁,人也在休息,根本不是吴志尚所言的那样,天牢的锁也不是一般的锁,宁誉没钥匙怎么逃狱?”
“还有属下去白氏牢房就看到吴志尚昏迷不醒,牢房门是开着的,吴志尚腰间有牢里的一串钥匙。属下想如果白氏和宁誉伙同逃狱,那早该逃走了,又怎么会继续待在牢房?”
吴志尚急了,叫道:“那是因为他们被我发现了,只能暂时放弃计划。”
这次是皇上轻笑了一声,“你都昏迷不醒了,对他们有威胁吗?他们需要因为你改变计划吗?说吧,是谁派去逼供的,老实交待了,朕也不想难为你。”
吴志尚还想狡辩,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说:“皇上,属下不敢有半句虚假之言,那宁誉确实跟我交过手的,对了,我记得有在他肩上拍过一掌,皇上派人去查看宁誉的肩膀就知道了。”
“宁誉的性子朕还是清楚的,他不可能去逃狱,你这个借口漏洞百出。”皇上冷冷的说。
这时,一道影子闪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