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眸色沉了几分,她必须尽快找到阿淳,不能让他落入敌方的手中,否则他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首先,他如果什么都不肯交待,恐怕对方会用不少非人的方式来对付他;其次,即便他挺住什么都不说,可皇上会信吗?
之后的两日,白若竹等人沿着河流朝下寻去,还寻了附近的村子,却始终没发现蛛丝马迹,不知道是江奕淳自己隐藏了所有痕迹,还是敌人发现了他的痕迹,然后有意给抹掉了。
到了第三天清晨,律发现有人跟踪,他悄悄朝白若竹打了个手势。白若竹按之前商定好的,悄悄的朝路过的地方洒了些短效的毒粉。
那些毒粉因为保持的时效短,也不会误伤到路过的村民,即便有个意外,也不过是让人昏迷一阵子罢了。
“行了!”剑七低低了叫了一声,白若竹立即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全部掉头朝后方杀去,跟的最紧的那人被迷晕了,后面一些的人虽然没晕倒,却也没了反抗的力量,律他们下手干脆利落,飞快的治住了那些人,还卸了他们的下巴。
白若竹数了下了,一共是七个人,明显不是地方的核心力量,很可能只是搜索江奕淳下落的时候,偶尔遇到了他们,想跟在后面查看一番,却不想中了白若竹的mí_yào。
七人都被点了穴道,没一会儿功夫他们都相继醒来。
律身子突然动了起来,一出手就点了一个人的哑穴,然后一抬手将那人的胳膊给卸了下落。
那人痛表情扭曲却叫不出任何声音,但他的神情足以证明他此刻的痛苦了。
其他六人露出愤怒之色,律使了个眼色,其他影卫纷纷出手,同样点了俘虏穴道,将俘虏的一条臂膀卸了下来。
白若竹觉得浑身发冷,自己可不是什么仁慈之人,平日里出手也不客气,但此刻都觉得牙酸、身子冷。
不愧是影卫,出手又快又狠。
可是下一秒,律的表情就扭曲了,因为那七人突然表情产生了变化,脸上再不见痛苦之色,反而齐刷刷的变成了痴傻的模样!
摄魂术!白若竹脑袋里下意识出现了这个三个字,当初端王谋反之前,派的人不就都中了摄魂术,被抓住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吗?
可是如果真的是端王,他用摄魂术不是不想留下把柄吗?那这样会不会太快暴露他是幕后主使呢?
她总觉得这次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如果太容易就看出是端王干的,不是不合逻辑吗?
作为影卫,律那边肯定知道端王谋反时的一些事情,当他看到摄魂术的时候,脸上凝重了起来,白若竹想把自己觉得可疑的地方说给他听,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也只是猜测,无凭无据的多说无益,而且端王已经按谋逆和叛国来定罪了,她这么说表面看是不想队伍被误导,但谁知道某一天会不会被有心之人说做她帮端王说话呢?
……
倚翠楼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纪冰琴的房子里,纪冰琴只看到个背景,就吓的全身一阵哆嗦,急忙起身跪地,低声说:“属下见过主人。”
高大的男人转过了身子,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纪冰琴,让纪冰琴全身更冷了几分。
“没用的东西,这样的天罗地网布下,你都没拿到东西,你说要你何用?”高大男人的声音极为的冰冷,仿佛下一秒他就能要了纪冰琴的小命。
纪冰琴急忙躬身伏在地上,哀求道:“主上饶命,我也没想到即便做了那狗皇帝不信任江奕淳,下旨剿灭他的假象,他还能在最快时间内反应过来。”
她一只手抚上胸口,一脸凄然的说:“他跳崖都不让对手得到我,还把一支飞镖射进了我胸口,要不是属下福大命大,恐怕根本挺不过来。”
高大男人冷哼了一声,“他是早怀疑你了,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让他对你格外的排斥,否则此事如何不能得手?你,不该未经本座同意,就妄想成为江奕淳的姬妾。”
他那个“你”字咬的格外的重,仿佛在提醒着纪冰琴的身份,提醒她不该有非分之想。
纪冰琴身子抖了抖,咬了咬嘴唇说:“属下是想着成了他的女人,就更好从他嘴里套话了。”
高大男人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鄙夷的味道,“事实证明他能看得上你吗?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本座再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属下为主上办事万死不辞,还请主上吩咐。”纪冰琴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响头。
“找出江奕淳,他不是想杀你吗?只要他知道你还没死,肯定会现身的。”高大男人说的。
纪冰琴又打了了冷颤,这不是要将她当诱饵吗?可是她有的选吗?
她咬牙想了想,急忙说:“属下遵命,只是我那日伤重落水,后被花魁清秋救了,成了她的丫鬟,却不想她总处处为难我,有她在,属下实在不易行事。”
“花魁本座会去解决,你管好自己的差事,这次再出半点差错,你的小命也别想要了。”高大男人说完身影一闪,朝清秋的房间去了。
纪冰琴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一想到那个清秋很快要倒霉了,她连主上最后那句警告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结果到了时辰,她按规矩去给清秋上茶,却听到清秋在抚琴,而她不久前才跪拜过的主上就坐在屋里一边品酒一边听着琴曲,一脸的陶醉之色。
纪冰琴慌乱起来,主上怎么能成了清秋的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