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无所谓的笑笑,“你最好杀了我,看看好不好回去交差了。”
那人抬手就要给白若竹一耳光,不想白若竹想先说:“你知道我用毒厉害,所以我劝你悠着点,我这身上哪里碰一下都可能中毒,搞不好就变成你兄弟那样了。”
那人眼中闪过惊慌之色,到底手没敢打下去,白若竹暗中安抚小毛球,否则小毛球都要冲过去咬他一口了。
马车七绕八拐,终于到了目的地,白若竹发现竟然是他们之前打听江奕淳的村子,她心中不由有些担心,怕这些人对村里人做了什么。
她被人粗暴的拉下了马车,但拉她的不是之前那个人,即便这些人都蒙了脸,她也能从身形来分辨。而此刻拉她的人手上缠了布,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看来她的毒术还是有震慑力的。
进门竟然是那位周大夫的家,周大夫已经被人治住了,他看到没戴纱帽的白若竹,吃惊的说:“你是那个小公子?你怎么是女人!”
白若竹冲他歉意的笑笑,“出门在外,男装方便些。”
周大夫一听真的是她,立即可怜兮兮的说:“你来了就好,你赶快跟他们解释啊,我跟你们完全不认识,叫他们赶快离开我家吧。”
“闭嘴!你救了不该救的人,没杀你就不错了!”一名蒙面人喝道,声音正是之前威胁过白若竹的那个。
白若竹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看向蒙面人,说:“他救的是你们的人,也叫不该救啊?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对手下的?要不是他中了摄魂术已经傻掉了,听到这话怕是要伤心死了。”
蒙面人气的突然朝白若竹冲去,一下子点了她的哑穴。
白若竹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让小毛球安静了下来。
蒙面人又去问了周大夫一些问题,这次才终于确定被周大夫救回的那人是他们派去搜寻江奕淳下落的人,不过白若竹并没有说那人是被江奕淳伤了的,还故意透露出他们追踪到这里的意思,蒙面人下意识的以外那人是被白若竹他们伤了的。
得到这个结论,蒙面人十分生气,他的气没处发泄,又不敢动白若竹,只好扇了周大夫两个耳光。
可怜周大夫好心救了个人,却让自己陷入了险境,还白白挨了打。
当天,蒙面人就躲在了周大夫家里,把周大夫给软禁了起来,白若竹也被他们点了穴道,关到了周大夫家侧边的房子里。
白若竹觉得十分的无聊,她本意是想通过被抓弄清楚袭击江奕淳的到底是什么人,却不想这些人将她藏在小村子里,也没去接触上面的高层,她被俘不就没意义了吗?
咚咚咚,周家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个孩童的声音:“周大夫,快开开门,我看到马车印子了,是那个好心的公子回来了吗?”
蒙面人头领看了周大夫一眼,问怎么回事,周大夫压低声音,紧张的说:“是村里的孩童,大概记得上次那位姑娘给他点心,又要讨点心了。”
“放人进来,别暴露了我们,否则……”蒙面人头领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周大夫犹豫了一下,“不然我打发他走吧。”
他是个心善的人,不忍心孩子也陷入险境。
侧屋里的白若竹心里砰砰直跳,那孩子的声音她有印象,这个那个挺机灵的,说看到周大夫带了个病人回家,然后带他们到周大夫家的,小名似乎叫果儿。
她真后悔拿了点心给那些孩子,否则这个果儿也就不会跑来这里了。
“果儿,那公子没回来,你别来打扰我休息,赶紧回家吧。”周大夫急忙说道。
“你不是自己吃点心,不给我开门吧?”果儿不相信的问。
周大夫急的直跺脚,“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我这么大人了可能喜欢吃那种小孩的玩意吗?你赶快走,别惹恼了我!”
果儿被周大夫吼的有些害怕,扭头朝家跑去,他一口气跑回了家,对着他爹说:“爹,我瞧着周大夫不对劲啊,他不是得病了吧?”
“咋了,咋回事啊?”果儿爹问道。
果儿就把刚刚去周大夫家的情况讲了一遍,又歪着小脑袋说:“要不然就是周大夫家进了坏人,他被人打了?”
乡下人多数热心,果儿爹一听这可不行,立即收拾下带来果儿朝周大夫家走去。
父子俩也没敲门,偷偷摸摸的爬了周大夫家的墙头,想看看周大夫有没有坏人,哪知道两人刚刚上墙,就被人一把抓住,从墙头扔了下去。
“哎呦,我的腰要断了。”果儿爹痛苦的躺在地上哼唧了起来,扭头一看,果儿被摔的头破血流,嘴角都流了血出来。
周大夫听到动静冲出屋子,急的大叫:“别伤他们!”
蒙面人头领一剑砍了过去,就见周大夫头顶的帽子没了,头发被削下来一大块。
果儿爹和果儿当时就吓傻了,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过了几秒钟,果儿回过神来,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闭嘴!”蒙面人头领气愤的冲了过去,一脚踹到了痛哭的果儿胸口,果儿根本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好像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到了一边。
“果儿!”果儿爹大叫一声,双眼都红了起来,他发狠的朝黑衣人头领冲去,“我跟你拼了!”
蒙面人头领露出鄙夷之色,“找死!”
下一秒,果儿爹身子是立着的,头却已经掉到了地上,院子里血液飞溅,晒在外面的草药都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