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在屋里继续给果儿治伤,她让剑七守好了门口不许任何人打扰她,她才抱了果儿到内室,小心的带果儿进了空间,把果儿泡进了温泉里。
果儿泡了两分钟,气息就平顺了许多,如今是非常时期,白若竹也不敢多在空间里待,带了果儿从里面出来了。
院子里,也不知道律怎么跟村长说的,村长竟然派人拦住了所有来看热闹的村民,说等县令来了再说。而律那边已经叫人去找县令了,还用了些身份压住了县令,叫他一定把此事化小,不得声张,否则对县令没半点好处。
白若竹那边也不急着出屋子了,干脆好好给果儿治疗,果儿的情况需要开方子熬药,但时间不等人,白若竹干脆又偷偷进了空间中,拿了空间里保存的药材,在空间里熬起了药。
这样,等外面县令带了官兵赶到的时候,白若竹已经给果儿喝下了药汤。
律来到了屋外,沉声说:“小公子,你不能再待了,让剑七用轻功带你尽快离开吧。”
“不行,我走了这孩子就没救了,别的我不跟你们争了,但这条人命我一定要救回来。”白若竹语气坚定的说。
律觉得头痛,又不好跟白若竹闹起来,只好说:“那你一定不能出来,等事情平息了,村名都散去了再说。”
“好。”白若竹应到。
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凄厉的妇人哭嚎声,“我的男人啊,你咋死的这么惨啊!”
这一喊就知道,外面肯定是果儿娘了,到底一开始有人看到了果儿爹的死状,已经传了出去,果儿娘听了信儿就疯了一样的跑来了。
“我家果儿呢?我就果儿一个娃,他可不能有事啊!”果儿娘一边哭一边叫起来,那哭声实在让人听了难过。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白若竹吸了吸鼻子,任由泪水从脸颊滑落,突然躺在床上的果儿的眼睫毛动了动醒了过来。
白若竹急忙抬手擦眼泪,她自己哭就算了,别让孩子看到。
“公子,不,夫人,你别哭,我没啥事。”果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否则当初也不会注意到周大夫救了人,还记得此事,甚至拿给白若竹带路当条件多要了一块点心。
“我没哭,是有点累了,你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白若竹说道,“不过你现在要闭上眼睛多休息一会儿了。”
果儿却没急着睡觉,他扭头看向窗外,“这是我娘的声音吗?怎么好像我娘在哭?不行,我得跟她说我没事,免得她要瞎捉摸了。”
白若竹见果儿要起来,急忙按住他说:“你受了内伤,不能乱动,否则你病的更厉害了,你娘不是更担心?”
显然果儿还不知道他爹已经死了,他是先昏过去,他爹才跟蒙面人拼命,结果被砍下了头的。
古人很在乎身体发肤,有“死也要死个全尸”的说法,所以果儿爹的死法算是极惨的了,白若竹不敢让现在的果儿知道。
“我爹和周大夫咋样了?那些坏人呢?是你打跑了坏人吗?”果儿又问道。
白若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爹和周大夫的情况,只能说:“是我的手下打败了他们,也算帮你们……出气了。”
果儿身子虚,听了这话高兴的点点头,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白若竹大大的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该如何骗这样一个孩子,她已经很不对不起果儿一家了。
也不知道律怎么搞定县令大人的,没一会儿,一名官差代表县令季一琼说话了。
“乡亲们,我是县里的官差李六,也是隔壁村子的人,咱们这边不少人都认得我,我们季大人派我跟大家解释一下,咱们乡里乡亲的也好说叨清楚。”李六大声说道。
“这周大夫是遭了江湖上邪派的杀害,这有人没死透,我们大人审问了,说是周大夫家有本祖传的医经十分珍贵,这些人逼周大夫交出来,可是周大夫根本不知道这医经的存在,交不出来就惹恼了这帮子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还是果儿父子察觉到不对劲,想来看看,却不想被他们给灭口了。”李六说的声情并茂,让听着的村民都捏了把汗。
但也有人不太相信,大声问:“那些坏人咋都死了?”
“是个世外高人路过看到的,但到底他没来得及救下周大夫他们,那人也跟我们大人打了声招呼,算是帮周大夫他们报仇了。”李六解释道。
“那些人要是不死心咋办?会不会又派人来我们村子杀人啊?”一名妇人问道。
这次是季一琼开的口,“本官会安排官差在村子里把守,想来那些江湖邪派也不敢乱来了。”
村民们听了都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下开始想怎么帮周大夫和果儿家处理后事了。
白若竹在屋里听着,发现律的意思是没让村民知道果儿还活着,大概因为果儿看到了她的缘故吧。
不过这样也好,她欠了那孩子的,也得好好给他治伤,得带上他一起离开了。
只是可怜了果儿的娘,好好的失去了丈夫和儿子。
等到太阳落山,外面的村民终于散了,律在屋外焦急的说:“小公子,咱们该出发了,否则怎么跟皇上交待?”
白若竹也不出屋子,淡淡的说:“你没传信告诉皇上我被劫持了?”
“当时就传了。”律说道。
“那就好,救我总需要时间,明早出发。”白若竹斩钉截铁的说。
律张了张嘴,又想到之前看到白若竹时,她那满脸的悲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