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的胆子算大的,但即便如此,她心里还忍不住捏了把冷汗,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近,她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她几乎第一时间扔了已经熄灭的灯笼,然后一个闪身躲到了附近的树后面,给自己到了个遮挡点。
可紧跟着,风中传来一些古怪的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喘气声……
白若竹的脸直接绿了,她吓得够呛,却不想是一对野鸳鸯,今晚宫里的焦点都在年夜宴那边,还真是给了宫女们偷情的好机会啊。
她原本想走掉,但突然临时起意,想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想来那些娘娘们都是参加宫宴了,难道是宫女和侍卫?要不然就是宫女和太监对食?
她藏在暗处,极小心的朝风声传来的方向挪去,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凉亭里的景象。
一名女子紧紧的缠在男子身上,忘情的发出羞人的声音,就在乌云挪开,月光洒落下来的时候,白若竹赫然发现那张迷醉的脸竟然是付玉儿的!
她心中一惊,气息不由乱了几分,那正附身做着动作的男人却突然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白若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进入了空间之中,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被发现了!
她急忙开了空间的“大屏幕”,却发现男人还直勾勾的盯着她原本站着的位置,那张脸戴了鬼面具,只露出一双幽黑的双眸,可那眼睛却深邃的仿佛能勾了人的魂魄。
这人就好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
她之前跟柳木聊天的时候得知付玉儿在冷宫不老实,拉着御医胡言乱语,被影卫赐药弄的呆傻了。白若竹当时还想着抽空去看看的,结果因为乐嫔的事情一直给耽搁了。明明吃了药痴傻了的人,怎么会在冷宫外面和个鬼面人偷|情?
付玉儿吃了药是不会自己好的,只可能是有人帮了她,难道就是那个好像招魂使一样的男人?可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是怎么混进把守森严的内宫之中,他帮付玉儿又是为了什么?
“大人,你怎么了?不要停嘛。”付玉儿没有察觉到不对,见男人回头看着远处的空地,有些不满的叫道,只是那声音媚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男人眼底闪过讽刺的光芒,这才收回了目光,继续起之前的事情来。
白若竹却不敢轻易出空间,她总觉得男人背后都长了眼睛,可心里又担心乐嫔的安危,于是急的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好在这时,有一队巡逻的护卫出现在远处,男人拍了拍付玉儿的后背,轻声说:“看来要换个地方了。”
付玉儿露出不舍的表情,好像小猫一样乖巧的嗯了一声。男人揽起她的身子,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人影。
白若竹更加觉得心惊,还好她刚刚没有轻举妄动,以她的轻功水平,一旦被那人发现,是怎么都躲不过去的。
她又在空间里等了一会儿,等那队护卫过去走远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出了空间,快速朝慈宁宫发现行去。
突然,一阵杀气袭来,白若竹下意识的扑倒在地,又紧跟着翻了跟头,她身后的地上直接被打出了一个坑,这一下要打到她身上,可就直接受内伤了。
“果然还是你。”男人好像鬼魅一样出现,抬手轻飘飘的又向白若竹拍去。
是那个戴了鬼面具的男人,他说什么“换个地方继续”,根本就是早做好打算麻痹她了!好个敏锐又阴险的男人!
白若竹急忙躲开,可还是被掌风打倒,整个人飞了出去。
噗的一声,她喷出了一口血,嘴里弥漫起腥甜的味道。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萦绕在心头,白若竹觉得自己可能真要挂在这里了。
不行,她还有蹬蹬要照顾,没娘的孩子很可怜的!她还有父母兄弟要照顾,她不忍让他们伤心。还有下落不明的阿淳还等着她去援救,她始终相信他还活着,正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她的出现。
大概是人在生死关头所爆发的潜力吧,她的速度竟然比平日里快了不少,借着翻滚的势头朝不远处的假山冲去。一绕到假山后面,她急忙躲进了空间之中。
只是想起刚刚的一幕幕,她依旧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她直觉的躲了躲,恐怕第一掌就拍中了她的心窝,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就是有空间也躲不进去了。
鬼面男人追到了假山后面,却没找到白若竹的踪影,他眼睛微眯起来,“果然有些门道。”
白若竹这次不敢再冒险了,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干脆泡进了温泉池子里治疗内伤了,一直泡了大半个晚上,她内伤好了一些,这才从空间里小心翼翼的出来,狂奔回了慈宁宫。
此刻慈宁宫上下已经乱作了一团,柳木看到白若竹急忙冲过去扶住她,焦急的问:“我的小祖宗,你跑哪去了?”
白若竹喘着气说:“快,我有要是禀告太后,今晚我可是九死一生。”
柳木看到她下巴上残留的血迹,吓的不轻,立即叫人去禀告了太后。
白若竹见了太后,把自己撞见付玉儿与人私会,还差点被鬼面男人设计丧命的事情讲了一遍,只是她跳过了躲在空间里这一段,只说自己躲到假山里面才逃过一劫的。
“竟然有这种事,快!派人去冷宫捉拿付玉儿!”太后大声吩咐道,又派了人给皇上报信。
下面的人急忙去办,但很快送回消息,他们在冷宫里发现了付玉儿的尸体,死了不到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