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强词夺理,找御医来给爷爷的病就好了。”白若竹淡淡的说道。
江阁老这时候开口,指着白若竹说:“你这个女子身份卑微,心肠恶毒,表面说给我治病,其实就想气死我,还挑唆我孙子给我灌药,不把我当人对待,今天非得让皇上治你的罪不可。”
白若竹笑了起来,“这会你承认是孙子了?还有你今天中气十足啊,之前不是缠绵病榻多日吗?既然身体都有起色了,还不能理解我们的苦心呢?”
“你什么苦心了?你就是想害死我!”江阁老说的格外的激动,但这次他还真没像白若竹跟江奕淳刚回江府时那般咳嗽了,他指着白若竹,眼眶微微发红的说:“老夫一世清名都要被你毁了,我住了几十年的茅庐被你故意拆了,气的我差点晕死过去,你是巴不得直接气死我吧?”
“爷爷,你是对我有成见吧?别忘了这几日是谁在给你治病,你晕了是谁就醒的你,我要是想害你,我干嘛那么麻烦,你病情这样反反复复,定然活不过半年。我要是想害你,眼睁睁看你病着好了。”白若竹觉得好笑,她还真不喜欢江阁老死,就跟白老爷子一样,这种人虽然讨厌,但死了也麻烦,你得给他守孝吧?否则律法就能治你的罪。
“皇上!”贤王在旁边叫了一声,“你听到了吧,这妇人开口闭口就在咒江阁老啊!”
这次江奕淳实在忍不住开口了,“若竹是医者,只是从医者的角度实话实说,难道大夫说实话就是咒人?江阁老老糊涂了讳疾忌医就算了,贤王不该糊涂了吧?”
“你找死!”贤王气的吼了起来,冲过去抓住了江奕淳的脖领子。
“够了!”皇上低喝了一声,“你们找朕评理,朕还没说话,你们自己就吵起来,道理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白若竹后退一步躬身垂头,以示自己对皇上的尊敬,贤王也只好不忿的松了手,退回了自己原本站的位置。
这时候,王顺通传,说御医带到了。
“带进来,叫他们给江阁老诊脉。”皇上语气有些不虞,刚刚实在是太吵了。
三名御医没有白若竹熟识景胜,看来王顺也是知道避讳的。三人轮流给江阁老号了脉,还一起商量了几句,这时候为首的御医上前行礼,对皇上说:“启禀皇上,江阁老是染了风寒,倒不是大毛病,吃几副药就好了。”
贤王眉毛竖了起来,“不会半年后有性命之忧?”
那御医有些吃惊,“普通风寒好好医治,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贤王露出得意之色,对皇上说:“皇上,你听到了吗?江阁老不是什么大毛病,那白氏就是危言耸听,故意诅咒江阁老。”
皇上看向白若竹,“白氏,你如何解释?”
白若竹不急不缓的说:“皇上,容臣妇问御医几个问题。”
皇上轻嗯了一声,以示赞同。
“三位御医,之前可给江阁老诊治过?或者说江阁老之前有御医去看过病,已经在太医院有记录吧?”
一名年迈的御医开口说:“老夫擅长治疗风寒,上个月给江阁老开过方子,太医院也记录在案过。”
“那前辈该知道江阁老的病情一直反复,甚至这阵子早朝都不能上了,一直告病在家吧?要是几副药就能治好的风寒,怎么会久治不愈?”白若竹问道。
为首的御医脸色有些难堪,大概觉得自己被质疑了,急忙说:“那是江阁老年迈,身子骨虚弱,这大冷天病情容易反复。”
白若竹没接他的话,而是问之前那名老御医:“前辈今日把脉,可觉得江阁老的身子比以前好了一些?”
老御医想了想,点点头说:“确实如此,看来江阁老在家休养是对的。”
贤王此刻已经不耐烦了,瞪向白若竹说:“白氏,你问这些废话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掩盖自己的罪责了?”
白若竹没理他,而是对三名御医说:“江阁老确实是普通风寒,你们诊的没错,也确实是几副药就能好的病,同样他不好,也确实是天冷病情反复了,这些都没错。所以我把他的草庐拆了重建,打算给他装上地暖,来年冬天他也就不容易再染上风寒了。我让他搬去温暖遮风的屋子有什么不对,你们说他这把年纪,这样染了风寒,适合住四面漏风的草庐吗?”
为首的御医一拍脑袋,“我就说江阁老怎么病情反复呢?原来是住的地方简陋,这可真的不好,长久下去,别说是风寒了,搞不好会得风湿痛的。”
那名给江阁老诊治过的老御医也说:“对,是该住温暖遮风的屋子,还得生火盆子,老人家不能受冻。”
江阁老气的脸都涨红了,对着三名御医大叫:“你们有没有脑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夫一生清廉,住了几十年的草庐早习惯了,怎么会怕那点寒冷?”
白若竹在旁边不咸不淡的说:“岁月不饶人啊,你以前住没事是你年轻,可你今年要六十了。”
江阁老气的大口的喘气,贤王急忙给他顺气,瞪向白若竹说:“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你随便拆江阁老草庐的借口,我看你是想气他吧?”
“听闻王爷曾是爷爷的学生,所以一直对爷爷十分的尊敬,那学生岂有不希望老师身体好,长命百岁的?爷爷年纪大了性格固执了些,但为了他的健康,为了他能早日康复,草庐是肯定不能住了,我们夫妻出钱出力帮他重新修屋子难道也是不孝?看着老人生病不阻止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