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觉得当务之急是找楚寒问清楚,然后问问他到底有什么打算,现如今玉瑶的情况更危险了。
这时,旁边女官惊呼了一声,“公主?公主醒了!”
皇上和太后一听都冲去看玉鬓公主,白若竹也急忙跟了上去。
果然,玉鬓公主已经清醒了过来,虽然人看着快跟太后一个年纪了,可意识却是清醒的。
“玉鬓,你好些了吗?”太后冲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玉鬓的手被抬了起来,她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手上的干皮,还有生出的皱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我怎么变成这样了?”玉鬓到底是女孩子,她惊慌失措的对旁边的女官说:“快拿镜子给我,拿镜子给我!”
太后直接哭了出来,她抓住玉鬓的手说:“不要看了,你皇兄会治好你的,刚刚他已经找了国师,已经有办法了。”
皇上也急忙上前,说:“只要你中的诅咒解除了,你就能恢复原本的样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皇兄。”
玉鬓公主此刻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她收回了伸出去要镜子的手,点点头说:“让母后和皇兄担心了,我不怕,我相信皇兄。”
皇上眼中闪过坚定之色,他知道玉鬓最是信任他了,他一定会想办法治好玉鬓的。
白若竹站在后面没有冒然上前,她这会儿心里乱糟糟的,皇上真的要当她是解铃之人吗?那楚寒和玉瑶的局要怎么解?
“玉鬓,国师说只要找到下咒的人解咒就没事了,他还算出来白氏就是解铃之人,能帮你找到那个下咒的人。”皇上柔声安慰起玉鬓公主,哪里还有之前那阴沉的气息。
玉鬓朝白若竹看去,扯起了嘴角,说:“我就知道你是我的贵人,我也相信你。”
白若竹觉得好像一座大山压到了她的肩头,有时候被人信任也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玉鬓公主说了会话,人就有些疲惫了,众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太后不放心的陪在屋里。
“皇上,请准许臣妇出宫,臣妇在商会有些熟人,或许能查到什么线索。”白若竹找了个借口。
皇上眼中闪过不屑之色,他都查不到的东西,商会能查到?
不过到底国师判定她是解铃之人,或许她能有不一般的机遇,想到这里,皇上点了点头,说:“你去吧,我安排律他们听你差遣。”
“谢皇上。”白若竹嘴上在谢恩,心里却郁闷的要命,有了律他们在跟着,她就更要小心了。
白若竹出了皇宫直接去了商会,然后才返回了白府,江奕淳已经在白府等了她半天了,虽然玉鬓公主生病的消息被封锁了,但江奕淳还是有办法知道的。
“阿淳,我晚点再跟你详细说,我得先去见见楚寒了。”白若竹着急的说道,她不知道皇上和太后什么时候又召她进宫,她怕错过跟楚寒沟通的机会。
江奕淳眉头紧锁,看着她说:“你要管这事我不拦着,但不要把自己填进去了。”
白若竹无奈的摇头,“你知道吗?今天去占星塔,国师突然说我是紫气上升之人,他掐算了,我是玉鬓公主破解诅咒的解铃之人,如今我想脱身都没办法了。”
“国师他算到了什么吧?”江奕淳问道。
“不知道,我总觉得他深不可测。”白若竹说着朝楚寒的院子走去。
她这次没让人通传,径直进了楚寒的屋里,楚寒内伤有所起色,不会有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之中了。
只是这会还在睡觉的楚寒突然就被白若竹给叫醒了,他有些起床气的皱起了眉头,可看到白若竹气冲冲的样子,脸上一下子难看了几分。
“十五年前,先皇和太后都中了诅咒,那诅咒是巫王或者圣女级别的人所下,如今诅咒转移到了玉鬓公主身上,事情也被重新翻了出来,你也不用隐瞒了,下咒的就是你娘吧?”白若竹开门见山的说道。
楚寒目光微闪,他不想承认,可白若竹那般笃定,还知道的如此详细,难道……
“好了,你不承认也没用,国师已经说了,甚至他跟皇上说我是解铃之人,玉瑶就被人关在了宫里,幕后之人想做什么你知道吗?而玉瑶很快会被太后寻到,你说这些事情都要浮出水面了,玉瑶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白若竹瞪着他说道。
江奕淳就在屋外把白若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心里的担忧更重了几分,这事还真的把若竹给连累进去了。
“我……”楚寒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眼儿发干,“如果事情败露,我会站出来说清楚的,玉瑶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连累到你和白府。”
“放屁!”白若竹吼了一声,“你们在白府住了这些日子,你伤重也是我救的,你觉得我还能拖了干系吗?你娘给先皇和太后下诅咒是诛九族的重罪,你觉得你一个人出面承担,玉瑶就没事了吗?”
楚寒被白若竹吼的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痛苦的抱住了头,“我也不想这样,我们不该留在京城的,都是我贪心了,以为能找到下毒的人给我娘寻到解药,却不想害了小瑶。”
白若竹一巴掌打到他头上,没好气的说:“别在这给我要死要活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清楚,我才能想到办法帮你们,就是你自己想死,也别拖着玉瑶一起!”
楚寒被打的有些懵了,回过神来,这才不再犹豫的说了起来。
“玉瑶的身世你知道的,只是后来玉瑶出生五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