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没有规矩只能拜入一个师门,白若竹在商会的师父是林正辉,这并不妨碍她又拜国师为师,甚至这事让林正辉知道,也是赞同和高兴的,这也说明他眼光好,看中的徒弟能得了国师的青睐。
宁誉看见白若竹额头磕的红肿起来,神情中的伤心不似作假,心想她果真很师父有缘吗?
“你之前认识我师父?”他到底性子单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想法。
白若竹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凄凉,“我要说我们前世见过,他是我的老师,你信吗?”
宁誉愣了愣,但很快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我信,否则师父也不会无缘无故说和你有缘,又要收你为徒了。”
白若竹本来想说其实师父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但想想还是没打击宁誉,那样等于直说他这人没心眼儿,连他师父到死都担心他将来吃亏。
“师父叫你看完把信烧了。”宁誉指了指白若竹手里的信。
白若竹收起纷乱的心绪,把信送到燃着的蜡烛上,很快烧成了灰烬。
她感激的冲宁誉点了点头,至少宁誉没问她信里的内容。
等两人从占星塔出来的时候,白若竹也披了麻衣,众人看到都吃了一惊,宁誉向众人解释道:“师父临终前说与白若竹有缘,要收她入门下,只可惜不能亲自教导她。”
说到后面,宁誉眼眶一红,眼泪又流了下来,可惜师父走的太早了。
不少人发出惊呼声,丹梁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国师为师,就是皇亲国戚也有不少想送子女到国师门下的,但国师很早就说了不轻易收徒,怕犯了忌讳,惹上天罚,反倒害人害己。
这些年国师就收了宁誉一个弟子,而宁誉的身世成谜,似乎只是国师捡来的一个弃婴,如今人死了,却又收了个白若竹做徒弟,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江奕淳也十分吃惊,但心里为他家娘子高兴起来,虽然这个师拜的晚了些,但对她来说多了一重身份,也多了一份庇佑。
很快皇上、皇后亲自过来祭奠国师,而国师的葬礼也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白若竹则留在了占星塔,和宁誉一样作为国师的弟子为他守灵。
消息很快传到了白家和江家,白家人是忧喜参半,最主要是心疼白若竹,怕她累坏了身子。
而江家那边则有人高兴有人嫉妒,甚至嘴快的窦夫人直接当众说:“是不是真的啊?国师之前都没说收她为徒,现在死无对证了,她天天跟国师那个弟子待在里面,谁知道都在做什么?”
窦夫人的意思是国师并没有收白若竹为徒,而白若竹跟宁誉有猫腻,所以宁誉假传了师父遗言,就为了跟白若竹苟且在一起。
这话谁听不出来?当初江学祥的脸就掉了老长,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厉声说:“表弟妹慎言,不管是国师还是国师弟子都不是你能随便中伤的,不想给家里惹来祸患就管好自己的嘴!”
窦夫人吓了一跳,缩着脖子不敢再多言,可眼底的恨色却更浓了几分。
就在白若竹在占星塔守灵的第二天,柳木奉太后懿旨到占星塔说玉瑶找到了。
“还真是宁公子算的那样,人被关在冷宫靠近太液池的一角,那处偏僻,之前才死过人太晦气,而且被发现的时候那人都臭了,好一阵子没人愿意去那边院子打扫,却不想玉瑶就被人关在那了。”柳木说道。
白若竹突然抬头,看向柳木问:“那里之前死的是不是付玉儿?”
“江夫人你也听说了啊?就是她,要不是天冷,发现的时候臭的更厉害呢。算了,不提这个,太晦气了。玉瑶姑娘倒没什么事,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谁抓的她,看到的都是蒙面人。”柳木说道。
这一点白若竹倒不奇怪,对方如果不是这么谨慎的人,又怎么能把玉瑶无声无息的藏在宫里好多天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鬼面人的身影,她知道付玉儿一定是那个鬼面人杀的,他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在皇宫里这样肆无忌惮的穿梭、杀人?宫里有这样的一个人,或者一个神秘团伙,这朝局真的稳定吗?
“江夫人,太后命你去慈宁宫给玉瑶姑娘看看,虽然御医说她没事,但太后最信得过的还是你。”柳木又说道。
白若竹点点头,她也想去见见玉瑶,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既帮玉鬓破咒,又能保住玉瑶兄妹。
宁誉听了也起身,说:“让小童看着,我也过去看看公主的情况。”
他们要守灵七日,白日倒还可以走开片刻,但夜里是必须侍奉灵前的。
两人随柳木去了慈宁宫,很快就看到了瘦了一圈的玉瑶。
玉瑶是西域女孩,虽然年纪小,一副小萝莉的样子,但因为习武,身体结实,有种健康的美感,不像丹梁国许多女子那般纤弱。但可惜玉瑶却瘦了一圈,原本可爱的苹果脸变成了瓜子脸,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一样。
“若竹姐!”玉瑶声音有些哽咽,一看到白若竹就冲过去抱住了她,“谢谢你,寒哥哥就说你一定能帮我们的。”
白若竹见玉瑶这样也十分心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后也擦了擦眼角,说:“小瑶,你放心,哀家会查清楚是谁要害你,替你们兄妹主持公道的!”
白若竹看着太后的眼睛,看出她不像作伪,她确实和抓玉瑶这件事毫无关系。
宁誉上前朝太后行礼,问:“不知道玉鬓公主如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