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板着的脸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呦,这是跟我谈条件呢?”
白若竹悄悄看了皇上一眼,心想他们夫妻要帮皇上出生入死?
江奕淳却突然笑了,说:“皇上不愿意,臣自然不敢强求,只能多留些得力的手下在京里保护家人了。”
皇上一把撩起了袖子,“臭小子,想找打了是不是?你把得力的手下都留下,还能给朕把事情顺利办好吗?你啊你,在外面混了几年,心眼儿是越来越多了,还敢要挟朕了?来来,咱俩过两招,看朕不抽你!”
皇上说着从案前跳了出去,那动作哪里有九五至尊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性格洒脱的青年。
江奕淳脸上也带了笑,“我不让着你,你根本碰不到我。”
御书房面积不算小,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但此刻两人交手,倒显得拥挤了起来。白若竹运起轻功,几个闪身就退到了墙角,她可不想被误伤了。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私下里阿淳和皇上的相处方式是这样的,看来两人年幼时确实关系非常好,是真正的朋友。
可是这个皇上朋友怎么就这么嫌弃她呢?
江奕淳那边跟皇上交手了几招,就故意露了点破绽,让皇上扯破了他的袖子。
“怎么样?别以为武功练的好了,就能在朕面前嚣张了,下次就不是扯点衣服那么简单了。”皇上有些得意的说道。
白若竹在一旁憋住笑,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就好像她是个完全不懂武功,怕的要死的妇人一样,这时候她还是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好了,否则她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皇上是完全没看出江奕淳让着他啊?
江奕淳挑了挑嘴角,说:“你是君,我是臣,你别说扯我衣服了,就是砍了我也不是不行。”
皇上白了他一眼,“你别来劲了,你说的事情朕准了。”
“谢主隆恩。”江奕淳行礼说道,白若竹也只好跟着一起行礼。
这时,皇上目光落到了白若竹身上,气场又冷了下来,“哼,你倒很会装,都走吧,这些日子好好准备准备,这次的任务不仅仅是为了朕,主要是为了玉鬓,别以为朕不知道玉鬓那颗药到底去哪了!”
白若竹瞬间犹如坠入了冰窟之中,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早知道了?
难怪他一直看她不顺眼?
不过很快白若竹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不能慌乱,不管皇上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她都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臣妇不懂。”白若竹垂头答道。
皇上冷哼了一声,“朕懒得跟你计较,这次把圣女凤绾安全带回,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
直到离开御书房,白若竹身上还有些发冷,江奕淳悄悄从衣袖的交叠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低声说:“没事的,不管他知道多少,我都会护着你的。”
白若竹猛地看向他,她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去领皇命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并非是他无法拒绝,也更不是他贪图那些荣华富贵,而是他要有足够的砝码来护着她和她的家人。
她眼睛有些湿润,突然很想靠在他怀里大哭一场,可到底还在宫里,她吸了吸鼻子,反手抓紧了他,点点头说:“有你在,我不怕的。”
江奕淳嘴角上扬,拉紧她加快脚步离开了皇宫。
第二天,江奕淳派出去的人来报,说北山药田的事情已经查明了,确有此事,而且现在还没找到下家,因为是太大一笔开支了,而且他药田的受益一般,几个出的起钱的,又不想轻易冒这种险。
“苏永年这次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不过也不至于就完全破产了,能抛那片药田,也是因为一直做的不太好,你考虑清楚合不合适入手。”江奕淳说道。
许阁那边前两天也给白若竹过回音,说那苏永年是诚心卖,就是风险有些大,他都有些后悔把这个消息告诉白若竹了。
“药田这种事情,不去亲自看看怎么知道?反正离出发还有时间,我立即出发去看看,一路快马,没几天就能回来。”白若竹想了想说道。
江奕淳这次可不舍得了,“反正不用躲出去了,让剑七去看看吧。”
白若竹嗔了他一眼,“剑七又不懂种草药,他看有什么用?好了,我速去速回,待会就出发。”
说完她起身去收拾东西,还有些郁闷的揉了揉酸软的腰,谁谁昨晚那么耍赖缠着她啊,否则她今天用的着这么累吗?
江奕淳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忍心再阻止,但他有公务在身,没法陪同前去,只好立即交待晨风、暮雨了一番,让他们一路上护好夫人了。
午饭后,白若竹就快马出了京城,一路朝北山方向疾驰而去,不过,一行中还多了一名戴了黑色纱帽的瘦弱手下,看身形像是个女子,却穿着男子的衣服。
这次白若竹带了肖翠儿同行,主要是想用上肖翠儿懂兽语这门本事。
“你暗中观察,切忌不可暴露身份,也不让人任何人注意到你。”白若竹在马上跟肖翠儿低声交待道。
“是,主子。”肖翠儿声音压的很低,而且用药物变粗了声音。
因为几人简装快马,一路疾驰,结果两日就赶到了北山地界,只是离苏永年的药田还有些距离。白若竹下令休整一下,她不想风尘仆仆的赶去看药田而引起苏永年的注意,免得影响后面洽谈价格。
白若竹近身就跟着剑七、晨风、暮雨、肖翠儿,其他暗卫都藏匿了起来,他们找了一处酒楼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