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七愣了愣,心里一紧,“主子,你不是……”
暮雨却兴奋了起来,瞪大眼睛看向白若竹问:“夫人,你不是想黑吃黑吧?”
白若竹直接斜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什么黑吃黑那么难听,我这是要替天行道,但他们人多,我们先不用妄动,待会看机会,如果不能坐收渔翁之利,就立即撤走,安全为上。”
说完她又对剑七说:“给下面的人传暗号,叫他们在附近集合,等待号令。”
“是。”剑七领命去了一旁偷偷传令,他们这些人的传令方式也不便暮雨他们知道。
肖翠儿则凑到白若竹旁边,低声说:“主子,秦长老肯定背着越刀门在行事,他这人野心不小,或许还私藏了不少好东西。”
白若竹满意的点头,肖翠儿是暗示她留个活口,再从秦长老身上审问些东西出来。
他们这边商量着,那边已经再次动起了手,众人都以为秦长老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马上要被俞玉泉给灭掉了,却不想这时情况陡然聚变。
秦长老削瘦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嘴里哇的一口吐出了黑血,一看就是既受了内伤又中了剧毒。
“俞玉泉,既然你要灭了我,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秦长老呸的吐了口血,突然从怀里抓出什么扔了出去。
他的表情太多骇人,连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俞玉泉都心中一紧,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从心里升起,俞玉泉拼命的朝后退,只想着离秦长老越远越好。
白若竹心里也升起一股恐惧感,下一秒她就被爆炸声震的耳朵嗡嗡直叫、气血翻腾了。她还离了老远都这样了,俞玉泉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俞玉泉躲的还算快的,但也吐血不止,他的那些手下就好不到哪去了,有的直接内伤昏迷,有的干脆一命呜呼了,只一瞬间,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
“你、你竟然有雷震子,还真是下足了血本。”俞玉泉捂着胸口,气息不顺的说道。
秦立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爆炸也让他的内伤加重了不少,他捂着胸口,笑的十分狰狞,“雷震子有这么大威力?这是我意外得的西洋气雷,也是你把我逼急了,否则这玩意能卖不小的价钱呢。
秦立这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他这一举动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了。
俞玉泉强咬住牙,冲上去就朝秦立一掌拍去。烈阳门最厉害的就是烈阳掌了,秦立被拍的好像掉线的风筝一般,吐着血飞了出去,等人一落地,头朝一边一歪,彻底断气了。
“哼,到底还不是死?”俞玉泉狂笑起来,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他内伤不轻,刚刚又动了内力,这会一笑牵动了内伤,又大口的吐起了血。
他的手下也都伤的不轻,也没法上前扶他,只有个谨慎的说:“门主,此地不宜久留,赶快抬了货离开吧。”
“检查一下秦立的余孽,不要留一个活口!”俞玉泉说道。
就在这时,斜里突然窜出来一个青色的纤细身影,那动作快的让俞玉泉这边根本没法反应,紧接着一枚枚钢刀已经飞向俞玉泉,刺进了他的胸膛和脖子里。
俞玉泉倒下之前,他眼睛瞪的老大,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个丫头片子手里,他太大意了。
白若竹那边刚要行动,她一抬手制止了所有人,肖翠儿看着那个击杀俞玉泉的身影,脸上阴沉的厉害。
“秦师妹不简单啊,以前在师门没见她有这么好的暗器功夫和内力。”肖翠儿小声说道。
白若竹眯着眼睛远远打量着秦谷春,这个女孩让她十分的不喜欢,她能毫发无伤的出来偷袭,可见她是知道她爹的计划,在西洋气雷扔出去之前就远遁了。而她躲在暗处,如果在俞玉泉对她爹下狠手之前出手,也不是不能偷袭成功,这样岂不是能救下她爹的性命?
不要说什么没来得及,俞玉泉当时出手的意图那么明显,她晚一会儿能出手,早一刻一样也能出手,为什么她不救自己的爹呢?
答案只能是一个,她要逃命,她一击必杀之后趁乱逃跑自然最有机会活命,她不敢赌对方就没一个受伤不算重的,所以她不敢冒险带个伤员逃跑,如果她爹死了,她在杀了俞玉泉,也算是给她爹报仇了,至少这事让别人知道,定然是说她报了杀父之仇,还死里逃生。
可惜,这一切被白若竹目睹了,又怎么会看不穿她的自私和狠毒?
本来秦谷春给韦安下毒,白若竹还觉得那女子敢爱敢恨,也是韦安那个渣男活该,可这一幕让白若竹都觉得心寒,父女都要算计到如此,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她不能算计?
果然,下一秒秦谷春暴起逃窜,甚至她还从箱子里摸走了一样东西,因为离的太远,加上动作很快,白若竹也没看清楚是何物。
她朝晨风使了个眼色,“抓住那女人,反抗的厉害就直接杀了。”
肖翠儿吃了一惊,她倒没想到主子这般干脆利落。
白若竹朝其他人大打了个手势,“蒙好脸,都不许说话,有反抗的杀无赦,但主要目标是财宝,拿了东西就离开。”
对于烈阳门的人,白若竹也没半分好感,他们为了一己之私灭了个门派,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了,就是全杀了也不可惜。
剑七他们得令,纷纷蒙面冲了出去,白若竹并没冲到最前面,而是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时不时朝空气里洒了点粉末。
可怜烈阳门的人还没从门主死亡的噩耗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