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当家愣了愣,他又不是金万亮什么人,金万亮还欠他走镖的钱呢,哪有他扶诊金的道理?
他干咳了两声,对金晶说:“金小姐,你看医药费怎么办?”
金晶不悦的扫了白若竹一眼,“我爹都没醒过来,谁知道她治的是不是真的好了?不是说大夫都是慈悲为怀吗?你怎么心里只有钱?”
“慈悲为怀的是菩萨,我只是凡人,我看病收诊金天经地义,掏不起钱就少唧唧歪歪的。”白若竹也来了火气,这位大小姐有毛病吧,总好像被人都欠着她的,不为她服务就是十恶不赦,刚刚还威胁她,看起来就欠扁。
“你……”金晶还要跟白若竹吵,林当家急忙拉住她劝了两句,她这才瞪了白若竹一眼,突然把两张银票扔到了地上,说:“这是赏你的,等我爹醒来自然会再赏你,但如果我爹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江奕淳突然上前,冷着脸要发火,白若竹急忙拉住他,这时候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金晶被江奕淳瞪的连退了三步,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觉得这男人好像会杀了她一样,除了刚刚的兽队,她再次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白若竹拉着江奕淳往回走,“算了,诊金我不要了,就当喂狗了。”她说着看也没看地上的银票,直接从上面踩了过去。
如果刚刚看病的是其他人,她连诊金都不会提,又或者愿意给的,哪怕给个几两银子她也不介意,主要看个心意。可这种直接扔地上的行为,就是扔了几千两银票,她也不会稀罕。
金晶的目光还落在江奕淳身上,她是被江奕淳吓到了,但很快又看的愣住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虽然冷冰冰的有些吓人,却真的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金小姐,这、这……”林当家直叹气,他们没了大夫,好不容易碰到一名大夫,医术还十分了得,不赶紧搞好关系,怎么还把人家给得罪了?
金晶反应过来,看到白若竹踩了她的银票,就好像踩了她的脸面一样让她难堪,而白若竹拉着江奕淳的胳膊更让她生气,甚至她恨不得冲过去一剑砍掉白若竹的手,她看上的男人岂是这种货色可以玷污的?
“你们不许走!”金晶爬了起来,要冲过去挡住了两人的路,“谁知道你是救了我爹还是害了他,必须他醒来你才能走!”
金晶声音不由放高了几分,她是被白若竹拉着江奕淳给刺激到的。这时,远处的桑塔听到动静,有些狐疑的朝小山坡看去。
“桑塔王子,怎么了?”旁边人问道。
这时,远处突然响起深沉悠长的号角声,因为距离很远,号角声并不算清楚,甚至不仔细听都可能被忽略掉,桑塔的脸色却变了变,对手下说:“带上东西,我们要回去了!”
白若竹把桑塔的反应看的仔细,不有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号角声,他们可真是要被这位金大小姐给坑死了。
兽队的速度很快,几息间就跑出了很远,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金万亮那边的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许多人都脱力一般的跌坐到了地上。
“怎么怕了?是不是怕被拆穿你是假大夫,现在就想着逃走啊?”金晶冲着白若竹叫道,这下子桑塔走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江奕淳在旁边早想抽金晶了,他不是文人,可没什么不跟女人动手的规矩,难道他以前抓捕女罪犯就不能出手吗?
不过白若竹再次拉住了他,示意他不用跟这种小丫头一般见识。
“好,既然你想你爹醒来,我就让他现在醒来。”她嘴角带了冷笑,本来金万亮中了剧毒,就是解了毒,身子也十分的虚弱,这时候昏迷也是一种身体的自我调节,帮助病人更好的恢复精气神,所以她才没弄醒金万年,但既然人家女儿强烈要求了,可就怪不得她了。
她拔了根银针,飞快的插入了金万年的身体,然后转了转就拔了出来。
“你做什么!”金晶一惊一乍的又叫了起来。
可这时金万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林当家露出喜色,叫道:“太好了,金老板真的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以为我要挺不过来了。”金万亮虚弱的问道。
金晶冲到她爹跟前哭了起来,“爹,你被毒蛇咬了,可吓死我了,谢天谢地,多亏有圣女保佑,你总算挺了过来。”
白若竹冷笑,该谢的是她吧?
不过她现在真懒得跟金晶计较,转身回去了自己那边,低声问江奕淳:“我们现在离开安全吗?”
江奕淳挽了她的手,说:“你何必拦着我,受这份冤枉气?”
白若竹看他好像自己受了委屈一样的不高兴,突然觉得心情好起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说我受气了?不过是看看跳梁小丑而已,你这样就心疼了啊?我还不是不想暴露实力嘛,这里人多嘴杂的。”
江奕淳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脸颊,“是啊,我心疼了,平日里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哪有这样受气的。”
“呦,听你说的我成了刁蛮女一样,人生在世哪有不碰到事|逼的时候?还能事事都生气了?”白若竹说着嗔了他一眼。
江奕淳拉着她的手,说:“桑塔他们听到的号角是蛮族部落的召集令,应该是族里有什么大事,想来他们短时间是不会回返了。”
白若竹吸了吸鼻子,空气里还有浓浓的血腥味,“那我们赶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