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动荡,隔天圣殿就有了新动作,红莲这次不跟白若竹他们正面碰撞,她选择圣殿门外给百姓祈福,然后对接受祈福,感激涕零的百姓说了一番话。
“众位都是神的子民,昨夜神灵赐梦,说那些异族人是魔鬼派来的使者,他们蒙蔽你们的眼睛,制造出假神谕来欺骗世人,神灵会惩罚他们,大家也不可妄信于他们,失了对神灵的虔诚之心。”
她这番话没点名白公子夫妇,可矛头却已经对准了白若竹和江奕淳。
不过百姓如今并没有之前那么狂热,对她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当然也有部分人是无条件相信的,但也有部分人找出了不少矛盾之处。
比如神灵如果真的要惩罚白若竹,直接示下警示不就行了?为何只给红莲一个人托梦?明明现在表现的就是神灵眷顾的是白夫人,红莲这些说法谁能证明不是她自己编造的?
以前她高高在上,没人会怀疑,但如今能有几人无条件的相信她?
当然,这也得多亏敖祁的功劳,他这几日安排了不少心腹混迹在市井之中,给民众传达一些民众想不到的思想,比如说红莲是大长老的奸|生子,她做这些都是为了偏袒大长老,所以才不承认神灵降下了惩罚。还有昨天的事情,敖祁再次让人放话,红莲的祈祷已经没效果了,连一般的肚子疼都治不好,可见她已经失去了神灵的信任。
可与此同时,大长老那边也安排了不少人出去,很快就有人聚集在圣殿门口,大声说道:“我昨夜也梦到神灵了,他告诫我小心异族人,不能被异族的妖法给骗了。”
紧跟着也有人如此说道,一时间总共有七八人都做了同样的梦,就不是红莲一人之言了,于是一时间大多数百姓都信了。
“咦,你不是圣殿的圣卫吗?怎么穿了粗布衣服做挑夫打扮?难道被圣殿赶出来了?”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指着一名刚刚说自己也得了神灵入梦的人说道。
“你看错了,我咋能做圣卫呢?我这种粗人可没那个荣幸。”那名圣卫暗叫糟糕,嘴上却死活不承认。
指出他的人却继续说:“我会记错的,昨个儿还看到你跟在圣女后面,出街给大家伙祈福呢,我当时离你最近了。”
躲在远处看热闹的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在江奕淳的肩膀上轻轻捶了两下,“这人口才不错,和暮雨有一拼了,如果不是暮雨长相一看就不是西域人,这差事他来做最好。”
江奕淳抓住她握成拳头的小手,捏在手心轻轻的揉了起来,笑着说:“暮雨那天哭着跟我说,他是不是哪里得罪夫人了,也不知道夫人说他是逗比是何意。”
白若竹嗔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把人家虐哭的,关我什么事了?要怪也得怪你是个醋坛子。”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板下脸说:“以后不许拍其他男人,你家夫君不仅小气,还凶猛的很,不信晚上试试!”
旁边还跟了几名侍卫呢,他这样旁若无人的说着,白若竹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她气得只能暗中去掐他,可他根本不变颜色,甚至还坏笑着说:“娘子对为夫上下其手,不是现在就急了吧?”
白若竹脸上更烧,气的想抽他一顿,这种事情她果然是斗不过他。
哼,她忍,忍忍忍,回去没人了再收拾他!
圣殿门口那边,又有人喊了一句:“你们几个做梦的住哪里啊?旁边邻居是谁啊?看看我们有谁认识你们不。”
这一问就有些麻烦了,大长老他们找人假称做梦,但又不敢轻易去收买寻常百姓,怕嘴不严的说漏了出去,便让自己身边忠心的圣卫扮作了百姓的样子,却不想也因此被人发现了破绽。
红莲见情况不妙,开口说:“神灵慈悲,想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所以并没有降下神罚,但如果是冥顽不灵之人,神灵也不会任由她作恶,以前清幽殿里的庆萱王妃就是如此。她与其兄庆廉一样,心中藏了恶魔,对神灵不敬,最终神灵降下天雷,让她和心中的恶魔一起消失了。”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当年庆萱被雷劈死之事,被王宫封了口,圣殿也没说出去,所以外界都以为庆萱王妃是病死的。
如今红莲这么一说,百姓的注意力瞬间从几名作假的圣卫身上,转移到了当年的旧事上。
远处白若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低声对江奕淳说:“阿淳,你得进宫劝着国君,他恐怕听到此事会冲动行事,乱了所有的计划。”
江奕淳不放心,拉了她的手说:“你跟我一起回宫,外面不安全。”
“不要紧,我还要见玄机子他们,晚些会回去的,不是还有剑七他们吗?”白若竹说道。
“好吧,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江奕淳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白若竹又红了脸,催促道:“你快去吧,晚了国君要出宫跟圣殿拼命了。”
那边百姓都有些不相信,有人忍不住问了起来,红莲便一一的回答,说找当年伺候庆萱的人询问就知道了。
不少百姓都相信了,甚至觉得畏惧,天雷劈死人得多可怕啊。
白若竹咬牙,一说天雷这事,白若竹就会想到那名同样被雷劈了的护卫,虽然被她救了回来,但皮肤大面积的损伤,整个人都没有以前的样子了。
如果不少暗卫们心志坚定,真的不一定能忍的过来。
想到这里,她跟剑七说:“走,先去和玄机子师父汇合,然后出城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