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礼都拿了出来,不收就是不给对方面子,白若竹只好红着脸收了下来,再次朝两人道了谢。
汪明禄脸上的笑容又没了,他看着白若竹手上的银锁和银镯子,眼神忽明忽暗起来。
没一会儿众人吃完了早饭,拿了工具下地,白义宏则带了妻儿去老宅取工具下地,而他们依旧没见到白义博的面,估计是还没起床,大概昨天又“累坏了”。
白老太太看到白泽浩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问:“我的碗碟呢?不是说借的吗?过来也不知道还给我,留你家能生蛋啊?”
白泽浩心想那我家的碗碟你留着生蛋了?算上以前的,还得生一窝了呢!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这话不好直接说来的。
“奶,我家不是请了人帮工吗?每天都要管饭,碗碟还不够用呢,不然你先把我家的碗碟还我,我跟你换回来?”白泽浩笑嘻嘻的说。
白老太太正在洗脸,直接把一盆水泼了过去,还好白泽浩躲的快,否则鞋要湿了。
“你啥意思,你借我碗碟不还,还问我要上了,等你还我再说!”
林萍儿扯了扯白泽浩,示意他不跟跟老太太多说了,免得浪费时间。
他们这些勤快的人农忙时都不舍得浪费一分一秒,能跟那种下一天地就恨不得装病不起来的人比吗?
一家人拿了工具,直接下地去了,老爷子追出院门,真的是追出院门站在大路上大声喊道:“老二,中午叫你娘去给你们送饭,一定给你们加菜!”
白泽沛停了下来,回头淡淡的说:“爷爷,奶奶都累病了,就别让她操劳了,若竹已经准备饭菜了,我们跟帮工都会给送的。”
老爷子还咳嗽了几声,不知道是之前喊的太急,还是故意让人觉得他病了,他脸色微红的说:“你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吧?你们帮我下地,伙食还是得管的。”
白泽沛淡淡的笑了,“爷爷想哪去了,昨日是大伯娘疏忽,我们都不曾记在心上,就是真的不想奶奶太操劳了。而且若竹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多出来也是浪费。”
白老太太探头听着,脸上很快露出了笑容,也走出去说:“还是二郎知道心疼我这个老婆子,那奶奶就不为你们操心了,再有啥需要你就来跟奶奶说。”
老爷子回头狠狠的瞪了老太太一眼,他知道老伴抠门的毛病,也知道她是想偷懒,可昨天出了那种事,今日正好是扭转局面的机会啊,却被这无知妇人给毁了!
最后,老爷子一甩袖子回屋去了,他是打算关起门来说老太太的,他丢不起那个人。
白泽沛继续朝前走,三五步追上了家里人,不远处有同样下地的熟人笑着喊:“若竹又要给你们送饭啊,你们可真有口福,我们光闻味都流口水呢!”
不是村里人夸张,也不是白若竹做菜水平多么的逆天,而是庄户人家并不精于美食之道,好多人家做菜就是水煮一下,或者炖熟了吃,用油炒菜都很少,跟白若竹的烹饪手艺一比,就显得天差地别了。
白义宏一家都笑了起来,林萍儿更是大方的说:“那中午过来一起吃,大家别客气。”
不远处还没进屋的白老太太撇撇嘴,似乎对旁人夸白若竹做饭好吃十分不满,可是她想想前一晚白泽浩送来的饭菜,心里又不得不承认味道确实香的很。
“若竹那死丫头是怎么做的呢?怪好吃的。”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嘟囔了起来。
站在院子里摘菜的白若兰听的脸都绿了,对手里的菜狠狠的掐了几下,浪费了几根好好的菜。不过她很快又平衡了起来,如今她爹是秀才了,她肯定能说个好人家,她一定要嫁到镇上去,才不要再做这土里刨食的农家妇呢。
反观白若竹,漂亮能干有什么用?就算她二哥也是秀才又有什么用?她不过是个男人生死不明的弃妇,还带了个拖油瓶,能跟她比了?
想到这里,白若兰手上又轻了起来,姿态也优雅了起来,她如今是秀才嫡女了,处处都要透着高雅。
白若竹在家里手脚麻利的切好了中午要用的食材,又炖上了解暑的汤,这才得了空休息一下。她抱了蹬蹬去屋里喂奶,蹬蹬这两天也乖的很,似乎是个懂得体贴人的孩子呢。
蹬蹬吃了奶又睡了,她拿了换下的脏衣服去洗,结果手一摸衣服,就摸到了一块硬物。她愣了愣,手伸进衣服,拿了那块玉佩出来。
她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玉佩发起呆来。
这玉佩莹白无暇,真的很适合画中仙佩戴,放在她这种俗人身边真是浪费了,所以她一定要找机会还给那个毒舌男。
对了,她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呢,竟然见了这么多次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却收下了人家这么贵重的玉佩,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大概因为她看到过他的长相,她又一直老老实实的管好了自己的嘴吧?可这人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
白若竹猜测起来,他肯定是官府的人,否则救蓉儿那次他不会跟李大人一起离开,甚至他的职位还高于李大人,白若竹能察觉到李大人对他的敬畏。
那戴着面具是不方便暴露身份吧,那为什么总出现在这个边远小镇上呢?
白若竹又想到上次看见他,这人明明遮了脸,却在人群中是那样的醒目,到底是因为她见过他过于俊美的长相,还是他的气质真的犹如画中仙一般清冷,让她在人群中会一眼看到他呢?
又或者他身材高大,又穿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