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奕淳和桑塔几乎一直都在吵架,白若竹实在懒得理会两人,就让他们去相爱想杀吧。
刚到营帐,就有桑塔的手下过来行礼,递了一个字条过来:“桑塔王子,飞鹰那边送来密信了。”
桑塔接过密信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了些不舍之色。
他把信攥进了手心,扭头看向白若竹说:“飞鹰就是我派去给你手下送信的人,他在路上碰到了他们,已经朝这边赶来了。”
白若竹听了大喜,估摸了一下时间,这里离高昌不算太远,估计也就三五日剑七他们就能赶来了。
桑塔无奈的看了江奕淳一眼,虽然很不爽他,但还是看着白若竹的面子上,给他安排了帐篷,只不过让他跟他手下的士兵睡一个帐篷,直接拉低他的地位。
江奕淳现在几乎是迷糊的,所以根本无所谓被当什么身份了。白若竹则没有多少阶级尊卑概念,所以也没怎么在乎。
她毕竟身体未愈,回去就觉得精神有些差,吃了晚饭早早就回自己的帐篷睡觉了。
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摸她的脸,而那气息很熟悉,她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床边,江奕淳眼巴巴的看着她,还忍不住伸手摸了她的脸,他是相信白若竹说的话的,反倒不相信记忆里和红莲相爱的片段,因为他对红莲实在没有半点感觉。
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是不是看到漂亮的女子,就始乱终弃了,直到听了白若竹说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是,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之后的日子里,白若竹一边养伤,一边把如果配制肉苁蓉的方法写了出来,桑塔也找了几名懂种植的人来跟白若竹学习,可惜蛮族人从来不种草药,这几日都没种过药,教起来吃力了一些。
而江奕淳每次都躲在一边悄悄看着白若竹,看她的一举一动,桑塔觉得心里堵的慌,就叫江奕淳出去打猎,说:“我们这里没有吃白饭的,你要待在这,就得做事!”
江奕淳真的出去打猎了,没多久拖回来一只豪猪,还没等他说话,桑塔的一名手下就惨叫起来,“我的小豪,你竟然把它当猎物了?我跟你拼了!”
白若竹看了一眼,觉得换做是她,也肯定以为是野外的猎物啊,之前看到的兽队不是狼就是豹子、老虎、猎鹰、蛇什么的,哪里有看过豪猪啊,江奕淳也是个倒霉催的。
那名蛮族人发疯了一样吹过去要跟江奕淳拼命,江奕淳脸色尴尬,不断的回避,却没有还手。
白若竹心疼起来,他是怕自己被赶走吧,所以忍着都不还手?
她走过去看了眼豪猪,还好只是被江奕淳打晕了,还没有死。
“别打了,你的小豪没死。”白若竹拿了银针想给豪猪下针,却没扎进去,她只好对那名发疯的一蛮族人说:“它昏迷过去了,你先想办法弄醒它吧。”
这样蛮族人才停止了攻击江奕淳,桑塔不悦的瞪了江奕淳一眼,说:“你要打猎就走远一些,这附近都是我们的兽宠。”
等人散了,江奕淳一脸尴尬的走到白若竹跟前,声音闷闷的说:“刚刚谢谢你了。”
他低垂着头,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让白若竹有些心软,“算了,你带着他们学习怎么配置肉苁蓉吧。”
那意思就是让他做她的助手了?江奕淳又精神了起来,忍不住问:“我们的孩子叫什么?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
白若竹一听就来气,“想不起来就慢慢想,我告诉你的也不是你自己的记忆,跟红莲给你强加的记忆没什么区别。”
”你伤好些了吗?“江奕淳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你说呢?“白若竹说完扭头回了帐篷。
再之后的两天里,白若竹给蛮族人把配制方法讲了清楚,然后说:”具体的能不能种成,就看你们自己后期去试验去琢磨了,当你们掌握了这个方法之后,一定要教会你们更多的同胞,我不想知道你们藏私。“
几人纷纷行礼,发誓说不会藏私。
终于,剑七等人抵达了蛮族驻扎地,那辆特制的马车里待着柳枫和凤绾,众人见白若竹和江奕淳都好好的,差点激动的落下了眼泪。可当众人又得知江奕淳中了邪术还没完全好,甚至还刺了白若竹一剑后,脸色说不出的古怪。
“主子不总说敢伤夫人的,杀无赦吗?等他完全好了,记得自己伤了夫人,会不会杀了自己啊?”暮雨小声跟晨风嘀咕了起来。
晨风直接踹了他一脚,“杀了你泄愤还差不多。”
“你动手干嘛,你以为我怕你吗?来来来,咱们好久没过招了,我这次绝不会让着你了!”暮雨嚷嚷了起来。
“手下败家,无聊至极。”晨风丢下八个字,直接紧跟到江奕淳身边了。
桑塔的情绪十分的低落,白若竹看在眼里,只能装作没看见,直到她主动跟桑塔说他们两日后就要启程了,桑塔突然拉着她的手说:“我这些日子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怕你难过,我甚至帮你救回了他,如果能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选我吗?”
白若竹不是没被桑塔感动过,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温柔的心,但是,他们认识的不是时候,可即便她同时认识桑塔和江奕淳,她依旧会选择江奕淳的。
“桑塔,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只要以后你有需要,我一定会尽力相助,但即便重新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