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和许美人的嬷嬷打了招呼,然后写了药方给她,又交待道:“许美人这种头痛和休息不好,思虑过重有关,最开始很可能是作息不规矩,时常熬夜所致。”
“哎呀,一定是我们美人进宫之前那阵子累的。”嬷嬷叹了口气,“我家老爷怕美人进宫不懂得规矩,进宫前两个月给她加大了课业,不是练规矩,就是背诗书,美人时常要学到夜里丑时才能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又要起来学习。”
“是啊,不仅因为休息不好,睡眠不足,她压力也太大了,才留了病根,而且时常会头痛,反复发作。”白若竹说着忍不住叹气,进宫那么好吗?好好的一个女子被累成了神经性头痛,何必呢?
许美人经常头痛,气色自然不好,看着精神也不大好,怎么去争宠?
“白大人,我家美人这毛病能治好吗?以前的御医治了许久都不见好。”嬷嬷叹着气说道。
“肯定是能治好的,但许美人如果不能放松心情,总是思虑过重,就很难完全康复。”白若竹说着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包括让许美人适当的锻炼,注意饮食,甚至让她培养一项兴趣爱好,免得一天到晚想太多了。
“好,好,我一定好好跟美人说说,今天可多亏白大人了,我家美人这几天都没能睡个安生觉,太谢谢你了!”嬷嬷感激的朝白若竹行礼。
“嬷嬷客气了,这是我们女医所该做的,如果今后许美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又或者嬷嬷哪里不适,都可以来找我们女医所。”白若竹笑着答道。
嬷嬷吃了一惊,“老奴也能看?”
“为何不可?医者仁心,哪有不给人看病的道理?”白若竹笑着继续说:“嬷嬷的眼睛有些眼疾,但还算轻的,可以喝些菊花茶,夜里少用眼,免得情况严重了,等过两****送嬷嬷些眼药水,你平日里用来洗眼睛,会好很多。”
“白大人你可太神了,我最近看东西好像蒙了点雾似的,没想到真的是眼疾,可太谢谢你了。”嬷嬷激动的又要向白若竹行礼,被白若竹一把扶住了。
“嬷嬷不用多礼,这些是我们该做的。”
等离开了许美人的住处,白若竹对五名女医说:“刚刚的手法你们可记清楚了?”
韦天珍点头,“属下都记住了。”
“记的不太清楚也不要紧,下午你们就练这个,相互讨论一下,记的清楚的多帮助下其他人,然后你们相互练习一下,明早我要考校你们。”白若竹说着脸上带了笑,“考第一的人有奖励哦。
五人也不敢问有什么奖励,但一个个目光灼灼,似乎充满了期待。
走在路上,李翠儿忍不住问:“白大人,我们往日只给主子们瞧病,如果连带旁的下人也看,会不会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就尽力而为,多看些病患对你们也是一种提高。”白若竹说道。
景胜在旁边连连点头,还拿笔记下了下来,许多年后,他整理了一本白氏医典,里面便记录了白若竹的不少言论。
到了午膳时间,白若竹出宫回家和爹娘、蹬蹬一起用膳。
蹬蹬拉着她娘的手问:“娘,爹最近怎么不陪我玩?”
“你爹公务繁忙,蹬蹬要多体谅他,他努力做事也是为了养活咱们啊。”白若竹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道。
蹬蹬歪着小脑袋说:“等我长大就去赚钱,不让爹辛苦。”
一家人都被逗乐了,直说蹬蹬是个孝顺孩子。
蹬蹬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小脸蛋害羞的笑了起来。白若竹看的称奇,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害羞啊,这种情绪是人天生就有的吗?
“娘,你下午带我去找师叔玩好不好?我那个木头狗都拆了好多次了。”小蹬蹬又说道。
站着后面的章嬷嬷笑着说:“夫人不知道小公子拆那个玩具可有一手了,老奴都看着眼花,他把那个拆了装,装了拆的好多遍,现在什么都不玩,就玩那个了。就是手指都磨了泡,也不肯放下”
白若竹伸手去摸儿子的手,果然右手食指的指尖摸了个小小的水泡,那么细嫩的小手上就有了水泡,让白若竹心疼的不得了。
“嬷嬷,不是说好不跟娘说的吗?又不疼。”小蹬蹬生气的嘟起了嘴巴,埋怨章嬷嬷说话不算话。
白若竹把等等抱坐在自己腿上,柔声说:“傻孩子,章嬷嬷也是担心你,才要告诉娘的,你往了娘是大夫吗?给你擦点药膏,泡就很快下去了。”
她说完从空间里拿了盒药膏,给蹬蹬指甲擦了少许。
“凉凉的,真的不疼了。”蹬蹬激动的说道,说完他意识到不对,急忙捂住了嘴巴,他刚刚还说不疼的,这下可露馅儿了。
家里人都被蹬蹬的小样儿逗笑了,但也同时心疼起孩子来。
“若竹,蹬蹬还小,学什么晚些再说吧。”林萍儿小声说道。
白若竹苦笑,“我也是这样想啊,可是这孩子一看到机关术就迷上了,怎么都劝不住。”
小蹬蹬耳朵倒是挺灵的,立即对着林萍儿说:“姥姥,我要跟师叔学机关术,我喜欢机关术。”
林萍儿听的哭笑不得,嘟囔道:“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啊,可别过两天就没兴趣了。”
蹬蹬突然眼眶就红了,声音哽咽的说:“我不是小屁孩,我就是喜欢!姥姥欺负人!”说完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孩子平日里不爱哭的,没想到这没说几句就哭了,弄的林萍儿是既心疼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