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一样的小姑娘窝在地上,让狗从身上跳过,这、这不会让周桃花觉得难堪吗?
“一定得黑狗从肩膀上跳七次,否则不管用!”旁边一位婆子喊道。
另一个妇人拿胳膊肘顶了顶周得顺媳妇,说:“你看看,上次就是没从肩膀上跳,所以不行,这次让你家桃花忍忍,跳完就好了。”
白若竹心里实在好奇,就凑过去小声问:“周婶子,这是在做什么啊?”
周得顺媳妇一看是白若竹抱着孩子过来了,急忙笑着跟她打招呼,“若竹过来串门啊,待会跳完了咱们进屋说话啊。”
白若竹见周得顺媳妇一脸的轻松,心道或许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这会儿人多也没再追问下去。
狗又从周桃花肩头跳了两次,旁边婆子说好了,周桃花才费劲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红着脸朝自己院子走去,只是脚下一瘸一拐的十分艰难。
桃花娘急忙上前去扶住了她,周得顺媳妇也拉着白若竹进了院子。
“桃花妹妹的腿受伤了?”白若竹越看越觉得一头雾水,她是变笨了吗?怎么都看不明白啊。
“桃花脚下起了个大泡,痛的路都走不好了,咱村里老人有个说法,说是让黑狗从她肩头跳七次就能好。”周得顺媳妇挽了白若竹的胳膊讲道。
白若竹听的张大了嘴巴,她完全消化不了这件事,如果说哪里破了用土法子抹点香炉灰,她还能够理解,可让狗从肩膀上跳七次就能治病?
这简直就是封建迷信!
周得顺媳妇没察觉到白若竹的惊讶,继续说道:“前几天桃花她娘就让狗给她跳过了,但是说没从肩膀上过,所以还没好,今个儿跳了,过几天再看看吧。”
“你们没去找李大夫看看?”白若竹收起了快惊掉的下巴问道。
“女孩的脚不好给男人看的,桃花她娘可不答应,咱村里一直都是用这种老方子治的。”周得顺媳妇解释起来。
白若竹忍不住捂额,生为女子怎么就这么悲惨,病了都不能看大夫,要是严重了致命则是命不好了?
她看了眼前面的周桃花,只见周桃花走的十分艰难,看样子蛮严重的,他们就不担心周桃花的腿废掉吗?
白若竹觉得这花一样的女孩真要落下什么毛病,她又十分不忍,就开口叫住了桃花母女。
“得海婶子,我会些医术,不然让我给桃花妹妹看看吧,我是女子又不碍事。”白若竹说完见两人回头看向她,眼中却并没有多少赞同,她急忙又说道:“狗跳后不知道几天才有效,你这么疼着也不是办法,难道你不想早点好吗?”
白若竹也是没办法,村里信奉的那套土方子已经深入人心了,她如果直接去抨击那些土方子,反倒会引起众人的不满。所以她只能委婉一点换个说辞了。
“那让若竹给你看看吧,不然也怪难受的。”周得海媳妇果然动摇了,招呼白若竹去了后屋里,又帮着周桃花脱下了鞋袜。
白若竹见周桃花连脱袜子都痛的厉害,就知道肯定很严重了,这些人竟然还指望狗跳几下就能自己好,简直太愚昧了!
果然,她看到周桃花的脚后不由吸了口冷气,我的妈呀,这脚都肿成猪蹄了还不肯看大夫啊?
再看周桃花脚下面起了个大泡,已经微微泛绿色,显然里面都是脓水了。
“桃花妹子这脚是被什么扎破了吧?”白若竹问道。
“前几天去地里送饭,就觉得脚痛了一下,回来我怕踩倒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用热水泡了脚,结果第二天就起泡了,一开始很小的,没想到这几天越来越大了。”周桃花说道,声音都没以为大了。
“这都多少天了啊?你那泡里是脓水,不放出来会一直痛,严重了还会引起发热,甚至昏迷。”白若竹越看越气,硬是压下了怒火耐心的讲道。
周桃花吓的差点哭出来,“那、那可怎么办?我都让狗跳了两次了,咋还不见好呢?”
桃花娘在一旁安慰她,“别怕别怕,说不定明天就起效了。”
她们靠这种法子想起效,白若竹也是醉了,她很想咆哮着对她们说:“能起效才怪!”
最后,白若竹让自己平静了一些,缓和了语气说:“狗跳肩那种土方子不一定对什么都有用,桃花妹子这伤要是再拖,这条腿都得出问题,你现在难道不觉得大腿都有些痛吗?”
周桃花急忙点头,“是啊,从小腿痛到大腿了,这、这可怎么办啊?我会变成瘸子吗?”
要按西医的说法,周桃花现在体内的白细胞肯定破万了,她这脚上有炎症又不治,脓水一直包在里面,不影响到整条腿才怪呢。
“你现在治还来得及,如果再拖两天,我可不敢保证会怎么样了。”白若竹说道。
桃花娘犹犹豫豫的看着白若竹,问:“若竹你能治?真的有把握?”
这话问的白若竹很不高兴,作为医者最不喜欢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了,可是她想想自己才十七岁,以前又没学过医术,突然说自己能治病,别人不信任也是能够理解的。
“上次喜蛋儿溺水不是我救的?还有王来娣差点落了胎,是不是我告诉李大夫法子保住的?”白若竹一心救人,倒也不想藏拙了。
这话很有说服力,桃花娘听了一个劲的点头,“对、对,我咋把这事给忘了,早知道早几天去找你了,我家桃花也不用受这个罪了。”
桃花看向白若竹的目光也写满了激动,她拉着白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