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急忙看了剑七一眼,“那怎么剑七没被影响?他刚刚是紧跟着我的。”
宁誉好奇的问:“你说的是什么人啊?这个有可能是剑七意志力特别强,不容易被影响,要不然就是对方根本没用咒术。”
“没什么,我刚刚又遇到刺客,有个大叔救了我一命。”白若竹无所谓的答道。
宁誉却变了脸色,“最近你别乱跑了,身边加派些人手,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白若竹嗯了一声,就听到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不用去看就感觉到了,那种感觉很奇妙,她不用刻意去记,却能清楚的听出他的脚步声来。
江奕淳一阵风的吹了进来,冲到白若竹跟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问:“若竹你没事吧?我在宫里听闻有刺客袭击你,出去找了一圈才找到这边,你怎么不让人给我送信儿?”
白若竹斜了他一眼,“你昨晚就彻夜未归,我知道你在哪里?怎么给你传信儿?”
江奕淳面色一窒,急忙解释道:“昨夜皇上急召出城办事,到了中午才回来。”
“所以你忙你的,我的事情也没必要指望着你,否则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白若竹没好气的说道。
“我……”江奕淳想解释,白若竹推了他一把,说:“你去忙吧,别妨碍我看书,这里也不是闲杂人等好进来的。”
江奕淳苦笑,他这才哄好的娘子又生气了,他真得好好跟皇上算算账了。
宁誉在旁边憋着笑说:“我还要去练心法,就先上楼了,若竹你自便啊。”
“你先别急着走。”白若竹说着拿出了一张图纸,“你的机关术能做这种假肢吗?我家有个丫鬟需要一条假腿,我之前找玩具屋的木匠师傅坐了,但是依旧不是很灵活,如果机关术能做个灵活的就好了。”
宁誉看到图纸也忘了旁的事情,“这假腿是你想的?倒是有意思。”
“你别小看假肢,今天还碰到一个断腿的病人,这种假肢可以帮助他们重新站起来。”白若竹指着关节处,说:“这里应该最难,主要是不能像真腿那么灵活,另外就是重量的问题,不过这个可以通过轻便解释的材料来解决。”
白若竹的图纸上不仅画了木头和金属组成的假腿,还画了以金属为主的假腿,让宁誉觉得大开眼界。
江奕淳也凑到跟前去看,可惜白若竹根本不理他,他刻意开口问了两个问题,就是想吸引白若竹的注意,可惜白若竹完全不回答他。
宁誉被图纸吸引,很快拿了图纸下去研究了,白若竹依旧不离江奕淳,自顾自的拿了书翻看。
“若竹,昨天真的是皇上派我出城接应和安排告御状的百姓,我绝对没去看那个女影卫。”江奕淳凑到她身边说道。
“你和那个女影卫关系匪浅吧?”白若竹挑了挑眉毛。
“怎么可能!”江奕淳叫了起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不说实话是吧?那你赶紧滚出去!”白若竹怒火中烧,他这是要欺瞒到底了?
江奕淳表情一窒,只要用传音入密给白若竹说:“她是那边的人,也是我管理的辰堂里的人。”
原来是手下啊,那以前肯定没少接触,难怪人家为了他拼死当箭,昏迷的时候还喊着他的名字。她本来还猜想他好这个女影卫以前有什么首尾,如此看来似乎是她多心了。
“她的伤不是你治的?以前你们关系不一般?”白若竹冷冷的问。
“我跟她没关系,话都没单独说过,伤口我不便查看,我让其他影卫做的,这些规矩我还是知道的。”江奕淳沉声说道。
白若竹心中舒坦了许多,但依旧没给他好脸色看,他这次又惹了她生气,要是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他能记住教训吗?
她故意不理他,就坐在一边默默的看书,结果这一看边看了进去,等在回过精神的时候,却发现他依旧是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啊?她不由脸上发热,嗔了他一眼,他见她终于看向自己,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双仰月般的嘴角扬的更高了。
他现在哪里还有那个冷酷江大人的模样,笑的好像一个无辜的孩子,让白若竹到底心软了起来。
“回家吧,你有阵子没好好陪陪儿子了。”白若竹有些别扭的说道。
江奕淳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就好像终于得了特|赦令一般,凑到她耳边说:“娘子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白若竹的脸蹭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她伸手去打他揽过来的胳膊,却不想他箍的更紧了。
“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他探头过去,热气呼到了她的耳朵上。
“你……”她转头瞪过去,他却旁若无人的一口就亲了上去。
唔……白若竹瞬间无法挣扎,好容易推开他之后,剑七他们都不知道躲哪去了,占星塔的小童也躲了起来,呜呜呜,那画面当然少儿不宜了,她捂着脸郁闷的直跺脚,脸上的温度把手都烫到了。
回家的路上,江奕淳又死皮赖脸的去缠着她,白若竹推了他几把,问:“庆州那边的民乱到底怎么回事?”
江奕淳一下子收起了嬉笑之色,整个人仿佛被一层阴云所笼罩。
“那天我们已经埋伏好了,却不想百姓拦路请愿,我当时只能打了手势取消行动,却不想杨天华没说几句就下令低下的人屠杀那些无辜的平民,就是那些人求饶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