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身子一震颤栗,不由的抖了抖,旁边的剑七并不知道白若竹他们曾经杀过李易,有些吃惊的问:“主子,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剑七,只是紧紧的盯着李易。之前一瞬间她脑袋里冒出了许多想法,怀疑自己看错了,或者那人是李易的孪生兄弟,又或者是易容成李易的样子,可直到看到李易冲着她邪笑,做出了那句口型:你跑不掉的,她就知道眼前的男人真的李易!
李易是突厥国的王子,曾经混入丹梁国的通政司之中,甚至做上了右通政的位置。这时候以右为尊,右通政比江奕淳的师父左通政吴云峰还用高一些。可谁想到他是个奸细?这简直就是打了通政司的脸,更打了丹梁皇帝的脸。
所以即便当初发现李易是突厥人,这事也被掩盖了下来,只是如今他要代表突厥国去见唐胤,不知道唐胤看到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当然,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那就大错特错了!
当初李易被江奕淳发现身份,便利用自己在通政司的权利捕杀江奕淳,白若竹只身去了玄天山,又化名竺花女神医义诊三日,才让江奕淳和她联络上了。
而之后李易多次捉拿白若竹,白若竹屡屡逃脱,最终一战,白若竹、江奕淳、徐晖临三人杀光了他身边的人,就要取他性命的时候,他竟然拿出一块免死金牌,说自己是丹梁国先帝的儿子,白若竹三人虽然十分吃惊,但依旧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那块免死金牌如今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空间里呢。
可是李易又回来了,带着仇恨和婚约而来,表面他是突厥的王子,实际确实丹梁的皇子,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就白若竹恍神的功夫,李易骑马已经走了过去,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可以就觉得身上是阵阵的冷意。
“派人立即通知阿淳,说突厥派来联姻的是李易,让他速回。”白若竹低声对剑七吩咐道。
剑七立即安排了人去办,白若竹一刻也呆不住,立即返回了家中。
没一会儿江奕淳也赶了回来,说:“我已经知道了,皇上下旨宴请突厥使团,我已经告诉他李易的身份了,不过他现在可不叫李易,叫赛罕王子。”
白若竹皱起了眉头,“皇上可说了打算怎么处置他?”
江奕淳摇头,“皇上说对方是来联姻的王子,暂时不能动。”
别说暂时了,恐怕皇上都要忍气吞声的一直不能动了。否则丹梁和突厥联姻失败,突厥很快便会和承水上下夹击丹梁国,皇上也赌不起啊。
“主子,徐晖临求见。”屋外传来惊雷的声音。
江奕淳和白若竹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人又重新剧在了一起,却是因为李易这件事。
很快,徐晖临大步走了进来。
“我还以为你没到京城呢。”江奕淳声音有些冷,语气中带了些讥诮的味道。
徐晖临露出尴尬之色,歉意的笑笑,说:“早几日就到了,师父那边有差事安排我,叫我不得泄露行踪,你知道如今师父身边也只剩我了,我……”
“好了,我没责怪你的意思,你也是听了消息赶来的吧?”江奕淳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
“是啊,明明一剑刺穿了心脏,这人怎么又复活了?”徐晖临烦恼的问道。
白若竹突然露出了然之色,说:“我知道了,当初我们不够谨慎,该割掉他的头颅的。我记得那****怎么都不会中我的毒,似乎用了什么诡异的法子,或许也是那个法子让他保住了一条命。另外,有的人心脏长在右边,所以一剑穿心并不是真的刺穿了他的心脏。”
江奕淳点头,“现在不管怎么样,人是没死,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把李易的身份告诉皇上?”他说着看向白若竹,“还有那块免死金牌,要不要一并交给皇上。”
“这件事私下跟皇上说,也总比被揭出来的好,咱们到底是杀了皇子。”徐晖临觉得应该坦白。
“我倒觉得不急,李易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他现在不管多想报复我们,也不可能暴露自己是丹梁皇子这件事。你们想想,如果他是丹梁皇子,突厥国王还能留着他吗?那他现在的一切就都没了。即便皇上认下他这个兄长又如何,他名不正言不顺,最多做个闲散王爷,还要被皇上派人盯的死死的,他会愿意吗?”白若竹持反对意见。
江奕淳拉了白若竹的手,说:“我赞同我家娘子的意见,现在告诉皇上也不是不行,但皇上心里多少会有些芥蒂,怪我们怎么以前没如实禀告过。”
白若竹也是有这样的担心,她发现她和阿淳待在一起的曰子久了,心意也想通了,总是能想到一起去。
“那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来联姻做什么?难不成真的想娶玉鬓公主,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徐晖临揉了揉额角说道。
江奕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最近不要出面,躲在暗处不要让他发现,以备不时之需。”
徐晖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这时他才注意到江奕淳还拉着白若竹的手呢,立即不爽的说:“呦,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腻腻歪歪的,也不考虑考虑我这个单身汉的心情?”
江奕淳白了他一眼,“就凭你如今的身份,想成亲还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好女子了?”
徐晖临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说:“不急不急,我要先立业后成家。”
白若竹毫不留情的说:“你别惦记武樱了,她对你完全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