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白若竹还要留在慈宁宫,到了宫内要宵禁的时候,江奕淳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惹的太后偷笑,问白若竹:“你们夫妻感情这么好,什么时候给小蹬蹬生个妹妹呢?”
“再等个半年一年的吧。”白若竹笑着说道,她可忘不了生孩子的疼,还是好好缓缓吧。
太后知道她精通医术,想来是知道等一等生更好,便也没再多问,但何况太后压低了声音问:“你说玉鬓的白发不影响生孩子吧?”
“不会,公主身体底子好着呢,怕是成了亲半年内就能有喜讯。”白若竹笑呵呵的说道。
太后松了一口气,心情又好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慎刑司那边传出消息,已经抓到了给刘妃下药的宫女了。
那太监又供出了之前被抓的慎刑司太监,而那名太监本来受刑都不肯说什么,今早却都交待了。
说是他曾经和流云殿一名叫夕霞的宫女是对食,但一个月前夕霞不小心弄脏了刘妃的衣服,就被罚了二十板子,又把人扔到柴房不许其他探望,结果夕霞的伤势加重,没几天就一蹬腿去了。
那太监十分喜欢夕霞,便对刘妃存了恨意,所以才找了机会买通了夕霞生前交好的宫女,给刘妃下了毒。
白若竹听完这个结果就笑了,那慎刑司的太监交待的应该不是假的,但是他肯定不是幕后真正的主使人。
首先,给刘妃用的毒药十分特别,一名慎刑司的普通太监如何能弄到?
其次,那天夜里来给白若竹窗下埋毒药的肯定不是那名太监,他没有那等武功,这个招供的内容里可没提帮凶。
还有,本来刘妃中毒根本扯不到她身上,却因为一道假传的圣旨,刘妃那个时间被叫去养心殿,途中才会碰到了她。这设计好的环节也不是那一个太监能做到的。
这背后肯定是有个大人物的,而认罪的太监也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他利用了慎刑司太监想为对食宫女报仇的心思,而且肯定那太监肯定有把柄捏在他手里,甚至很可能是昨晚太监受了威胁,今早才怪怪的揽下了所有罪名。
如果用她的药给太监试试,或许就简单多了。
不过白若竹并没找到机会实践,午饭的时候,那名太监畏罪自杀了,是用摔破的碗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
宫外郑国公府里,一名黑衣人神色匆匆的去见了蕙兰大长公主。
“公主,皇上派了两名影卫来查,怕有些怀疑咱们了。”黑衣人压低声音说道。
蕙兰大长公主眼中露出恨色,“怀疑就怀疑,他还真敢动我吗?别忘了当年是谁支持他站稳脚跟的!”
“那刘妃没人能救,难道要看她这么死掉?万一刘家知道了……”黑衣人不敢往下说了,刘妃曾经能封为刘贵妃,也是因为其母族的势力。
蕙兰大长公主脸上笑了起来,“这事你不用担心,她死不了。”
黑衣人见状也不敢再问,仔细听完了吩咐,这才悄悄离开了郑国公府。
蕙兰眼底的恨色更浓,看着窗外的一丛竹子嘟囔道:“白若竹,这次算你走运,但没有这么简单,我迟早要让你生不如死!”
……
流云殿气氛压抑的厉害,因为这里的主子刘妃怕是要不行了。如果刘妃死了,他们很可能会被治罪,就是不被治罪,也会分配到宫里最苦最累的地方,这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想看到的。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小太监满脸喜色的跑了过去,“赶快打起精神了,皇后娘娘要到了,说是找了能给咱们娘娘解毒的神医,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众人不知道真假,但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板一般,下人们一个个都恢复了精神。
等皇后出现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众宫女、太监不说,还有个女医打扮的中间女子,但瞧着衣着并不是女医所的服装。
“柳女医,你去看看吧。”皇后对柳白霜说道。
“是。”柳白霜过去扣了刘妃的腕子,然后各方检查了一下,这才对皇后回礼,说:“草民能解此毒,让草民写下药方即可。”
皇后大喜,急忙叫人取了笔墨纸砚,很快,柳白霜就把药方写了下来,交待了刘妃身边的大宫女说如何煎服。
很快下面的人去到御医房抓药,而柳白霜能给刘妃解毒的事情也传来了。
刚去女医所的白若竹听了此事冷笑起来,原来是蕙兰大长公主的大手笔,如今又把柳白霜推上来,她就不怕为他人做嫁衣吗?
而毛兴才得知此事,更听说柳白霜依旧打着他徒弟的名头,气的差点没晕过去不可。
到了下午,皇后准许了白若竹回家,而刘妃那边情况也有所好转了。
白若竹不想管公司的情况,直接回去陪爹娘抱儿子去了。
和家人叙旧之后,白若竹叫了剑七安排了些事情,第二天,玉鬓公主得了怪病,头发全白的消息就传开了,更有人说玉鬓公主是不祥之人,不然哪有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白了头发的?
这消息同时也在宫里传开了,皇上得知后勃然大怒,惩罚了好些嚼舌根子的宫女、太监,但消息依旧压不住,一阵风似的吹遍了京城各个角落。
使馆之中,赛罕王子和突厥使节等几名重要官员在议事。
“赛罕王子,那玉鬓公主的事情不像有假,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如果是作假,那丹梁皇室的牺牲就太大了些吧?”突厥使节说道。
“是啊,王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