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奕淳去了女医所,金瑶娘对他说白若竹去后宫出诊了,等下就回来。
女医所都是女医,江奕淳也不好待着,便想着去御医院那边房间坐一会儿,他家娘子不是有个徒弟在御医院吗?
果然他去了女医所那边就看到了景胜,他打了声招呼,问:“若竹大概多久能回来。”
景胜斜了斜眼睛,一脸不爽的说:“我怎么知道!”
江奕淳愣了愣,虽然娘子的这个徒弟老了一些,但以往见到他还是十分恭敬客气的,今天怎么这么不给他面子?
其他人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但江奕淳是什么人,如果一个景胜就能让他难堪,那他就不是那个冷面腹黑的江奕淳了。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沉下了脸,自身的气势就震的不少人收回了看好戏的目光,他们怎么忘了,眼前的年轻人可是从三品的武官,前几天还力克突厥的赛罕王子,给丹梁争回了面子。
这样一个厉害角色,哪里是他们这些御医敢去嘲笑的?
可惜景胜依旧是一副不爽的样子,他确实为人圆滑,可今天他就要为师父出口气了,不就是两名孪生舞姬吗?就让他迷了眼?逼着他师父这样天人一般的人去见那两名舞姬,去安抚她们?
江奕淳如果知道景胜此刻的想法,非得气吐血不可。这种事情设计江奕淳的亲戚,白若竹并没有跟景胜多提一句,倒是景胜在外面听了议论,对此极为不忿。
江奕淳见景胜这样,冷着脸直接扭头出去,干脆站在院中等白若竹。
没一会儿,柳白霜从外面回来,她看到江奕淳突然就笑了。
“女医所副使柳白霜参见江大人。”柳白霜上前行礼,曾经江奕淳打断了她一只手,但她却把这笔账算到了白若竹头上。
江奕淳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柳白霜也懒得理会,却不想柳白霜行礼后根本不离开,继续站到他面前说了起来。
“恭喜江大人喜获两名美姬,说起来白大人也是贤良淑德,能够体谅江大人的喜好,我听闻那两名舞姬已经离开迎客来了,想来已经被接回白府了吧?江大人纳妾办酒的时候,可得请大家去喝上一杯。”
柳白霜说着顿了顿,“不是不摆酒吧?难道白大人不同意?这就是白大人小气了,失了正妻的宽宏大度。”
“滚!”江奕淳突然暴喝了一声,他已经够闹心了,这个老女人还在这边喋喋不休,以后这么几句话就能挑拨他和若竹的感情吗?
不对,他都没纳妾,哪里需要人挑拨?
“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还好意思提什么正妻的风度,你脑子进水了吧?”江奕淳这声吼带了些内力,声音不仅震的柳白霜后退了几步,还传到了女医所和御医院各处,不少人急忙出来看热闹,便看到了狼狈不堪的柳白霜。
“我好生跟你打招呼,你怎能如此说话?”柳白霜气血翻涌,心中有些后怕,却看到女医所的人出来看热闹,只好硬着头皮给自己找回些面子。
江奕淳听了冷笑,“你一个没品级官位的人,见了本官不行礼,还三番几次非议本官的夫人,如果不是看你是名女子,本官早打的你满地找牙了。滚,否则本官治你个不敬之罪!”
江奕淳的狠劲柳白霜是知道的,他那么冷眼一瞪,柳白霜下意识的拔腿就跑,直接钻进女医所的屋子不敢出去了。
其他女医看的想笑,对她们白大人的夫君印象又好了几分。当然这也是女医不能随便出宫,她们并不知道宫外的传言而已,否则她们保不住也跟景胜一样给江奕淳脸色看了。
这时,白若竹带了韦天珍等人返回,一进院子看到这个架势不由愣了愣,“阿淳,这是怎么了?”
江奕淳看到自家娘子,冷的结冰的脸瞬间融化,露出了暖如春风般的笑容,众人看的都愣住了,他们不是眼花了吧?这是刚刚那个凶神恶煞般的江大人吗?
“刚刚有个跳梁小丑过来诋毁你,我叫她滚远了。”江奕淳说的毫不避讳,声音还很大,一群女医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声音传到不远处的女医所屋里,柳白霜气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不是说江奕淳收了两名舞姬,和白若竹生了罅隙吗?怎么还这么护着她?柳白霜觉得想不明白,但很快她又觉得一定是白若竹忍气吞声的忍了,江奕淳才要给她些面子,更护她几分。
想想能让白若竹心里憋气了,柳白霜又觉得好受多了。
外面,江奕淳温柔的问:“都忙完了吗?我来接你回家。”
白若竹笑着嗔了他一眼,接她就接她啊,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竟然被所有人围观,也太高调了吧?
“忙完了,我交待几句就能走。”白若竹说着带了女医们回了屋子,交待起她们明早的学习任务,说自己明曰下午会过来带她们出诊。
江奕淳站着门口,看着她的侧脸,她认真做事的表情,心中觉得格外的温暖,他家女子认真做事的样子格外的迷人,让他都挪不开眼睛了。
景胜不爽的瞪了江奕淳一眼,心想既然这么含情脉脉,干嘛还收那两个舞姬?他很想去问问江奕淳,但是当着他师父的面,他不能问,否则会让他师父为难。
景胜咬了咬牙,明曰一定要找机会单独问问江奕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好好珍惜师父这么好的女人!
景胜完全忽略了自己这种情绪就好像护女儿一般,在他心里白若竹是他的师父,他是真心敬重白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