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和太后赶去了乐嫔那边,就见乐嫔抱着熹皇子在柔声哄着,但熹皇子哭的撕心裂肺,似乎哪里不舒服一样,乐嫔急的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看到白若竹和太后出现,乐嫔也顾不上向太后行礼,急忙抱着熹皇子给白若竹看,“若竹,你赶快看看熹儿是怎么了?本来以为是饿了,但是喂奶也不吃,怕他热了,脱了件外衫也不行。也不是拉了尿了,就是哭闹的特别厉害。”
白若竹急忙伸手试了试孩子的额温,额头不烫,她又抓了孩子的小手把脉,可是熹皇子哭的手脚乱动,竟然一点都不老实。
好容易才给他把了脉,白若竹心中更觉得奇怪了,熹皇子身体似乎没问题,可是她听说小宝宝哭闹的厉害多是有原因的。
就像乐嫔说的饿了、热了、拉了、尿了都不是,那就是想让人抱了,可是乐嫔现在抱着也没用啊。
“没有生病。”白若竹收回了手,她生养了蹬蹬,也是对小孩子的事情了解不少,怎么有些看不明白呢?
“那怎么一直哭呢?”乐嫔急的也哭了起来。
太后急忙去安慰她,说:“别急别急,你要是急了,孩子不得更急了?你自己先得冷静下来。”
乐嫔这才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冷静了一些。
“把熹皇子放到床上,脱了衣服仔细检查下全身。”白若竹想了想说道,然后又问旁边的乳娘,熹皇子之前的大便如何。
乳娘紧张的一一答了,都没问题。
白若竹又给乳娘把脉,也确定了奶水没问题,这又给熹皇子检查了一遍,发现孩子身上完好无损,就是他自己指甲都没有抠伤自己的,可见下面的人看的十分仔细。
而此刻熹皇子依旧在大哭,哭的小脸通红,好像随时要岔气了一般。
一屋子人都急的要命,白若竹也跟着心急,可是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用安神的药,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她脑海里跳出了个不好的念头,急忙对旁边的柳木说:“快去请我师兄过来!”
柳木愣了愣,急忙朝外面跑去,太后和乐嫔也都愣住了,乐嫔突然拉住白若竹的手,惊恐的问:“为什么要找宁公子,你是说熹儿得的不是病?是被人下了咒?”
“你先别急,我也不能肯定,只是从医学角度检查不出问题,便只能找我师兄看看了,他看的书多,或许能发现问题。”白若竹尽量说的不太严重,但她心里却觉得十有八九是咒术了。
她在占星塔学的时间很短,看的书也有限,但比以前还是多了许多的认知,如果不是熹皇子太小了,连满月都没到,她也不会这么晚才想到巫咒上。
那么小的孩子,到底是谁下的手呢?
太后突然哭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我这慈宁宫怎么这么不安全,我将你们接到身边竟然害了你们!”
她神色凄然,竟然有些生无可恋的意思,乐嫔心中不由担心,急忙拉住她的手说:“姑母不能这样说,如果雯儿不是跟着你,怕都无法坚持到孩子出生,要怪只能怪奸人作恶啊。”
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到底也只能怪先帝走的太早,一切都没安排好,也没来得及让当年的太子唐胤培养好自己的势力,他们母子举步维艰,即便到了如今唐胤终于坐稳了皇位,可这宫里却被不少人安插了眼线,防不胜防。
白若竹也是心疼可怜的熹皇子,只好抱到怀里轻轻的给他按摩安抚他,但这法子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只能让他别哭岔了气而已。
终于,宁誉赶了过来,他看了熹皇子的情况,眉头就紧紧的缩在了一起。
“还不能确定,待我施法试试。”宁誉说完便拿出了符纸和笔画了起来,看着工序竟然十分的复杂。
白若竹看到这个阵势,就知道孩子肯定是中了巫咒了,而宁誉做这些不过是要确定孩子中的什么咒,又是如何中下的。
法阵很快就亮了起来,然后几张符纸同时燃烧,瞬间化为了灰烬。
而此时熹皇子的哭声也小了下来,情绪也平复了。
“好了?没事了?”乐嫔惊喜的问道。
宁誉却一脸的沉重,他不忍打击乐嫔,却也不能隐瞒实情。
“在下只是一时压制了熹皇子身上的巫咒,并没有解除,熹皇子年幼,要解咒还需要在下慎重考虑一番。”
“什么!”乐嫔身子晃了晃,直接昏倒了过去。
好在旁边的侍女眼尖,一把扶住了她,白若竹急忙让人将乐嫔扶上了床,给她下针干脆让她好好睡一觉,她如今还在月子里,这般下地已经不好了,如果再情绪激动落了病根怎么办?
“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太后说着就哭了起来。
宁誉一脸的为难,白若竹急的直瞪他,“都到什么时候了,有时候就直接说吧,不管怎么也得想到解决的办法。”
“是玉鬓身上的咒术转移到熹皇子身上了。”宁誉艰难的说道。
白若竹惊的瞪大了眼睛,难怪……难怪宁誉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原来是这样!
“都是我做的孽啊,如果不是我中的咒术转移给你玉鬓,她也不会吃那些苦,如今又害了熹儿,都是我的错!”太后突然情绪激动的捶打自己的胸口,然后一把拉住宁誉的胳膊,大喊到:“把熹儿中的咒术转给我,我也活腻了,让我去死!”
“太后,您不能这样……”太后身边的嬷嬷急忙去拉她,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屋内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