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混|蛋!”江大夫人气的嚎叫起来,屋内江知和撩起盖头也走了出来。
江大夫人一看到二女儿,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窦宁他们太不是东西了,知和以前都对他们恭恭敬敬的,就是两家人有矛盾,也不能害孩子吧?他们偏不挑其他时候,一定要现在来闹事,简直太缺德了!”
江知和红了眼眶,眼看就要哭出来,白若竹大步走过去,看着她说:“知和,你不能哭,否则我白帮你化妆了。再说那两人还算你亲人吗?你有必要为他们哭吗?”
江知和有些忡愣的看着白若竹,不过很快她使劲的点点头,把泪意给逼退了下去。
“外面闹成这样,耽误了时辰不好,我去赶他们走。”江奕淳见堂妹这样,心中不忍的说道。
不管江阁老如何,他是看着江知和出生的,小时候虽然没怎么带着江知和玩过,却对这个安安静静的堂妹印象一直不错。
“奕淳,他们到底是你的长辈,这样有损你的名声,还是我去吧。”江学祥说着就往门外走。
白若竹在后面叫住了他,“大伯,你等等。表叔他们一开口就说是你掌家后赶了他们出去,你现在对上他们根本说不清楚,如此影响了你的名声,作为你今曰出嫁的女儿,知和也会被人瞧不起的。”
江大夫人哭着说:“我出去跟他们拼了,他们敢害我女儿,我跟他们没完!”
白若竹拍了拍江大夫人的肩膀,又看向江学祥说:“你们都不要去,我和奕淳去就行了,虽然我们是晚辈,但事情在乎个理字,我们不像大伯是掌家人,也没在江家住,我们还是能说句公道话的。”
江奕淳冲江学祥点点头,“大伯,我跟若竹去去就回,这门亲事是我们保的媒,总不能看着他人给破坏了。”
白若竹大步走过去,和江奕淳并肩朝江府大门走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江知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中的急、怒都退了下去。
江家大门口,于成化已经下了马,他朝窦宁夫妻作揖,恭敬的说:“二位长辈这样闹不会办法,今曰是我和知和大喜的曰子,希望二位长辈疼惜晚辈,不要再这样闹下去了。”
于成化并不知道窦宁夫妻不讲理的程度,还以为中间是有什么误会,一直好生劝着。
窦夫人眼珠子一瞪,指着他吼道:“你真以为娶了阁老的孙女就多光彩了,还不是别人不要的烂|货,我们不让路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以后被人嘲笑。”
于成化是知道关于江知和的传闻的,江奕淳并没有瞒着他,也跟他讲清楚了,他也清楚是窦宁夫妻自己想嫁女儿不成,就污蔑起了江知和,本想着事情过去了,到底还是亲戚,却不想窦夫人这般恶毒。
于成化可不是文弱书生,他脸瞬间板了下来,眼底已经氤氲了怒气。
“请窦夫人自重,你这样侮辱我即将过门的妻子,我可是能去京兆尹出告你一状,到时候什么亲戚脸面都不用要了。还有,你们非得闹下去,就算今天真的死在江府门口了,我于成化也一定要娶江府二小姐过门,此誓不改,请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于成化冲着围观的众人抱拳。
一时间不少人被于成化的气概镇住,纷纷称赞眼前的新郎官对新娘子是真情实意的,千金难买有情郎,而能让男子这般相护的女子又是怎样呢?
不少人对新娘子充满了好奇心。
白若竹和江奕淳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刚好听到了于成化这番话,白若竹忍不住点头,小声说:“阿淳你看人挺准的,给知和介绍的这个小子还真的不错。”
江奕淳挑挑眉毛,“也不看看是谁带出来的手下。”
白若竹忍不住给他了个大白眼,“要不要这么自恋?待会出去你别动手啊,要吵架有我呢。”
他皱了皱眉头,他如果出手,搞不好一下子就能把窦宁夫妇给打死了,那真的是喜事变丧事了。
他这么一凝神的功夫,白若竹已经大步走了出去,她大力的鼓掌,冲着于成化说:“妹夫说的好,知和嫁了个好相公。”
于成化本来还板着脸的,这下子脸上飞起了红云,人也不好意思起来。
围观的人哄笑起来,一下子冲淡了窦宁夫妇的存在感。
窦宁见状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江奕淳说:“你这个野|种又来做什么?就是你们夫妻挑拨,江学祥才赶我们出府的,害我们落的如此下场。”
“野|种”两个字让江奕淳整个人冷了下来,身上散发着森森的冷气,“你说什么?”
窦宁被骇住了,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不想一脚踩到了还躺在地上的窦夫人的手指上,窦夫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窦宁吓的几乎是跳了起来,这才松开了窦夫人的手。
“我的手指,你个杀千刀的不看着点吗?”窦夫人气的哇哇大叫,叫完又发觉不是起内讧的时候,急忙朝窦宁使眼色,窦宁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惨叫起来,“你干什么?你又打长辈吗?”
白若竹走过去拦到了江奕淳的前面,冷笑着看着窦宁说:“好个又字,我夫君何时打过表叔了?表叔可得好好回忆回忆,跟大家讲讲清楚,一定编仔细了,千万别被我抓到破绽。”
窦宁眼珠子转了转,“难道他没打你表婶?还把她从白府扔到大街上的,有这样对自己的长辈吗?”
白若竹嗤笑一声,看向众人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