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和樱彤相互有好感倒也正常,樱彤是西域的公主,思想上肯定和丹梁人有许多不同的地方,而楚寒生长在西域,又是半个西域人,两人自然有话题可聊了。
一个冷漠如冰,一个热情似火,倒是可以互补了,而且就是樱彤那臭脾气上来也弄不过楚寒,搞不好直接被楚寒冷的熄了火,两人倒也算合适。
白若竹这样想着心里也放心了一块大石,总算樱彤没看上她二哥。
一众人吃了午膳就此分开,白若竹邀请于成化和江知和去白府做客,反正于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会儿回去乱糟糟的,还影响他们新婚的心情。
与此同时,范礼带了捕头到了于府,进去就看到窦家三人大摇大摆的坐在于府的花厅里喝茶,就好像他们才是这府上的主人一般。
范礼不敢惹大长公主,但并不代表他不反感窦家人,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说:“于成化报官说有人擅闯他的府邸,而且府邸失窃财物,不是你们三人吧?”
窦宁一脸谄媚的说:“大人别听他乱说,可是大长公主让我们进来的。”
范礼脸又黑了几分,瞧瞧,这都什么货色也敢拿大长公主来压他了。
“先不说谁擅闯民宅了,给本官搜搜,看看少了什么东西。”范礼不理会窦宁,对捕头吩咐道。
窦宁眼珠子转了转,似乎神色有些紧张,范礼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不会发现,他原本是想借着搜失窃财物给窦家人一个警告,不想着窦宁手脚不干净,撞枪口上了。
“大人,我家主人房里的匣子被打开了,里面有主人的玉佩和一些现用的银票。”于成化的一名护卫说道。
忠伯也赶来说:“大人啊,那玉佩可是我家主人的传家之物,他平日里爱惜的很,生怕随身带着磕了碰了,才锁在家中的匣子里,您一定要帮我家主人找到玉佩啊。”
范礼朝捕头使了个眼色,“好好找找,看看这财物是怎么丢失的!”
窦宁心中已经慌了起来,他一点点的朝门口挪着,想偷偷跑出去把玉佩和银票放到别处,如果被官差搜到,就死不承认,如果官差没搜到,他晚些再去拿了,不又归他所有了吗?
想想你玉佩竟然是传家之宝,一定很值钱吧?窦宁想着眼睛都亮了起来。
不想捕头一把抓住了他,厉声说:“你想去哪?难不成是你偷了于府的财物?”
“怎么可能?我可是于成化的老丈人!”窦宁叫了起来。
窦夫人拉着窦芸,不高兴的说:“我女儿都嫁给于家了,还有什么好偷的?”
捕头却不理会他们,一把拎着窦宁就搜了起来,很快从窦宁身上搜出了玉佩和银票。
“哎呀,这就是我家主人的玉佩和银票!”忠伯叫了起来,那护卫也不虞的等着窦宁说:“果然是你手脚不干净。”
窦宁心中紧张,却抻了脖子说:“什么叫我偷的,这是我女婿孝敬我的!”
“呸!我家主子都没回府,何时给过你财物了?再说我家主子可说了不会娶窦小姐,你们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护卫大声说道。
“大长公主都做主,我迟早是他老丈人,一家人那点东西算什么?”窦宁说着舔了笑脸看向范礼,“大人你别听他们瞎说,哪有自家人告自家人的?”
忠伯适时的开口:“自家人?有婚书吗?有三媒六聘行礼了吗?我家夫人可是江家的二小姐,既有婚书又礼数周全,你们就别乱认亲戚了。”
窦宁还要说话,范礼已经没耐心了,扫向窦宁说:“既然你偷了于家的财物,就跟本官走一趟吧。”
窦夫人急忙去拉扯,那些官差对她可不客气,一把将她推开,结果窦夫人身上也掉出了一对耳环,忠伯气的大叫:“那是我家新进门夫人的嫁妆,大人可得替夫人做主啊,江阁老即便不在朝中为官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孙女被人偷取嫁妆的。”
范礼眼露寒光,“那个妇人也一起抓起来!”
很快官差带了人离开,范礼好像漏掉了窦芸一般,于成化的护卫在旁边问了一嘴,他好像突然失聪了一般没听到,只是带着窦宁夫妇离开了,而窦芸神情并不慌张,似乎对于她爹娘被抓并没有多少担心。
忠伯朝护卫使眼色,两人出了屋子,忠伯立即说:“赶快把夫人的嫁妆清点一下,房里的都拿到库房,我再给库房加把锁。”
“好,我这就去。”护卫匆忙离开。
躲在门口偷听的窦芸脸上露出鄙夷之色,真以为她在乎江知和那点首饰吗?她要是是于成化这个人,她就是要抢江知和的丈夫!
很快于家的消息被送到了白若竹手里,白若竹刚刚安顿好了江知和夫妻,她冷着脸对江奕淳说:“这范礼还是不长记性,竟然还想这样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
他留了窦芸不就是谁也不得罪吗?
江奕淳笑着揽了她的肩膀,说:“他能作者京兆尹,就得会左右逢源,否则京里只要贵族之间有冲突,他就要倒大霉了。”
白若竹冷哼了一声,即便这样,她也很不爽,回头非得给范礼找点麻烦不可。
而于家那边护卫也来求见于成化,把家里的事情汇报了一下,于成化得知窦芸还没滚蛋,脸都黑成了一块碳了,“罢了罢了,我们就先借助在大哥大嫂这边吧。”
江知和见丈夫和她一条心,也没了之前的悲伤和惊慌,安抚于成化道:“夫君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没有婚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