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正屋远了,白若竹才开口说:“晚上能早些回来吗?我下厨给你做两个小菜,咱俩喝两杯?”
江奕淳没忍住笑了出来,但想到自己还要好好批评批评她,又急忙板下了脸,可惜这一切都被白若竹看到了眼里,她心里偷笑,也不戳破,反正知道他不是真的跟她怄气就对了。
“爹,你的脸怎么变来变去的?谁惹你不高兴了?”小蹬蹬一脸茫然的问道。
这下子白若竹实在没忍住,不小心给笑了出来,某人啊,想装装严肃,却被儿子给戳穿了,就是俗称的“坑爹”嘛。
江奕淳表情有些挂不住了,他干咳了一声,说:“爹先去忙了,晚上再说。”
说完他好像逃难似的就要溜走,白若竹在后面问:“刚刚问你的还没回我呢,到底好不好吗?”
他头也不回的说:“不好!”
白若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这家伙怎么这样!
“两个小菜不够,至少得三个!”他的声音又幽幽的响了起来,她气的抬头看去,却见他身形一闪就出了大门,好家伙,那速度快的跟逃命似的。
可是白若竹偏偏觉得只看他的背影,就觉得他已经快笑抽筋了呢?
讨厌的家伙,明明心里很高兴,还非要贱贱|的气她一下,太可恶了!
她这样想着,脸上却带了笑,牵了小蹬蹬的手说:“走,咱们回院子睡午觉了,都醒了陪娘一起给爹做小菜好不好?”
小蹬蹬高兴起来,“好啊好啊,我想做那个虾片好不好?”
“好。”白若竹笑着去点儿子的小脑袋,“明明是你自己喜欢吃嘛。”
小蹬蹬嘿嘿的笑了起来。
白若竹做的虾片和这时候一般人家炸的不太一样,她是根据前一世喜欢吃的泰式料理中的虾片制作的,香脆可口,就是那玩意不能多吃,容易上火,她才不肯经常给小蹬蹬吃,结果小家伙就总惦记上了。
到了晚上,白若竹在自己小院子里和儿子准备酒菜,二哥却突然来了院子。
“怎么晚上跟妹夫开小灶?”白泽沛打趣的说道,大概是他已经完全想通了,开玩笑也随意了许多。
白若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哪里啊,他最近事忙,总是回来吃剩饭,或者就直接饿肚子了,所以我给他专门做几个菜。”
“别解释,二哥可没取笑你的意思。今天唐枫从江南回来了,说是后曰中午请大家在迎客来聚聚,原本他说是要明曰的,我说你应该要给江奕淳的堂妹办回门,所以他特意改到了后曰。”白泽沛说道。
白若竹有些惊诧,“怎么他还特意请上我了?”
白泽沛笑起来,“当你是朋友吧。”
这样说白若竹也觉得释然,他们是老乡,同样的穿越人,虽然不算太熟络,但也算的上是朋友了。
“好,那后曰中午我们一起过去,我早上刚好要去女医所,应该能跟二哥在宫里碰头吧?”白若竹笑着问。
“我忙完去女医所找你吧。”白泽沛说。
两人把事情定了下来,白泽沛便告辞离开,没一会儿功夫江奕淳回到了小院,他表情有些尴尬,又有些兴奋了,说你在给我加餐呢,还说你心疼我,你真这么跟二哥说的?”
不是说好的冷战吗?怎么问的这么直接?
白若竹想说自己哪里那么说了,但转念一想,这也算是个美丽的误会了,于是她笑了笑,问:“你说呢?”
江奕淳瞬间高兴了起来,虽然脸上没带笑,可没眉眼里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很快白若竹摆了菜上桌,江奕淳抱了儿子帮着摆筷子,一家三口也没让下人伺候,就好像寻常夫妻一般,自己做饭自己动手摆餐具,场面却十分的温馨。
因为有蹬蹬在场,两人吃饭的时候倒没多说什么,只是都给对方夹了菜,这也算变向的表态求和了吧。
蹬蹬学着大人的样子给爹娘夹菜,结果小胳膊不够长,还把一块肉掉到他爹的衣服上,急的他小脸都红了起来。
江奕淳摸了摸蹬蹬的小脑袋,说:“没事,蹬蹬再给爹夹一块。”
这一次他把碗递到了蹬蹬面前,这下子蹬蹬就稳稳的夹到他碗里了,然后高兴的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父子俩亲亲热热的画面,白若竹心中微暖,更觉得不该跟阿淳怄气,他们是过日子又不是相爱相杀,哪能真恨上对方啊?
饭后,两人带了孩子去正屋坐了会,等晚一些回了院子,便把蹬蹬交给章嬷嬷回他自己屋子,两人这才有了毫无干扰的二人时间。
“晚上的菜还好吃吧?”白若竹递了帕子给他擦脸,声音柔柔的问道。
他去接帕子,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却碰到了她的手,于是他干脆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好吃是好吃,但不要以为这两盘菜就能收买我了。”
白若竹哼了一声,“谁说是两盘了,明明是五菜一汤好不好?这大冷天的,我手都冻了。”
“哪里冻了?”他一听就紧张起来,拉了她的手细细检查起来,发现没有冻疮,这才放心下来,然后有些埋怨的说:“大冷天你就别自己动手了,万一冻了手以后每年的冬天都要痛痒,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你。”
白若竹十分得意的说:“切,你忘了我是大夫了,我娘的手就有冻疮,我给她配了上好的冻疮药膏,她去年就擦好了,我还会怕冻疮吗?”
“那谁没事让自己生病再吃药的,以后不许去厨房受累了!要做什么安排下面人去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