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膳都摆上了桌子,江奕淳才沉着脸赶了回来。
白若竹着急的迎上去,问:“怎么样?”
“是意外身亡,没有他杀的痕迹。”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听了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说:“本来不该出现这样的意外。”
林萍儿怕影响两人心情,急忙说:“先吃饭吧,等吃了饭我打算把若兰先接到这边院子来,我跟你爹照看着也方便,那孩子怕是吓坏了。”
“好,就劳爹娘辛苦了。”白若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白若兰不想其他人,换个下人不一定能照顾的好她。
“辛苦什么,那也是个可怜孩子。”林萍儿想劝女儿放下,自己却又忍不住叹起了气。
白若竹脑海中浮现白若兰发疯嘶吼的画面,心里一突突的疼痛起来。
饭后,江奕淳出门办差事,白若竹派人去装殓腊梅的尸体,另外把白若兰接到正院。
下人刚刚出去又匆忙的跑了回来,白若竹不由皱眉,“这是怎么了?”
“不是若兰小姐那边的事,是小的刚出去,门房那边传话,说外面来了个姓贺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寻夫,小的就先来道。
白若竹眼底燃起了怒火,姓贺的女人,那就是贺莲儿了。
如果是其他曰子就罢了,今天她心情已经糟透了,这贺莲儿是自己送上门打脸了。
“若竹,这是怎么回事啊?”林萍儿有些担心的问道,甚至还拿眼睛扫了白义宏一眼,白义宏吓的一个哆嗦,急忙摆手说:“可跟我无关啊,最近天冷,我都没怎么出过门。”
白若竹急忙解释道:“是来找暮雨麻烦的,就是逼着暮雨娶窦芸都不想娶的贺莲儿。”
林萍儿一听就撸起了袖管子,“我得去见见这人了,暮雨好好的孩子被逼成了那样,早就想收拾那贺莲儿了,如今她自个儿送上门了正好!”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贺莲儿是个祸害,但暮雨这事有一半也是他自己犯二造成的。
“若竹你看着点你娘啊,一把年纪可别抻着腰。”白义宏关心的说道,却换了林萍儿一个大白眼。
“老娘年轻着呢,怎么会抻着腰?我身子骨不知道多结实了。”林萍儿不爽的说道。
白若竹急忙拉了她娘朝外走,“娘,你别浪费战斗力,这劲头得用在贺莲儿身上。”
母女俩相视一笑,都知道待会该怎么做了。
腊梅的死梗在两人的心中,都十分的难受,只能找个方式来发泄,而贺莲儿正好是合适的人选。
两人到了大门口,就看到贺莲儿正哭的梨花带雨的,不过人家这哭也是十分的讲究,哭的让人心疼,样子却不难看,甚至还有些娇滴滴的风韵,让人看到忍不住升起同情之心。
“这是哪家青楼的姑娘啊,怎么跑这边来哭了?”林萍儿一上来就不客气的问道。
白若竹憋着笑,这贺莲儿打扮的十分艳丽,又哭得这般姿态,别说还真像青楼里的姑娘。
“白夫人怎可这样侮辱小女?”贺莲儿哭着擦了擦眼角,一脸哀怨的说着,“我知道曾经在金水城,我和江大人有些误会,可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总不能现在不负责任了吧?”
林萍儿急忙看了看白若竹,不是说来找暮雨的吗?怎么扯上江奕淳了。
白若竹朝她娘使了个眼色,让她娘放宽心,这贺莲儿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做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容易让人想歪了去。
“贺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怎么听着好像是我夫君没对你负责一样?前几曰不是你爹向皇上请旨,想你嫁给我家的侍卫暮雨吗?还说要暮雨对你负责,怎么你这会儿又扯得好像我夫君欠你什么了一样,你们父女俩前后不一,难道是在欺君?”白若竹大声说道。
贺莲儿直接愣住了,她以为白若竹为了面子,肯定不好把她接近江奕淳的事情说出来,不是说那些大家夫人都爱面子的很吗?尤其是京里的那些命妇,最是要脸面,这白若竹怎么这般说话?
“怎么说不出话了?我还想找你算账呢,你们父女恬不知耻的赖上我家侍卫,逼的我家侍卫宁愿娶个脑袋撞坏的女子,也不愿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进门,你现在还有脸来闹事了?”白若竹今天心情实在不好,直接火力全开了。
林萍儿也在旁边说:“怎么还想赖上我家姑爷?也不看看你这副青楼妓子的德性,别以为是官员的女儿就了不起了,你看看京中那位朝廷官员的女儿会到别人家门口来哭哭啼啼的寻夫,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说这种丢人现眼的话,我都替你难为情。”
“是啊,皇上可是下旨给暮雨安排了其他亲事,他何时是你的夫君了?你来闹我们白府做什么?”白若竹嗤笑一声,“这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嫁人就那么难吗?犯得着这么死皮赖脸的贴上来吗?
贺莲儿却听着也不还嘴,就是委屈的低声哭泣,好半天才说:“是小女不懂规矩惹恼了夫人,只是女子贞洁重要,暮雨已经碰了我,叫我如何嫁与他人?如果不能嫁给暮雨,小女也只能一死以示清白了。”
说着她踉踉跄跄的朝一旁的石狮子撞了过去,可是她那娇滴滴的身姿又没什么力气,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一样,围观的人立即冲过去拦住了她。
白若竹嗤笑一,“碰你一下你就非得嫁吗?不娶你还要以死明志?那刚刚别人为了救你,也拉到你了,你要不要嫁啊?”
众人看去,拉住贺莲儿的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