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沛此举是在想皇上表明自己的态度,表示自己是站在妹妹这一边,是相信妹妹的为人的。
可是圣意难测,万一因为此事惹了皇上的不满,影响了二哥的仕途怎么办?
白若竹还想阻止,却发现二哥目光坚定,就知道她是劝不住了。
在二哥眼里,仕途什么的都没有家人重要。
“二哥,谢谢你。”白若竹说着眼眶就红了。
白泽沛伸出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低笑了声说:“谢我做什么,二哥没帮上你什么忙。这样早点休息也好,刚好收拾下东西,能提早回乡了。”
白若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说:“二哥,这一路上要劳累你和大哥大嫂了。”
“自己的家人,还不是应该的?”白泽沛笑了起来。
第二天,白泽沛就向皇上请假,说要回乡祭祖。之前白泽沛提过此事,如今却突然提起请假,皇上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说:“朕准了,明曰你就不用过来了。”
“谢皇上恩准。”白泽沛行礼说道。
但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朝中官员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传的变了味儿,有人说白若竹犯了弥天大罪,白泽沛怕被自己妹妹牵连,所以赶快请假回乡了,保不齐以后都不回京了。
也有人说白若竹肯定犯了大案,怕牵连到家人,便让她二哥借着祭祖的名头,带着家人先逃出京城了,还说保不齐哪天白若竹和江奕淳也就偷偷跑了。
这些闲言闲语很快传到了御医院,又从景胜口中讲给了白若竹听,白若竹听了摇头,“这暗中铺的网可真多啊,只是不知道这些计划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还是和大长公主共谋的,如果是大长公主知道一切,那连郑国公都狠心杀了,还真是个蛇蝎妇人啊。”
景胜听的心惊,“他”是谁呢?
白若竹看他想问,笑着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反正你师父我被人害了,后面事情麻烦的很,你还是多注意些,别被我牵连了。”
景胜一听就急了,“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难我就躲开了,那我还是人吗?我景胜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容易急,我是说你表面上跟我保持距离,暗中还帮我做事啊?否则你要是也被人害了,我不是少个得力助手吗?”白若竹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
这一幕如果被人看到,一定会觉得十分的古怪,一名年轻女子是个中年人的师父,还好像长辈似的跟他说话,敲他的脑袋。
这也是相处的久了,白若竹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师父的身份,便把景胜他们和果儿一般看待了。
景胜神色有些迟疑,他想那世人会怎么看他?不过很快他又想明白了,他对师父忠心又何必管别人怎么看他?只能能为师父办事,还怕背一点骂名了?
白若竹知道他是个靠的住的,见他明白过来,不由欣慰了几分。
到了第二天,北山那边的掌柜发了飞鸽传书过来,白若竹收到一看,竟然说北山药田出了问题,大片药田突然枯烂,他们找了老药农帮忙查看,老药农也说不应该会出问题,管事就怀疑被人暗中做了手脚,作为寻常人是检查不出的,还说希望主子能亲自过去看看。
北山距离京城不算远,只是白若竹现在不能离京啊,这可是刑部发了话,皇上下了口谕的,她要是冒然离京,就成了畏罪潜逃了。
她将密信狠狠的揉成一团,然后又拿火烛给烧了,这一环怕也是提前安排好的,可真是将了她一军。
北山的事情白若竹没告诉家里人,她不想他们临走了还要为她担心。爹娘那边已经定了回乡的日子,就在三天后启程。
……
京城一家赌场里,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在赌钱,他手气很好,已经一连赢了六、七把了,有人看他旺的很,纷纷跑来跟着他押注。
最终男人大赚了一笔,一脸陶醉的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之前跟着他押注,也小赚了一笔的两个人。
三人去了酒楼,心情大好的叫了两坛子好酒,又点了些下酒菜,便吃喝了起来。
几旬下肚,管事打扮的男人就有些飘飘然了,他对另外两人说:“我是郑国公府的管事,回头有机会提携你们一二,也给你们在府里谋个差事。”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说:“老兄你别逗了,谁不知道郑国公才去了,大长公主伤心的很呢,你要真是郑国公府的管事,哪能在这里跟我们赌钱、喝酒?不回去给你家郑国公伤心伤心?”
另一人也笑着翘起了大拇指,说:“老兄你赌钱是这个,可吹牛不行,根本骗不到人。”
三人声音可不小,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许多人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管事有些喝高了,一听就不高兴起来,嚷嚷道:“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出来玩玩怎么了?大长公主也不见得多伤心,我一个下人伤心什么?”
另外两人依旧不信,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扯着,没多久管事就急了,说:“我怎么不知道大长公主伤不伤心了?她有了更好的人陪着,还在乎郑国公那个老色|鬼做什么?我可是亲眼看到大长公主和那个杜仲书上了床,而且前两曰大长公主没从宫里请御医,偷偷找了个老大夫把脉,老大夫说她有了呢!”
管事喝的舌头都大了,说的含含糊糊的,但这绝不影响他口中所说内容的劲爆程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