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不是什么经过特别训练的人,即便她有极强的意志力,也没办法在被卸了胳膊后一声不吭,因为实在太痛了。
那一瞬间,她甚至自嘲的想到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了,她之前还让手下卸别人的胳膊,今天自己是尝到滋味了。
不远处被反绑了胳膊的樱彤和玉瑶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两人都哭了起来。
白若竹急忙舒展了眉头,她这人就是这样,其实挺怕死的,也挺怕痛的,可看到自己人都吓到了,她就是打落了牙都会和血忘肚子里吞,甚至她还冲玉瑶两人笑了笑,意思她没事。
“真没看出来你还挺硬气啊?”赛罕冷笑了一声,突然脚下一动,瞬间冲到白若竹面前,一抬手又卸了她另一只胳膊。
“啊……”白若竹痛苦的惨叫起来,丫丫滴,她今天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竟然让自己落到了这般境地!
她不是不能进入空间的,好几次她都忍住用意念进入空间之中,就是怕自己躲起来了,赛罕一怒之下杀了樱彤和玉瑶。
这时外面宁誉已经打开了机关,江奕淳第一个跳了进去,这密道虽然密封的严实,但门一打开,里面的声音便能传出来了,于是所有人都听到了白若竹的惨叫声,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奕淳完全不管不顾什么危险了,疯了一样的冲进去,紧接着是剑七,律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他不知道白若竹的侍卫竟然有这么好的轻功。
江奕淳冲进去的一瞬间,就惊动了里面的赛罕,他愤怒的瞪向白若竹,说:“原来是你拿自己做诱饵,行啊,我非得杀了你不可!”
他说着就朝白若竹拍来,白若竹身子无法动弹,只能默念法咒,用术法防御在前,但还是被赛罕的内劲给打飞了出去。
“杀了我,你也别想逃出京城,你高高在上的突厥王子的命,换我一个普通人的命,划算吗?”白若竹咳了两声,挣扎着说道。
这时候江奕淳已经冲了过来,他冲向白若竹,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白若竹看向他,只见他双眼血红,里面全是杀气和哀伤,他刚刚听到她惨叫,还以为她被杀了。
他刚刚真的怕极了,以为要永远的失去她了,甚至他差点爆发要拆掉这里,跟这里的所有人同归于尽。
好在他看到还活着的她,眼中的猩红慢慢褪了下去。
“臭丫头,你太胡来了!”他声音都有些颤抖,语气里却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
后面剑七等人也冲了进来,律和楚寒冲向了被绑着的樱彤和玉瑶,宁誉收手结印护住了众人。
赛罕盯着众人,眼睛逐渐红了起来,他神色也狰狞的厉害,“既然都来了,我就一起送你们上西天!”
他话音刚落,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就好像有什么内劲从身体里吹出来一般,白若竹却脸色大变,惊呼到:“快阻止他,他要放身体里的邪蛊出来!”
邪蛊一出,赛罕必死,因为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身体里的邪蛊,定然会被反噬。但以寿蛊老人的描述,邪蛊能杀了他们这里所有的人。
小毛球和白若竹心意相通,化作一道白光就冲了过去。
宁誉的术法也紧跟着赶到,江奕淳不敢再耽搁,他是在场除了白若竹之外,最清楚邪蛊威力的人。
楚寒和律也攻了过去,众人一道道内力打到了赛罕身上,就见他扑的吐出一口黑血,身子朝下倒去。
“你们不能杀我!”赛罕眼中的红色褪去,他狞笑起来,“我是你们先皇的子嗣,我有免死金牌,当初我就拿出来,可白若竹与江奕淳还是伤我性命,抢了我的免死金牌,这事唐胤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派胡言!”江奕淳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镇定异常的说道。
律的脸色一片冰冷,他不管赛罕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能留着赛罕的性命。
先帝的子嗣,也就是丹梁的皇子了,又这般有野心,岂不是皇上最大的威胁了?
想到了这里,他突然动了起来,他的剑极快,刷的一下划过赛罕的咽喉,只见他喉间一点红,紧跟着身子轰然倒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对危险的感知自然强于常人,刚刚的一瞬间除了白若竹的提醒,他们也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好像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一般。
“垂死胡乱攀扯,还辱及先帝,该杀!”律毫不留情的说道,又似乎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手。
众人心中都有些明了,但谁也不会多说半句。
“快点割掉他的头颅,然后用火烧掉。”白若竹痛的说话有些喘,但还是咬着牙喊道。
赛罕是死了,但是他身体里的邪蛊可没那么容易死,否则寿蛊老人当初直接灭了邪蛊,而不是想办法封了它起来,最后还在赛罕得了好处,甚至死而复生了。
话正说着,赛罕的尸体突然就跳了起来,朝离他最近的律打去,律一时不查,被拍中了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倒飞了出去。
江奕淳飞身冲去,一剑砍掉了赛罕的头颅。
却不想那头竟然有翅膀一样,朝远处飞去,因为密道狭窄,江奕淳追了半天,竟然没能追上。
赛罕的手下尽数被杀,密室里一片血腥,律躺在地上,仿佛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楚寒帮樱彤和玉瑶借来了绑着她们的绳子,两人抱着楚寒大哭起来,她们被吓坏了。
她们和白若竹都差点死了,而赛罕那个变|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