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一下下的轻拍她的脊背,柔声说:“京里不过是一时失势,情况太过突然一些,主要兵力都在皇上亲信手中,不会有大事的。而且睿王要登基还需要京中众臣和百姓的支持,他不会轻易杀戮官眷。”
白若竹擦了擦眼睛,也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是太过震惊了,作为现代人哪里见过改朝换代,生活处处都是和平的气息,可不想着古代说谋逆就谋逆了,说篡权就篡权了。
“你说的对,睿王不会胡来,否则他也不会忍气吞声的谋划这么久了。”白若竹眼睛重新有了光亮,“我立即发密令,让京中的手下都朝西北转移,我手里的钱财、药物都支援朝廷!”
江奕淳愣了愣,他不想白若竹有这样大义凌然的时候,别说是一般女子了,就是朝廷的官员,还有那些大儒商都很难做到将手中的财物都支援朝廷,白若竹却立即下了决定。
白若竹冲他笑笑,“有国才有家,如果让睿王得了大统,无论是我们、家里亲人,还有那些朋友都不会有安宁的曰子过了,都没了安稳,留那些钱财做什么?”
江奕淳伸手去揉她的脑袋,“娘子你确实与别人不同,再加上为夫的这一份。”
白若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不就是我的吗?难道你有藏私房钱?”
“哪有。”
两人这样一插科打诨,情绪都好了许多,江奕淳派人送信的送信,去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
到了晚间,江奕淳回了客栈房间,说话总有些吞吞吐吐的,犹豫不决的样子。
白若竹想了想,盯着他问:“阿淳,你是不是有话不好开口?”
“啊?”这样一问,江奕淳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白若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去和皇上他们汇合,想看看你娘的处境,但你想好没,如果你娘他们没离开京城,难道你要进京去营救她吗?”
江奕淳垂着头半晌没说话,看样子他确实有这种想法。
白若竹有些生气,“我不是反对救你娘,可如果你要只身返现,进入睿王一派占据的京城,那几乎和去送死没什么区别了。别说你有楼上楼的暗中势力,你自己也说楼上楼另一派已经在支持睿王了,谁知道你哪个暗棋是对方的人呢?”
“如果你出事,我和孩子怎么办?现在我马上又有孩子了,难道你希望女儿一出生就见不到爹?”白若竹说的有些激动,身子都微微发抖起来。
江奕淳怕她气坏身子,急忙搂住她说:“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胡来,我去和皇上汇合,如果需要营救官眷,我主动请缨,带一批人马过去,不会自己冒然行事,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的,不会食言,也不会让孩子没有爹的。”
白若竹看出他是心意已决,心里有些气闷,咬着牙说:“行啊,你如果有事,我立即给孩子找个后爹,让他们管别人叫爹!”
“你找谁?”江奕淳一听就急了。
“可以选择的多了,桑塔就不错,我相信他也会善待我的孩子的。”白若竹抬着下巴挑衅的说道。
“你敢!我一定会在女儿出生之前赶回来的,你不许想着别人!”他说完狠狠的朝她的嘴上吻去,就好像惩罚她乱说一般,吻的格外的用力,一个吻结束,她的嘴唇都红肿了起来。
白若竹心里虽然难受,但也没再阻止他,这种危机时刻真的不能儿女情长,毕竟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们一家人,还有许多的亲戚、朋友,如果是她的家人有事,她一样也会奋不顾身去营救的。
江奕淳身体僵硬的搂着她,尽量放自己的某处挪开了些空隙,这样一来他的姿势就有些撅着屁|股,不仅十分怪异,也让他身体更加僵硬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了,那个吻说是惩罚她,到头来还不是苦了他自己?
可妻子怀相还不稳呢,他怎么会那么qín_shòu的对她胡作非为?
第二天一早,江奕淳带了闪电和几名亲卫离开,把大部分兵力都留给了白若竹母子。
走前他搂住白若竹,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娘子,对不起,我会尽快赶回来陪你和孩子的。”
白若竹鼻子有些发酸,此去不知道多久,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可能九死一生。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孩子和家里人,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她说着眼泪已经涌了出来,怕他看到更难受,她急忙趴到他的肩上,悄悄的蹭掉了泪水。
江奕淳半晌没说话,直到要走了,才用很轻的声音说:“我只有一个娘了。”
白若竹身子一震,心里也多了些愧疚的味道,是啊,他爹冤死,他也只有一个娘活在世上了。
等江奕淳走远,她才让泪水肆意的流了下来,心中默默的祈祷,愿君平安,愿君早归。
小蹬蹬醒来发现他爹已经走了,立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我不要爹走,我要爹陪我玩!”他一边哭一边大喊,还来了脾气躺到地上拼命的蹬腿。
白若竹很少见小蹬蹬这样发脾气耍赖皮的,一下子都看呆住了,还是章嬷嬷怕蹬蹬着凉去扶,白若竹才回过神来。
到底是小孩子,就是再懂事,有了情绪也不知道如何控制的。
“蹬蹬乖,如果有坏人抓了娘,你会不会不管?”白若竹轻声的问道。
蹬蹬一听“坏人”两个字,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也没闹腾的那么厉害了。
“我会去救娘,叫爹爹和我一起去!”说完他又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