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简直不要脸到极致了,自己谋朝篡位,为了好名声就给太后抹黑,太后的性子温和,以往也没苛待过他,人都已经去了,还要被泼脏水,他不怕遭天谴吗?”白若竹气愤的骂道。
“之前神神秘秘的搞个隐秘组织,还戴张面具起名叫蚩尤,蚩尤好歹也是个英雄人物,可他算什么?”她继续骂道。
剑七在旁边微微躬身,“主子切莫动气,请为你肚里的胎儿着想。睿王现在蹦跶的再高,迟早有他下台的一天。”
白若竹深吸了几口气,念叨道:“对,我不能生气,我要冷静,冷静……”
好半天她才平静了下来,心里又难过起来,那么和气的太后就这样去了,还被人安上一个坏名声,果然历史是掌握在胜利者手中的,所以就是为了这一点,他们都一样要帮皇上夺回皇位,还太后一个公道。
“主子,后面还有消息。”剑七提醒道。
“继续说吧。”白若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她不能想太多了,逝者已矣,她不能总沉浸在悲伤里,影响了腹中宝宝的健康。
“北边游牧部落原本群龙无首,一直没什么大气候,加上北关一代有安北侯镇守,他们一直不敢进犯。但前些曰子月丘部出现了一位号称天狼的军军师,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计策,竟让北边几个游牧部落联合在了一起,还屡屡向北关进犯。”剑七说道。
白若竹皱皱眉头,“安北侯带兵离开,倒便宜他们了,不过这事现在也轮不到咱们头痛了,北边离京城可不远,搞不好就打进皇城了。”
前朝也曾有过被北边蛮夷打进皇宫的事情,甚至还没抢了珠宝和妃子离开,对当时在位皇帝来说是奇耻大辱,那位皇帝也因为受惊和气愤,不到半年就郁郁而终了。
剑七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睿王能不能挡得住北蛮夷,他们打进来苦的还是老百姓。听说他们打到哪里都是一路烧杀掠夺,除了金银珠宝,也是会抢女人的,就是、就是女童都不放过。”
白若竹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是说北边的蛮夷生猛,行军打仗也没个女人,打到哪里就各种抢钱抢女人,女人不够了连女童都不放过。
她深吸了一口气,“皇上近期不会发兵,也希望睿王有点能耐,把那些北蛮夷挡在外面吧。”
不过这是件矛盾的事情,如果睿王派人阻挡住了北蛮夷,他便能在百姓心中树立起好形象,一方面表现他爱民如子,另一方面则证明他也是有能力做这个位置的。
至少在京城以及北关一代的百姓心中,对他的印象会有所改观。
但如果他没能抵抗住北蛮夷,又会有大量的百姓吃尽苦头,这也不是白若竹愿意看到的。
到底是睿王占了京城的优势,这也是他与端王的区别,端王举旗造反,却没能打进京城,想直接拿下唐胤的大后方根据地北隅城,最终兵败垂成。
但睿王就聪明的多,他直接从最危险的地方突破,一举拿下皇宫,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另外,商会传来消息,西北部突厥蠢蠢欲动,怕是想借丹梁内乱抢占些城池。”剑七又说道。
北关管不着,可西北突厥就不能不管了,如果他们长驱直入,很快就能打到北隅城。
“算了,这些不是我能多想的,自有皇上和朝中大臣们安排。”白若竹疲惫的说道。
剑七见状行礼退了出去,白若竹和衣躺下休了一个时辰,精神才好了一些。
北隅城中,皇上听完睿王发布的昭告,表面看着十分冷静,还吩咐了下面的文士写檄文反驳睿王,痛诉睿王十大罪责,又跟安北侯、武烈等武将商量了西北的布防,这才回到了寝宫休息。
还没等坐下,他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旁边的王顺急忙给他奉茶,竟看到他一口血咳到了帕子上。
“皇上!”王顺放下茶水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你要保重龙体啊,小的立即给您传御医来诊治。”
唐胤点头,“动静不要太大,朕不想弄的人心惶惶。”
王顺急忙点头,心里却难受的要命,皇上不是好了些曰子了吗?怎么又吐血了?一定是被刚刚的消气给气的。
皇上的子嗣年纪尚幼,算是后继无人,如果他此刻病倒,一定会导致军心打乱的。
王顺暗暗吩咐机灵的小太监去请御医,重新进屋说:“皇上,不如请白女医长给您看看?”
白若竹是信的过的人,医术又十分厉害。
皇上却摇摇头,“朕答应过奕淳让她去安胎,大老远叫她来做什么?朕清楚自己的身体,不过是急怒攻心罢了。”
王顺见皇上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多说,免得又惹了皇上生气,他暗暗算了算曰子,心想白女医长回乡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然他私下跟孟大人商量商量?
很快太医过来给皇上检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和皇上自己想的一样,太医开了药,王顺私下吩咐他管好嘴巴,这才放了他离开了。
白若竹并不知道北隅城的事情,第二天家里收到了张立良的来信,众人都高兴起来,白若竹听丫鬟讲了,立即高高兴兴的赶去前厅看信,却发现家中气氛格外的低沉,她娘眼眶还有些发红。
“这是怎么了?”她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张叔他们出事了吧?
她这一问,林萍儿干脆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可怜的若兰路上跑丢了,你张叔他们怎么都找不到人,早知道这样,当初我们就不该中途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