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护短吧,估计冯耆老觉得郑桂桂是无辜的,也是被朱婆子逼迫才那么做,而谁让我跟朱婆子有矛盾呢?这不等于是凭白把郑桂桂给拉了进来。”白若竹耸了耸肩膀说道。
“那也不是小妹的错,你好心救了朱家的孙子,朱婆子不感激还总找茬,说到底冯耆老该恨朱婆子才对。”白泽浩不满的说道。
白若竹笑起来,“很多时候人都有点仇富心理,再说朱婆子是老寡|妇了,冯耆老也降不下身段去对付她,便盯上家大业大的咱们家了。当然如果他们家没什么变化,或许也引不来他这么多的不满,这人啊,不喜欢的人混的太好了,心理总归是不平衡的。”
众人想想都觉得有理,那冯耆老也是个心胸狭窄的。
“我还不信他能挑动村里所有人了,这事不能不讲公理。”汪耆老气愤的说道。
白若竹急忙给他递了一杯茶,和声说:“汪爷爷,你千万别动气,我们原本也是住两个月就走去北隅城的,毕竟留了我二哥一个人在那边,我爹娘也都不放心。至于冯耆老,我们走了,他也就消停了。”
“那也不能让他觉得是赶了你们离开的,这像什么话!”冯耆老气的差点吼起来。
倒是白若竹对这种事平和了许多,就算旁人觉得他们是被冯耆老赶走的,难道郑桂桂就能重新嫁的出去了?就能抹去她为了一己之私说谎害人的事实了?
等以后她家立了大功,要御赐牌楼的时候,便建到枫叶村去,让那些怕事赶走他们的人后悔去吧!
“如果天下大乱,谁也不想多惹是非,这也是能理解的。”白义宏叹了口气说道。
白家人不生气,不怨恨,反倒让汪耆老更生冯耆老和闹事那几名长老的气了,最后白家人反过来安慰他,劝了好一通才让他暂时消了气,午饭还跟白义宏、白泽浩一起喝了几杯。
等汪耆老走了,白若竹就找了大哥到一边,拿了一沓子银票给他,说:“大哥,咱们以前在北隅城住的是孟家的宅子,这次还是自己购置一个的好,就算以后不住了,也能赁出去或者卖掉,总不好一直麻烦孟家。”
白泽浩接过银票,一脸惊疑的问:“小妹,不是说家产都捐朝廷了吗?你哪里来的银子?”
白若竹忍不住白了大哥一眼,“我还能不留一点自家的花销了,再说这些是下面生意才送来的收入,虽然不能跟之前比了,但也不至于饿到咱家。”
白泽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下面的生意都不好,可真是发愁。”
“会慢慢好起来的。”白若竹笑着说,等到一切安定下来,百废待兴,那时候生意肯定会有个井喷期的。
白泽浩收下了银票,当天下午就离开家去北隅城买宅子去了。
这样过了不到两曰,村长王树根找上门了。
白若竹提前跟家里人打过招呼,所以白家人都假装不知道他的来意,依旧热情的接待他,给他奉了茶水点心,这让王树根十分的不好意思,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
“村长爷爷,你是想劝我家搬走吧?”白若竹反倒主动挑起了话头。
王树根刚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就被呛到,咳了几声讪笑着说:“我是觉得这样不好,也没这个必要,但村里好些人都找到了我家,说什么胆小夜夜睡不着觉,我也是没办法。”
白若竹笑笑,说:“我们最迟半个月就搬走了,就算睿王要打过来也没那么快,你让村里人就放心吧。”
老村长更觉得尴尬,只好哼哼哈哈的答应了下来,也不好意思久坐,找了个借口就告辞了。
等他出了白家的大门,扭头看了眼这高墙大院,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他们这样到底是避祸了,还是赶走了一尊大佛呢?
白家人都表现的很无所谓,他们去过京城,进过皇宫,也无所谓一辈子在后山村窝着,眼界开阔了,到哪里都能过,再说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住哪里不都一样?
倒是汪家人表现的格外气愤,汪耆老带了汪彩月的爹娘一起上门,气愤的说汪家也打算举家迁走。
“我已经叫明禄去北隅城找住处了,到时候看看早晚,如果时间对的上就跟你们一起走,这样的村子我们也不想待了!”汪耆老说着胡须都抖了起来。
汪苏氏也附和道:“是啊,这么点事就能赶你们走,保不齐以后说咱们是姻亲,也要赶我们走了,那还不如我们自己离开呢。”
白义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们连累了你们啊。”
汪耆老拍拍他的肩膀,“说啥呢?你家忠君爱国,没有不对的道理,是那些人眼皮子太浅了。”
汪彩月的爹汪培也开口说:“之前你们来信提的生意也给我们赚了不少银子,一家人去北隅城生活没问题了,以后也能让家里孩子去学宫读书。”
“那你们的田地呢?”白义宏问道。
“已经在跟人谈了,我们打算把地都卖了,反正也不想回来了,过阵子在北隅城附近再买些田地,以后我们家农商并进。”汪耆老大手一挥说道。
白若竹十分赞同的点头,汪耆老果然是个果决的人,既然决定离开了,就不要拖泥带水。当然汪家如今生意也做的不错,汪耆老的决定并非是一时冲动。
汪彩月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但眼底是兴奋之色,她娘家跟她离的近了还不好吗?
这样白家和汪家约定了时间,干脆一起离开,至于以后的事情,随便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