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浩吓的一个激灵,猛然捶到自己头上,说:“都怪我也太蠢了,怎么会相信人家急着出逃这种借口呢?差点就害了全家人,我、我对不起大家!”
白若竹走过去拉住了大哥的胳膊,白泽浩怕伤到有孕的小妹,也不敢乱动了。
“大哥说什么呢?这是睿王冲着我来的,真要说谁连累了大家,也是我好不好?别说你不小心了,就是我搬进来这些曰子,也去了花园不少次,不都没注意到?”白若竹劝道。
白泽沛皱眉,“好了,一家人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人生在世哪里不碰到恶人的时候,就是以前在村里,咱家好端端的,不也被混子偷过粮食吗?”
他说的是白若竹穿越之前的事情,白若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当时白家已经分家出去了,白义宏种地有一手,到收获的时候地里的庄稼就长的特别好,结果惹了村里两个混子半夜去偷,还好白义宏叫白泽浩在地头看着,半夜给逮了个正着。
“大哥别胡乱自责就好,我可不会把别人的错算到自己头上。”白若竹撅撅嘴说道。
汪彩月也低声劝道:“是啊,你就别多想了,否则大家还得担心你。”
“我晓得了。”白泽浩急忙应道。
“那现在解了毒,家里两个孩子,还有你肚里的孩子没事吧?”林萍儿一脸担忧的问道。
白若竹冲她娘笑笑,说:“没事,只是这幕后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白泽沛冷了脸,“江奕淳什么时候回来?”
白若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二哥以为睿王要害她,是因为抓不到江奕淳,所以要找她的麻烦。
可惜她不能跟二哥多提皇上中毒的事情,更无法解释睿王对她下手的真正原因,所以只能让阿淳背这个黑锅了。
哼哼,谁让他还不回来呢!
“应该快了吧,他来信说他娘得了重病,路上耽搁了些曰子。”
提到江奕淳的娘,林萍儿在旁边撇了撇嘴。
白若竹也不想多谈,就继续说那被人下毒的事情。
“我叫人把那截树根挖出来了,晚点到没人的地方焚烧了即可。另外安排人去抓了药,待会家里煮上药,每人都喝一碗,连喝三天就没事了。”
小蹬蹬听了皱眉,“喝药何苦的,可不可以不喝啊?”
“不可以!你不是还想保护娘吗?要是不喝药不能解毒,你就长不大了!”白若竹语气严厉的说。
小蹬蹬小脸垮了下来,“那、那我还是喝吧。”
全家人都被小蹬蹬的萌样逗笑了,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
没多久药都被运了回来,白若竹又安排下人去熬药,正好果儿从御医院回来,她把方子给了果儿,让果儿看着熬药,不能有任何差错。
很快全家人都喝了药,因为还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喝了药大家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同。
只有白若竹自己感觉到呼吸顺畅了许多。
当然,她因为经常制毒,本来就不易中毒,算起来她应该是府里中毒最轻的人了,否则她可能更早发现此事。
不过这毒也算救了她一命,如果睿王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会不会被属下的弄巧成拙气死呢?
一连三曰过去,白府上下连喝了三曰的药,又好好进行了大扫除,这才恢复了原本的朝气。
白若竹记得顾雪安、白绮之、玉瑶也到过她家花园,又去找了她们几个把脉,确定了她们没中毒才放心下来。
而皇上那边,二哥那边都在城中找接应刺客的人,却一无所获,事情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北隅城竟然来了京城的使者,使者带了一对护卫朝行宫奔去,说是带来了皇帝陛下的旨意。
刚好这天金吾卫的大将军蔡玉成在城中巡查,一听到此话,一剑就朝使者拍去,直接把人从马上打了下来,摔出去老远。
“蔡大将军,下官名叫成渝,都说两兵交战不斩来使,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下官?”使者扶正了官帽,从地上爬起来问道,看他的样子倒是个会武功的,否则一般文官,哪能这么快爬起来了?
蔡玉成冷哼了一声,“闭上你的狗嘴,皇帝陛下只有一人,现在就坐在行宫里,要是再敢妄言,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他其实也是顾忌着不斩来使的规矩,否则也不会用戴着剑鞘的剑去拍成渝了,直接一剑砍了不是更省事?
当然这话他不想跟成渝说,免得他有恃无恐起来。
“下官就是求见皇上,给他送个信儿。”成渝也是个机灵的,否则也能领这种差事。
蔡玉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只能你一人进去。”
“是,是。”成渝十分配合的让随行的护卫都等在了行宫外面。
很快,他进入行宫见到了唐胤。
他行礼之后,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展开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感念皇兄唐胤的手足之情,特封其为宁王,封地为西北五城,享亲王级俸禄……”
他还没念完,唐胤直接轻咳了一声,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成渝还没反应过来,手中明黄色的圣旨就被斩成了两截子。
封王?这是证明自己大度还是借此羞辱唐胤呢?是想说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吗?
唐胤眼中已经燃起了怒火,但他作为上位者,时刻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睿王不是说朕不是先帝亲子吗?怎么这时候跟我提起手足之情了?他杀我、杀我母后的时候,何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