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愣住了,他们没听错吧?
白若竹也愣住了,刚刚纪铃他们不是很紧张机关术的事情,说涉及到他们家族,明显是不能随便让外人学了去吧,怎么突然就说教她了?
“可是我没这方面的天赋。”白若竹硬挤出了这么一句,否则一直被纪铃笑眯眯的盯着不说话,该多尴尬啊。
“或许你只是不适合学道门的机关术,不试试怎么知道?”纪铃笑着说。
白若竹真想说自己没天赋,小蹬蹬都比她有天赋,而且这事情很反常啊,不是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吗?
可这时她看到徐晖临朝她挤眼睛,眼底都是希冀之色,她又不忍心拒绝了。
狐狸师兄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失望?
“那如果方便的话,就劳烦前辈指教了。”白若竹急忙施礼。
凤九在旁边一脸的不赞同,语气不善的说:“不是该叫师父了吗?”
纪铃瞪了他一眼,笑着对白若竹说:“我不过指点你一二,当不得你的师父,你叫我老师就可以了。”
“是,老师不如坐下跟我们一起吃顿饭吧。”白若竹这次是诚心邀请,虽然她觉得纪铃对她的态度很奇怪,但她却感觉纪铃没有恶意。
“对,对,这份佛跳墙也得送给前辈,前辈帮了晚辈大忙,这也算晚辈的一点心意了。”徐晖临再次把佛跳墙让给了纪铃。
纪铃笑起来,“你们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刚刚我不过是随口夸了一句,凤九就当真了,你这孩子身子伤才好不久,你吃了补补吧。”
说完她也没客气,直接在白若竹旁边的座位坐下了。
凤九似乎很不喜欢白若竹,纪铃直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只好贴着纪铃坐下,但是眼神满是哀怨,好像纪铃怎么委屈他了一样。
白若竹帮着众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又加了几道菜一壶酒,很快凤九跟徐晖临喝了起来,也没向刚开始那样找茬了。
纪铃吃着菜突然问:“听说这菜色都是你想的?”
“我也是瞎琢磨的,典型的吃货一枚。”白若竹笑着答道。
“民以食为天嘛,蛮好的。”纪铃看着白汝州哦和外的柔和。
白若竹急忙借着夹菜躲开了纪铃的目光,她怎么觉得纪铃的眼神跟看自己孩子似的呢?
她十分确定她是她爹娘亲生,不会再凭空冒出个娘来。
等众人酒足饭饱,纪铃说了自己落脚的客栈,叫白若竹第二天上午去找她。
两方告辞,回去的路上,徐晖临一直盯着白若竹看,白若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怎么觉得那位纪夫人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呢?她不是认错了人,把你当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了吧?”徐晖临笑嘻嘻的说道。
“我们长的像吗?”白若竹又瞪了他一眼。
“不像,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她大概是认错人了。”徐晖临说完又担心起来,“你可别多说啊,万一她发现认错人了,不肯教你机关术了怎么办?”
白若竹无奈的说:“或许她就不想叫我,干脆亲手做一个机关手臂给你了,你也不用等那么久了。”
徐晖临耸耸肩膀,“那倒免了,我还宁愿等久点,她做的迟早会有用坏的时候,等以后我到哪里去找她的人?可如果你学会了,哪里有问题了直接找你,也就不愁了。”
“呵,你倒想的长远。”白若竹说完不再说话,细细琢磨起纪铃的身份。
她也姓纪,虽然和纪筠儿年龄完全不符,但会不会和纪筠儿有关吗?
等明早跟她学机关术时,找机会问问吧。
等回家之后,二哥从行宫回来,就问起了一直成渝的事情,白若竹说吃三天药就完全解毒。
“如果睿王想以此设计皇上,这毒会不会太好解了些?”白泽沛突然问道。
白若竹想想点头,似乎这毒并不算罕见,解毒的药材也不难找,二哥说的对,这毒解的也太简单了。
“难道那成渝是给我设下的圈套?”白若竹把自己之前的担心说了,也讲了自己解毒时有多小心谨慎。
白泽沛忍不住笑起来,突然抬手她头上的金簪都揉歪了。
“估计这世上没人给人看病前又是下mí_yào,又是点昏睡穴了,亏你想的出来。”他说着干脆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他又正色说:“或许他们是在试探?”
“看来这北隅城里不简单啊,得好好排查一下了。”白若竹叹了口气,之前京城暗藏杀机,如今北隅城也藏了对方的人,那睿王对于躲在暗处的事情格外的拿手。
……
北隅城的一处地下暗庄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沉声问:“她很轻松的解了毒?”
旁边的黑衣蒙面人答道:“是大人,她还把解毒的法子教给了在场的御医,后来写了方子,说连喝三天就能清干净,第一副喝下去,成渝就醒了,看起来几乎没什么事了。”
“哼,她倒是本事,你且下去,照计划行事。”
等手下离开,那名黑衣蒙面人看向窗外,嘴里念叨道:“白若竹啊白若竹,看来不能再留着你了。”
……
第二天上午,白若竹陪着儿子吃了早饭,然后给他读了一本绘本,这才带了剑七和墨香出门,去了纪铃落脚的客栈。
“你来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刻刀,你看看大小如何?”纪铃坐在桌边朝白若竹招招手,脸上也挂着和蔼的笑容。
白若竹走过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