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被你猜着了?”高璒笑得挤起了眼睛,“就因为前世总带着口罩习惯了,所以不怕捂着不透气。”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他敢再不要脸一些吗?
“好了好了,赶快说有什么事吧,别妨碍我做面具。”高璒一副赶人的样子。
“听说你救了我家阿淳,你是碰巧呢?还是特意救他的?你不想这么闲的人吧?”白若竹盯着高璒的脸问道。
虽然他戴着人皮面具,但为了更逼真,面具下的表情可以活灵活现的展现,她要看他听到这话的反应。
“举手之劳,就是不是你夫婿,换别人我也救。”高璒看似随意的说道,可眼底却有些慌乱。
白若竹暗暗的笑了起来,这家伙肯定掩藏了什么,怕她知道,而且是跟阿淳有关的!
“哦,那你好人做到底,我那婆婆得了怪病,身上起好多红疹已经溃烂了,还会传染给接触的人,我是治不好,麻烦你给她看看吧。”白若竹继续说道。
高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板着脸说:“不看!那妇人烦的很,我不高兴看!”
“不就是她当时表现的太逊吗?可你是神医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犯的着为那点小事就不肯救人吗?”白若竹笑嘻嘻的说。
“不看不看!”高璒摆手,“神医怎么了?我乐意给谁看就给谁看,不乐意给谁看就不给谁看!”
面对高璒这副无赖样,白若竹十分的无奈,这人一把年纪了还耍无赖,不知道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若竹,你在里面吗?”
是江奕淳的声音,白若竹有些惊讶,阿淳怎么找到这里了?难不成也来找医圣给他娘看病?
在看高璒,脸上突然变的十分难看,板下脸说:“你说了要帮我两个身份保密的,叫你家男人来做什么?”
白若竹苦笑,“我没叫他来,我出去问问吧,反正你这样,我就说是医圣前辈好了。”
高璒哼了一声,赌气的不理白若竹。
“阿淳,你怎么找到这里了?”白若竹推门走出去问道。
“乐嫔出事了,皇上宣你进宫,我回家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来跟纪前辈学机关术了。”江奕淳解释道。
“乐嫔出什么事了?”白若竹皱了皱眉头,感觉不是好事。
江奕淳压低了声音,“自杀未遂。”
白若竹并没有太吃惊,果然乐嫔的抑郁症更严重了。
“这里面是?”江奕淳朝白若竹背后看了一眼。
“是医圣前辈,我想请他给你娘看看,但是……”白若竹摇了摇头。
江奕淳立即理解,之前医圣对他娘根本没好印象。
“前辈救过我的性命,我该向他道谢的。”江奕淳说着敲门,里面的高璒没好气的说:“干嘛,我不想进宫!”
白若竹憋笑,“你碰都碰上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多不好啊,你一起去看看,咱们研究研究抑郁症这种病,也算造福古代人嘛。”
江奕淳皱眉,古代人?这是什么?
高璒从里面斜了她一眼,起身说:“罢了罢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还是不要惹你们皇帝的好。”
他说完甩甩袖子走了出来,江奕淳急忙朝他行礼,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医圣跟往曰格外不同。
想了办法他才想明白,医圣少了个药箱。
三人一同上了马车,朝行宫方向进发。
高璒似乎很不高兴,靠在车里一角闭目养神,白若竹朝江奕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看高璒,她其实想江奕淳看看,会不会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
江奕淳看了看,并没有表示什么。
白若竹觉得无趣,只好也闭目养起了精神。
“乐嫔身边的人呢?那个凌雪呢?”白若竹突然睁开眼睛问道。
“具体我还没来得及去查看,似乎说是被乐嫔给支开了,皇上要严惩那些人。”他说着强调道:“包括凌雪。”
“那如今皇上相信我的话了?”白若竹挑眉。
“是啊,否则也不会急着找你了。”江奕淳答道。
两人交谈期间,高璒一直没接话,甚至没睁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一直到了行宫大门下车,高璒这才睁开了眼睛。
江奕淳先跳下了车,然后小心翼翼的扶了白若竹,又要去扶高璒,却被高璒瞪了一眼,“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
“是,前辈请便。”江奕淳讪笑的退到了一边,在看向高璒的目光有些不解。
白若竹凑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问:“眼熟吗?”
江奕淳朝她使了个眼色,扶了她进了宫门。
他是觉得医圣瞪他那一眼很熟悉,所以他打算不露声色的观察一番。
三人赶去了乐嫔的寝宫,皇上已经在那边等待多时,脸沉的快滴出水了。
“启禀皇上,微臣找到了贱内和医圣前辈一起过来,耽搁了些时辰。”江奕淳解释道。
看到医圣也来了,唐胤的脸色微霁。
“乐嫔的血已经止了,但精神很不好,你们去给她诊治一下吧。”唐胤有些疲惫的说。
白若竹和高璒走进内室,立即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熏的她有些反胃,高璒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快步过去推开了窗户。
一旁的侍女却急忙说:“大人不能开窗,娘娘说不能吹风,吹风就头痛。”
“胡闹!室内不通风,病都关里面散不掉,你们娘娘还怎么好起来?赶快把窗户都打开了,这天气又不冷,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