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莫北山想好了,却没机会去提醒了。黄老太爷吃的差不多了,突然起身说:“好了,去白府吧。”
莫北山张了张嘴,想劝黄达歇歇再说,但又没合适的理由,只好闭上了嘴巴。
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想着关键时候做做和事老也好。
当白若竹听到仆人传报,说黄家老太爷黄达求见,她不急不缓的起身,说道:“该来的总算来了,通知下姑姑和姑父吧。”
很快纪铃那边得了信儿,她对凤九说:“你先去看看那个黄达的虚实,我怕他对若竹不利。”
凤九点头,一眨眼就不见了。等纪铃刚到白若竹那边,凤九就绕了回来。
“那黄达深不可测啊。”凤九说着摇头,“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一直自诩轻功好,可他还是发现了我,我们暗中较量了一下,我不是他的对手。”
让凤九这样骄傲的人认输,可见黄达不仅仅比他厉害一点。
白若竹微微皱眉,果然江湖上那些武家世家不能小觑了。
“若竹,姑姑知道这事咱们占理,搁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绝不相让的。但你家人有孩子,实在危险了,就得学会能屈能伸,以后有的是出气的机会。”纪铃拉了白若竹的手劝道。
白若竹点头,“姑姑你放心,我不会固执的不顾自己和家人的安危,咱们先去看看,如果实在不行,我会让步的。”
“但你也别气馁,不是咱们怕了别人,而是咱们的牵挂多,但不代表他们没牵挂,以后总有出这口气的机会。”纪铃又说道。
“嗯。”白若竹点头应了下来。
三人朝前院走去,路上白泽泊一路小跑着过来,一脸担忧的说:“若竹姐,我听说黄家的老怪物来找麻烦了,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跟他们结仇,我已经没事了。”
白若竹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这件事也不单单为了你,而是为了个公道。”
白泽泊依旧很担心,嘟囔道:“如果我当时没让穆欣把酒送还莫北山,就没有这些事了。”
“要这么说,也该怪莫北山没事跟你套近乎,送酒给你,否则也没那些事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总去后悔,把自己给框进去了。”白若竹正色说道。
白泽泊听了认真的点头,“我明白了,我不该总一味的后悔懊恼,该想着怎么弥补,怎么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这孩子一点就透,白若竹满意的笑了笑,说:“你就别去了,万一真要动手,还得分出人手保护你。”
白泽泊红着脸应了一声,懂事的告辞回去了。
很快白若竹三人到了前院,看到了坐在正厅喝茶的黄老太爷。
他坐着喝茶,旁边黄礼根本不敢坐,就是莫北山也是在旁边站着候着的。
莫北山飞快的朝白若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千万不要惹恼了这个老头。
白若竹行礼,“不知黄老太爷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黄达细细的打量她,开口说:“听闻国师断言你是紫气东升之人,还收你为徒,今曰一见,你果然不一般啊。”
他这话一说,旁边黄礼都露出些惊讶之色,显然黄礼是不知道这事的。
白若竹暗暗琢磨起来,这老头怎么知道的?因为他之前多在京城走动吗?
“老太爷谬赞了,若竹不过是寻常妇人,略通些医术罢了。”白若竹谦虚的答道。
“既然你医术了得,不如帮我那孙女治治病吧,需要什么报酬你尽可提出。”黄达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纪铃和凤九都紧张的护住了白若竹,黄达朝凤九看去,笑着说:“原来是你啊。”
这句话说的并非他以前认识凤九,而是说刚刚跟他交手的人原来是凤九啊。
凤九毕竟是偷窥人家被发现,现在被人点出,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干脆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扭过了头去。
黄达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看向白若竹,“白小友不如好好想想?”
白若竹没急着说话,谈判就是这样,你太快让步了,对方就会步步紧逼,即便她要认怂给黄柔解小毛球的毒,也不能这么快退让,否则对方会得寸进尺,甚至质问她之前为何一直回绝。
黄达见白若竹依旧沉的住气,笑着点头,“白小友无非是想讨个公道,我那孙女任性伤人,听说砍掉人家姑娘一根指头,那她赔人家一根指头好了。”
他说的很轻松,就好像赔的是件衣服或者几两银子似的。
“老太爷!”黄礼在旁边叫了起来,“小姐她只是年幼顽劣,犯不着要赔根指头吧?”
黄达瞪了他一眼,“什么年幼,既然出来行走江湖,就没有年幼年长一说,她冲动犯错就得付出代价,总有她踢到铁板的时候,难道每次都要家里护着?”
“老太爷,这、这不太好吧。”莫北山说了一句,急忙朝白若竹使眼色,难道还真砍掉黄柔一根指头吗?黄柔可是武林盟主的女儿!
白若竹却没开口阻止,这是黄家人的选择,她不想虚情假意的去阻拦,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何况黄柔心狠手辣,没弄清情况就砍人,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怎么样,白小友?老夫明早就带黄柔登门,你觉得如何?”黄达盯着白若竹问道。
“老太爷处事公正,若竹尽力试试吧。”白若竹抱拳说道。
黄礼一听就急了,“什么叫试试?你要是治不好,我家小姐不是白吃苦了?”
白若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黄管事喜欢插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