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心头一跳,剑七那性子太过稳重,极少见他这么激动,到底是什么消息?
剑七已经冲进了屋,“主子,是暮雨回来了!”
“他还活着?”江奕淳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剑七的脖领子,显然情绪十分的激动。
“他没事,到门口就饿晕了,但很快就醒了,这会儿在吃东西。”剑七说着脸上也带了些笑容。
像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这么匆忙的赶回来,肯定要先见了主子,说了重要的事情再去吃饭啊,可暮雨就是个奇葩,在大门口说饿的说不动话了,要先吃点东西,免得又饿晕了,更不能跟主子说话了。
“太好了,他还活着!”白若竹眼眶微微发红,别看她总说暮雨是逗比,心里却拿暮雨当弟弟看待,现在知道暮雨能活着回来,她不比江奕淳的激动少。
“走,我们去看看。”江奕淳拉了白若竹的手,冲她笑笑,两人大步朝前院走去。
到了厅里,白义宏和林萍儿也得了消息赶来,两人怕打扰暮雨吃东西,也没开口询问,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他,就像看自家归来的晚辈一般。
倒是暮雨那逗比吃着吃着就噎住了,急忙狠狠的灌了一杯茶,结果还没不行,白义宏急忙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慢点,好一些没?”白义宏担心的问道。
暮雨端起杯子又灌了杯茶,结果这次被茶水给呛到了,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义宏只好给他拍背,林萍儿则无奈的把饭菜拿开了一些,说:“这再饿也不能一次吃太多,伤胃,等消化一会儿再吃。”
这时江奕淳和白若竹走了进屋,暮雨急忙起身要朝两人行礼,江奕淳一巴掌将他拍的坐下了。
“瞧你那点德性,跟饿死鬼托生似的。”江奕淳冷着脸说道。
暮雨大概习惯了他家主子这副黑脸模样,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说:“属下差点真成饿死鬼了,前天身上的银子就用光了。”
“好了,别贫了,赶快说说你这些曰子都去哪了?我们一直寻不到你,还以为……”白若竹说着顿了顿,对于古人来说,讲死是不吉利的。
暮雨挠了挠头,说:“我本来也以为自己死了,后来被个蛮族女子给救了,伤也慢慢养好了起来。”
“蛮族女子?”江奕淳皱眉,“在蛮族部落的吗?怎么没人汇报给我们?”
暮雨嘿嘿的笑了脸上,有些尴尬的说:“她是位贵族小姐,怕我被你们带走,所以一直瞒着没说,而你们离开之后,我才恢复了些意识,一直到伤养好,又说服了她,才赶了回来。”
白若竹惊的嘴巴都张大了,“这是不舍得你离开,所以才瞒着我们?也就是说人家姑娘看上你了?”
暮雨点了点头,还得意的笑了起来,那样子别提多臭屁了。
“那姑娘眼睛不好。”江奕淳冷着脸说。
“主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啊?我虽说没你长的好,但也比惊雷强吧?你看他都娶到媳妇了,就不兴有人看上我啊?”暮雨气的跳了起来,挤眉弄眼的说道,白若竹忍不住捂额,就丫这种气质,人家姑娘怎么看上他的?难不成是他生病比较安静才看上的?
林萍儿和白义宏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白义宏还夸道:“人家暮雨一表人才,被蛮族姑娘看上是正常的,你们别打击他啊。”
“那你怎么不带那姑娘一起回来?我们也好给你办喜酒啊。”林萍儿是对办喜事上瘾了,听着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次暮雨神色严肃了起来,“情况有些复杂,嫃嫃她掩护我逃出来的,如果带她一起,桑吉一定会发现的。”
他说着看向江奕淳,“主子,我养伤的时候,嫃嫃的好友丹玛不见了,那也是个蛮族贵族女子,她的家人四处寻找都没能找到。后来嫃嫃告诉我,说丹玛喜欢桑吉,还说之前丹玛跟她说过,打算悄悄去桑吉的帐篷,跟他生米煮成熟饭,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劝她把此事暗中告诉她父亲,她父亲派了心腹去查,结果发现丹玛的头饰就在桑吉帐篷里,而且桑吉在秘密进行什么仪式,他们怕打草惊蛇,也没敢再继续查下去。”
白若竹听的神色不断变化,那个病弱的活不了几年的桑吉,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难道她当初提议让他暂代蛮族王位是错误的?
“后来呢?”江奕淳神色也凝重起来。
“后来我伤好了一些,就自己去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他在帐篷里藏了红莲的尸体!”暮雨说着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但想到白义宏和林萍儿还在,他没敢描述的太详细。
“他把红莲的尸体分割成几部分,藏在了一个大木箱里,但一点血迹都没有,红莲的脸看着就像活人睡着了似的。”
林萍儿吓的脸色有些发白,白义宏急忙扶了她说:“咱们出去走走,还是不要管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了。”
白若竹瞪了暮雨一眼,暮雨委屈的摸了摸鼻子,他已经很注意了,还有可怕的地方没说呢。
等林萍儿和白义宏走远了,江奕淳冷着脸说:“继续说,讲的详细一些。”
“那红莲的头是掉了的,嘴角还有些血迹,看颜色是干涸不久的血。她的嘴唇特别的鲜红,就好像喝了人血似的。我当时就觉得诡异,结果她的嘴突然就张开了,伸了舌头舔了舔嘴角!”
暮雨说着又打了个哆嗦,“就是她眼睛一直没睁开过,也好像没什么意识,我本来想一把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