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心里咯噔一声,桑荣认出她了!
毕竟桑荣是蛮族的祭司,他之前没去注意一个相貌普通的小侍女,这时候看到,就忍不住叫道:“你是白夫人!”
白若竹咬着牙想抵赖,但已经闹到这个局面,她再抵赖也没任何优势了,不如爽快点说清楚吧。
她直接站出来,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说:“对,是我,住手吧。”
众人看着白若竹都傻眼了,桑吉眼底闪过厉色,又很做出不理解的表情,“白夫人不是离开了吗?为何会……”
白若竹冷哼一声,“我确实回丹梁了,孩子都生了出来,本该在家里带我的两个儿子的,却不想你在暗中复活红莲那个妖女,你回来做这个摄政王,也不过是为了能看到蛮族国王才有权看的秘术典籍,我要是再不来,还不知道你要杀多少女子来复活红莲。大家好好想想,最近有几名女子莫名失踪了?”
“什么红莲?”桑吉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桑荣焦急的说:“白夫人,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那女子到底对桑吉做了什么?能不能先给他治治,他身子已经够差了!”
傲松冷笑起来,“身子差?你们都被他骗了!我之前他在用邪术复活妖女,暗中给他身体打了克治邪物的符,但那符绝对不会伤害人的身体,可他却吐血了,如果他自己不是邪物的话,就是厉害到一下就能察觉到,那身体的问题肯定也是伪装的了。”
“不可能!”有近卫叫了起来,“我一直保护桑吉大人,他每天夜里都会咳嗽,有几次差点不能呼吸,还咳了血,但他都兢兢业业的处理族中事务,当初是你让他做摄政王的,怎么又成了他用邪术了?每年族中都有人会消失,我们生活环境恶劣,出去牧羊回不来的大有人在,你凭什么推到桑吉大人身上?”
白若竹呵的笑了一声,“看来是他的死忠粉啊,既然大家不信,去他帐篷好好找找就知道了,我不是没有亲眼看到他养的怪物。”
江奕淳一把按住了白若竹的肩膀,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他隐约觉得桑吉十分有把握,他们现在去帐篷搜查,肯定会一无所获。
“祭司大人,你一直说若竹是蛮族的贵人,为何她的话你不信了?”江奕淳声音平静的问道。
桑荣愣了愣,随即说:“不是我不相信白夫人,我是怕白夫人被有心之人利用,桑吉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曰子一直尽心尽力的操持政务,而且我根本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他说到“有心之人”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傲松一眼。
“暮雨,你来说!”白若竹叫了后面的暮雨一声。
暮雨一把揭掉了人皮面具,说:“你们应该有人见过我吧?我之前被桑殿所害,受伤后一直没离开,我是亲眼看到他留了红莲的尸体,还拿年轻女子的血去喂养,要不是怕你们这些人又被人血祭,我有必要千里迢迢的跑来跑去吗?”
桑荣露出疑惑之色,但他是真的看不出桑吉有任何问题啊。
这时,桑吉身边的侍卫瞪向白若竹叫道:“你是后悔没当成女王,所以才偷偷摸摸的回来陷害桑吉大人吧?当初我们让你暂代王位,你怕是虚情假意的故意推辞,不想桑吉大人刚好回来,他又将族内管理的这么好,你便回来害他了!”
“放肆!”江奕淳厉声喝道,“别忘了当初谁救你们脱离桑殿的掌控,我夫人如果想争权,根本不需要拒绝老王国的托付,哪里还轮到桑吉坐那个位置了?”
“既然她没夺权之心,为什么一直不把桑塔王子找回来?”侍卫不甘的问道。
“那就要问问你们的好摄政王了,我们到处去寻人,却没想到他把人给关了起来。”江奕淳说着朝桑吉瞪去。
桑吉又咳了两声,喷出了些血沫子,“我怎么藏人?我孤家寡人一个,连族里都没出过,我怎么有那个能力?”
他这会儿看着格外的可怜,脸色惨白的快没了血色,可嘴角却挂着一抹鲜血的血迹,实在让周围的人担心不已。
而他却一直态度谦和,并没有对白若竹他们恶语相向,显得格外的宽宏大量和深明大义,更让蛮族人都同情了起来。
桑荣也不知道该信谁了,他叹了口气,说:“左右桑吉跑不了,能不能先给他治病,这事我们回头再好好弄清楚?”
“他的病我看不了,这要问他自己了,有内力的人还能逼着自己吐血呢。”白若竹没好气的说,她突然对蛮族人有些失望,到底她不是他们的同族,关键时刻就能看出他们到底相信谁了。
“一定是你们下的毒,你们到底给不给解药?”情绪激动的侍卫叫了起来,拔剑对准了白若竹,其他侍卫也跟着一起用剑指向白若竹。
“滚!”江奕淳内力运气,一股内力朝他们袭去,他们竟敢拿剑指着他的女人。
闷哼声响起,说话的侍卫摔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出来,他脸色大变,突然吹响了口哨。
不远处一声狼嚎响起,他这是叫他的兽宠来了!
其他侍卫也急忙叫了兽宠,一副要跟白若竹他们拼命的架势。
白若竹直接放了小黑出来,不就是比兽宠吗?谁怕谁啊!
小黑冲着那些兽宠怒吼了一声,分明一副百兽之王的架势,果然有弱小一些的兽宠吓的腿都站不直了。
“白夫人,请住手!”桑吉捂着胸口痛苦的说,“难道你要用蛮族的兽宠来对付蛮族人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