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不理会他的态度,继续说:“可你也不能阻止武樱回家吧?人家也有亲人,不担心她吗?”
“我管我徒弟,哪里容你多言,滚!”孔和丰毫不客气的骂道。
江奕淳脸沉了下来,“给你几分面子,别把自己当人物了,你再敢骂我媳妇试试!”
“我骂她怎么了?有种你动我试试!”孔和丰抻着脖子叫道。
敖祁在旁边没好气的说:“口口声声说是小樱的师父,却总这样惹事,你到底有为徒弟想过吗?”
武樱急忙过去拦在了孔和丰前面,对白若竹说:“若竹,你叫你男人别动手,我好好劝劝我师父。”
白若竹急忙拉了江奕淳一把,“算了,让他们谈谈吧。”
至少武樱安然无恙,白若竹能再见到她已经很高兴了,所以一个什么臭脾气的师父就随他去吧。
武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走到孔和丰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师父,徒儿不孝,并不想一辈子待在山谷之中,我还有父母要去孝敬,他们已经为我担心这么久了,我必须会到他们身边陪伴他们,而且我哥的又是那样的情况,求师父成全。”
她说完砰砰砰的连磕了三个响头,敖祁急的叫了她一声,果然等她抬起头,额头已经青紫了一片,还有一块破了皮,流了血下来。
“小樱,你这是何苦呢?他根本不是真心把你当徒弟,就是想关你一辈子,根本不考虑你的心情,你被他关了那么久,也算还了他的救命之恩了。”敖祁气愤的说道。
白若竹听明白了,武樱失踪那么久,就是被她师父困在了山谷里,不让她回家,也不让她跟外界联系。幸好她救了意外坠崖的敖祁,也幸好敖祁不放弃的寻找她,否则她可能多年、甚至一辈子都不能回家了。
“什么要?他长了一双桃花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迟早得被他骗了!”孔和丰冲着武樱喊了起来。
武樱咬了咬牙,“我一定要回家,我也相信他。”
敖祁脸上绽放出笑容,“小樱……”
孔和丰气的脸色通红,他要挣扎着爬起来打武樱,却因为中毒无力,起了一半又跌坐回了地上。
“孽徒啊!孽徒!”孔和丰指着武樱的鼻子骂道。
傲松凑到白若竹旁边,小声说:“这爹不舍得嫁女儿也是常见,可做师父的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白若竹也觉得武樱这位师父很奇怪,不是精神有问题吧?就算你救了人家,人家要一辈子感激你,但也不能不许人家回家吧?
难道是受过什么刺激,不想出山谷,一个人又孤独寂寞,所以想留个人陪他?
这样还不是自私吗?你孤独寂寞,人家爹娘就不想女儿了?人家武樱不能回家尽孝,就能过的安心了?
“师父,我一定要回家,恕徒儿不孝,就此别过,你也不要再追来了。以后有时间,我会回去看你的。”武樱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过去拉了白若竹问:“我师父的毒……”
白若竹点点头,示意过一段时间毒性会消失,当然她没说这个时间大概是三天,期间他慢慢会有力气行走,却无法使用内力。
“樱儿,你给我回来,我不许你走!”孔和丰大叫道,可惜武樱已经咬牙上马,朝前方奔去。
白若竹急忙去给敖祁他们解了毒,这才骑马追上,高璒给莫北山传了信儿,让后面的人跟上。
敖祁看了眼还爬不起来的孔和丰,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安排了几名手下暗中保护孔和丰。
“你们看仔细些,别让他着了别人的道,等他毒解了,你们再回北隅城。”敖祁说着瞪了他们一眼,“不许胡来,否则就不用跟着我了。”
几名手下急忙收起了报复的念头,遁藏到了附近的林中。
白若竹把一切看在眼里,对敖祁更多了几分赞赏,敖祁这家伙对武樱是真的上了心,怕武樱难过还特意让人去保护孔和丰,换她不去收拾那个孔和丰就不错了。
她让江奕鸿去带孩子,自己则骑马追上了跑到前面的武樱。
武樱脸上又挂了泪痕,她擦了擦眼泪,冲白若竹笑笑,“当初是我任性妄为,以为自己能当女将军,却不想惹出了这么多的事,自己差点丢了性命不说,害我大哥还成了那样。”
“你大哥从军也不是因为你,他发生意外谁也不想,而且我会治好他的,你别把事情都怪到自己身上。”白若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你骑术倒是进步不少。”武樱挤出一抹笑容,“我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就是被关在山谷里无聊的度曰,说说你吧,怎么会在这里?”
白若竹跟她讲起了这些曰子发生的事情,武樱听的频频露出惊讶之色,听到江奕淳中了千人血祭时,甚至发出了惊呼声。
敖祁在不远处看着她,脸上也浮现出笑容,果然武樱和朋友在一起会变成原本的那个她,不再像之前那么忧虑和消沉了。
两人聊了半天,还是小跳跳要吃奶大哭起来,白若竹才急忙回了马车,武樱也才发现白若竹竟然又生了个儿子。
“不是又生了一个儿子,是双胞胎,两个儿子!”白若竹气鼓鼓的说,“人家想要女儿的。”
武樱忍不住大笑起来,又有了当初那个鲜衣怒马美人如花的北隅城女霸王的气势。
等白若竹喂了奶,武樱也钻进马车,一会儿抱抱小蹬蹬,一会儿捏捏小跳跳的小肉手,脸上是藏不住的喜爱之情。
“你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