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陷害你,还是你陷害别人,你自己心知肚明,不用跟我装了。”看到马玲珑还是不知悔改,季宝心里才升起的同情和不舍又淡了下去。
“季宝!”马玲珑叫了一声,“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别人如果不信我就罢了,你怎么能不信我?”
季宝冷笑,“你还记得你是我的妻子啊?你跟别人鬼混的时候,有记得是我的妻子吗?”
马玲珑从来没见过季宝这样对她,心里更加慌乱,语气也软和了下来。
“夫君,那个田尘是被收买的,我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待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季宝心中冷笑,还以为他那么好骗吗?
马玲珑以为季宝心软了,继续说了些好话,季宝微微叹气,说:“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等等!”马玲珑急了,“你得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她挣扎着起来,朝季宝走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韩志勇的秘密,你帮我找他,告诉他如果不救我,这个秘密就别想掩藏下去了。”
“什么秘密?”季宝眉头拧的更紧了。
“韩志勇和我大堂伯的小妾有染,大堂伯最小的那个庶子其实是韩志勇的种。”马玲珑低声说道。
季宝愣住了,半晌,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也觉得好笑吧?人前韩志勇还和我大堂伯称兄道弟呢,真是看不出吧?”马玲珑也低低的笑了起来。
季宝的笑声戛然而止,“马玲珑,我笑的是你,你的心是怎么长的,竟然如此自私!你大堂伯如此照顾你们,你却拿这种事情给自己谋机会,从不想想他的感受。我本来想不通你怎么会了一己之私去害季姌,现在我懂了。”
他说着转身就走,马玲珑在后面使劲喊他名字,他终于顿住了脚步。
马玲珑露出欣喜之色,她就知道季宝只是一时气愤,心里还是舍不得她的。
不想季宝扭头,淡淡的说:“我会亲自给皇上递折子休妻,谁来说都没用。”
这次他大步离开,不管马玲珑怎么喊都没再停下来。
马玲珑跌坐到地上,碰到了打板子的伤口,痛的直吸冷气,很快她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的说:“明明说喜欢我,什么都顺着我,这么快就变了,如果是真的喜欢我,不是能包容我的一切吗?我做了什么都会原谅我吗?”
她突然疯了一样的摇头,“不会,不会,他离不开我,不过是一时生气,何况还是会来找我的!”
可惜季宝没再去看过马玲珑,就是马玲珑的父母去季家闹事,也被季家打了出去。
随即季宝给朝中递了折子,这样的事情皇上出征,由司宰相那边做主即可,司宰相直接准了季家休妻。
白若竹这几天心情很好,就等着看马玲珑被流放关外做苦役了。
“主子,已经查到了。”剑七拿了密报走了进来。
白若竹拿过密报看了起来,内容倒没让她太过惊讶,因为她心里已经相信了白光河。
果然如白光河所言,白元青根本没死,如今在江南一户商贾家做老太爷,但细细查了不难知道,他当年是去做的上门女婿。
确实如白光河所言那般,白元青读书不行,对少年进士的白光河十分嫉妒,当初谋害的纪筠儿的一些事情并非都是小妾所为,他也插了几手。
商会的暗卫威胁了白元青,他老实交待了当初的想法。
原来他就想让白光河痛苦、丢面子,结果纪筠儿生产后出现了很厉害的长老抓人,他并不知道那是九黎族人,还以为是纪筠儿的娘家抓了她和纪铃回去。
他独自带了白义宏过曰子,本想着好好培养白义宏,将来狠狠的打白光河的脸,最后让白义宏长大后金榜题名,然后回京里报复白家。却不想他碰到了跟父亲到北隅城做生意的贺家千金,贺家千金对他一片深情,贺家又只这么一个女儿,想着招婿入赘,将来家业就等于交给女婿继承了。白元青本就不想再回家,便想了法子扔掉了白义宏这个拖累,然后跟贺家父女去了江南。
这么多年过去,他没关心过当初那个被他送出的男婴,更不打算告诉白光河他还有一子一女在人世,就舒舒服服的做他的贺家老爷了!
白若竹看完差点被信给揉了,曾经他们都以为白元青帮助了纪筠儿,结果得了肺痨病死在外,对他只有深深的感激,却不想他才是那个最卑鄙无耻的小人!
想到这里,白若竹大步出了院子去找了纪铃。
“姑姑,你看看这个吧,这是我查到的消息。”白若竹把信递给了纪铃。
她爹是原谅了白光河,但纪铃不肯原谅,还不许他们跟白光河提她的事情。
等纪铃看完,不敢相信的问:“如果都是这个白元青的错,那他当初是怎么对我娘的?难道这种事也能被白元青挑拨吗?”
白若竹把白光河的解释学了一遍,虽然她觉得白光河当年的处理不合适,但谁没年轻过?年轻人缺乏经验,错做事也难免。
“他已经被折磨了几十年了,你不如给他个机会,试着原谅他吧?”白若竹说道,“还有,我觉得奶奶还想见见他。”
“不可能!我娘对他只有恨,恨之入骨!”纪铃立即反驳。
“爱之越深,恨之越深,奶奶一直没放下,就是因为心里还有他。”白若竹说着又为纪筠儿难受,白光河后来还续弦生了几个孩子,可纪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