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叫醒我?”白若竹问道。
“季姌小姐让不要叫你,说左右你也快醒了,免得让你休息不好,奴婢想着你最近也挺累。”墨菊解释道。
白若竹点点头,起身穿了衣服,让墨菊给她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然后去正厅见了季姌。
季姌起身行礼,“白大人,打扰你了。”
白若竹笑着扶了她一把,“你不用这么客气,私下见面你叫我名字就好,或者叫我声姐姐也行。”
季姌大大方方的说:“好,若竹姐。”
白若竹抓了她的腕子把脉,此时的季姌过敏已经好了,脸色红润,露出了原本的容颜,白若竹这才发现她是一张尖尖的瓜子脸,又配着一双大大的杏眼,五官拼在一起,有些无辜萝莉的味道。
难怪马玲珑拿她当筏子,怕是她恰巧在新娘学堂是一方面,而她长的漂亮,惹了马玲珑嫉妒也是一方面了。
“我打算这几天就重回新娘学堂上课,给若竹姐添麻烦了。”季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怨不得你,你也是被害者。”白若竹拉了她坐下,让墨菊给她上了茶,这才继续说:“女子多学些本事,以后嫁了人也能多些保障,你要是能学药理,也学一些,不说以为防着谁,就是家里人有个头痛脑热的,你也能帮上忙了。”
季姌急忙点头,“你说的对,我回去就跟母亲提一下。”
白若竹瞧她说话比之前多了几分自信,想来她在季家的情况好了不少。
“对了,你听说马玲珑被人救走了吗?季宝那边怎么看?”白若竹问道。
季姌眼底闪过担忧之色,“听说了,其实我也有些怕她回来找我麻烦了,不怕若竹姐笑话,我昨晚还做了噩梦呢。我三哥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看书,我猜他心里不好受,马玲珑不知道又跟什么人有牵扯。”
“别担心,她逃命都来不及,哪敢回来找事?季宝估计要些曰子就慢慢看淡了,他是个痴情之人,但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他付出了。”白若竹也没提蛊疯的事情,季家都是普通人,知道了反倒不好。
季姌点头,“我爹也说不要劝他,提的多了,他反倒更不好忘。母亲说来年再帮他物色一门亲事,这次一定要找个贤良淑德的女子。”
白若竹抿嘴笑了笑,她觉得季宝这情况不太好找。
“若竹姐,如果有一天你能治好我哥哥的病了,请你帮帮他,好不好?”季姌突然郑重的说。
“好,我能治了就一定帮忙。”白若竹点头应了下来。
“谢谢你,以后你有用得着我家的时候,我们一定全力相助。”季姌可做不了这样的主,可见这话是季民让她说的。
白若竹点头,“好。”
不想白若竹送走了季姌,没一会儿季宝突至,怕是季家人根本不知道季宝会来找她。
这才半个多月没见,季宝整个人瘦了一圈,人倒不是不整齐,胡子也刮的干净,但眼底带了青色,两颊凹陷,就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白大人,下官突访,给您添麻烦了。”季宝认认真真的行礼,态度十分的恭敬。
“季大人无需多礼。”白若竹回礼说道。
季宝却依旧没收回动作,继续说:“下官以前被迷了心窍,说话多有不敬,今天向白大人郑重道歉,也多谢白大人的相救之恩。”
他眼底确实有愧色,表情也真诚,是真的明白自己的错了。
白若竹暗暗点头,季宝是读书人,心胸倒是坦荡。
“我能理解,你不用放在心上了,以后好好过曰子,也别让家人再为你担心了。”白若竹说道。
季宝眼神暗了暗,“白大人说的是。”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你自己不高兴,但是为了那样的女人,犯的着吗?难道你还弄不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亲人,你为了那种女人黯然伤神,却没想过你父母为你担心夜不能寐?”
季宝不想白若竹会突然训斥他,呆愣在原地,但很快他脑海中浮现父亲叹气的画面,似乎他父亲鬓角的银丝又多了一些。还有他娘眼睛总是红红的,人也消瘦了一圈。
他这个儿子竟然只顾着自己伤心,没有去关心他们,让他们一把年纪了还为自己操心,他简直是不孝!
“白大人教训的是,我不会再这样了。”想通了一切,季宝的背也直了几分,让自己打起了精神。
等季宝告辞离开,白若竹笑着摇头,她简直太好心了,不过好在季宝能听进去,否则真成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等回了院子,白若竹看到章嬷嬷在屋门外守着,她上前问:“蹬蹬在里面?你怎么不进去?”
章嬷嬷笑着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夫人,小少爷在里面画画呢,说是给主子的信,要保密,让我帮他守着门,不让你看到。”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来,以为她愿意看啊,让他爹看了好好烧脑吧。
这样她回了屋子,悄悄进了空间之中,树上的果实都熟透了,她找了玉盒将果实分开收好,准备做更多的药丸用。
看着光秃秃的树,她又担心起来,不知道下次结果是什么时候。
这时小黑蹭了过来,嘴里还叼了一只毛茸茸的黑兔子,白若竹接过兔子问:“你想我烤了吃?”
小黑大脑袋摇了摇,和白若竹沟通,说让她带给小蹬蹬玩。
“哈哈,你倒心疼蹬蹬的很。”白若竹笑着摸了摸小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