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沛也没隐瞒,沉着脸说:“那些女子多是无辜,但也有人不知好歹,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还有人跟你告状啊,我见她们遭遇可怜,过去就不想多讲了,你也别为这点事跟她们计较了。”不是白若竹大度,而是她觉得过去了,那些人根本没半毛钱关系,也懒得再去想那些事情。
“你不知道后来的情况。”白泽沛跟众人讲了起来。
“当时安顿了那些女子,还没有立即去关押马全利,想看看他还能说些什么。不想他突然问了一句:白女医长把人打成这样,还怎么审问啊?当时有名女子就主动说人是她们打的,她们被老鸨和杨老三折磨的太厉害了,心里过于气愤,才一起打了他们。”
白若竹想了想,“是那个圆盘脸,请你先不要联络他们家属的女子吧?”
她没问那女子的名字,但记得她在那些人里算是最冷静的,之前郑春容挑拨离间,她也开头劝过情绪激动的人。
“嗯,是她。就是不想其他女子害怕被问罪,死活不承认她们打了人,马全利借机说听闻密室被打开的时候,那些女子都被关在牢房里,怎么能打人?又说若竹私设刑场之类的,想借此事拿捏我,他真以为这点事就能抹去自己的罪责了吗?只是我当时觉得心寒,是若竹救了那些女子,可不少人怕被问罪,竟然要把事情赖到若竹身上。”
白若竹耻笑了一声,“杨老三确实是我打的,她们说要报仇,可杨老三一瞪眼睛,她们又不敢打了,就可劲的折磨郑春容了。”
“真是白救她们了,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林萍儿气愤的说。
“既然怕事,当时就别打人啊,打了还不敢承认了。”白义宏也十分的生气。
“她们被坏人抓了,难道连良知都磨灭了?”司依寰失望的摇了摇头。
苏长老在旁边听着皱眉,问:“就再没其他人站出来说实话吗?”
“后来也有几个女子支支吾吾的说了实话,但怕事的女子说她们是想借机巴结我。那个圆脸的女子气不过,指着说话的女子说她忘恩负义,说当时如果不是她不听若竹的话乱跑,也不会让郑春容逮到机会开了封闭密室的机关,当时我们在外面强行挖密室,郑春容说密室会被炸掉,她要里面所有人陪葬,不少女子惊吓过度乱跑乱叫,若竹才又关了她们回牢房里。”白泽沛答道。
“什么?”纪铃跟凤九下来吃饭,刚好听到了这话,她之前还不知道白若竹被关到密室,只让人给白泽沛带信儿,说白若竹在那边看着老鸨和杨老三,让白泽沛去抓人审案。
刚刚见白若竹半天,她半句都没提过!
纪铃心里有些感动,过去拉了若竹的手说:“你怎么不告诉姑姑,没想到会这么危险。”
白若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躲进空间里又没事,就是怕外面的二哥被波及了。
“姑姑,这不是没事了。”白若竹笑笑说道。
大家都劝了几句,纪铃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和凤九落位坐下一起吃饭。
只是众人都有些感慨,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中部分女子命运坎坷,本该被人同情,却因为自私和胆怯,做了违背良心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她们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再想起此时,会不会觉得愧疚?
“泽沛,这种事情最是麻烦,我看你交给上面的知府去处理吧,那些女子不知好歹,以后怎样也是她们自己造的孽。”苏长老不客气的说,他护短的性子又暴露出来了,虽然白若竹没吃半点亏,但看在他眼里,怎么都觉得是自家孩子受了委屈。
“还有抓人那几个,绝不能轻饶了!”他咬牙说道,敢抓他们九黎族的孩子,简直就是找死!
其实苏长老偷偷观察了岚儿,大概因为岚儿用的是若兰的身体,所以根本没有觉醒天赋,但苏长老没有大长老那般不近人情,想到岚儿的经历,他还是愿意去庇护这个九黎族的孩子的。
白若竹想了想说:“倒是有几个有良心的,二哥叫人关注一下,能忙就帮一把吧。”
白泽沛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下面的人来报,找到了郑春容的账簿,还有马全利和她画押的契约。这下子人证物证俱在,马全利也无法抵赖,只能交待了一切,但他一直强调自己不知道郑春容他们去抓良家女子到青楼折磨,然后逼她们去卖笑陪客。只说自己被郑春容算计,发生关系之后被要挟,帮他们震着要侵吞他们的地头蛇,然后郑春容每个月分他些好处。
但不管如何,马全利收受贿赂,还跟青楼官商勾结,就足够让他丢了乌纱帽了。
白若竹没管这一切,她知道二哥肯定会狠狠的收拾郑春容和杨老三的,便一心陪着岚儿做起了编织。而司依寰找不到出去觅食的搭子,也跑来跟着学起了手艺,还说要给白泽沛勾个毛背心。
这样一晃三曰过去,郑春容和杨老三拐骗良家女子的案子终于落幕,事情也在城中传开了,不少丢了女儿的人家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女儿还活着,惊的是女儿落到了那种地方,下半辈子还怎么过啊。
“主子,城西头的王家一听说这种事,立即对人说女儿是病死的,都入土为安了,根本不是什么被人拐去了青楼,看样子王家不打算去接他们的女儿了。”剑七向白若竹汇报道。
“城外农户吕家一听到消息就赶到衙门接女儿,老两口是哭着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