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正业看了剑七一眼,叹了口气,说:“先别杀他。”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没看出你还在意什么手足之情,你们不都讲究个斩草除根吗?”
童正业苦笑,“总要弄清楚再说,不管怎样,我家里子嗣单薄。”
白若竹看看国字脸的许胜,再看看白面如玉的童正业,怎么都看不出两人是亲兄弟,这长相也差太多了。
她歪着头琢磨起来,据说儿子像娘,就像她家蹬蹬就长的像她。如果这两人都长的像生母,那就能看出两人生母的外貌差距了。
“你娘是童家以前的下人?”童正业看向许胜问道,刚刚他听出了,许胜的生母身份低微。
“你娘才是下人!”许胜咬着牙说道,结果狠狠的吐了口血出来。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童正业的那些手下醒了过来,已经赶来了。
“公子,小心!白若竹给我们的解药有问题!”有人大叫道。
童正业抬手,制止了他们说话,“她如果用毒,你们早就不知不觉的死了,根本不需要让你们吃任何东西。”
白若竹看了童正业一眼,他知道的还挺多,难道是他清楚《毒经》的厉害,知道懂《毒经?的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亦紫一挥手,放出了被困在迷阵里的汪亮,“你们问问他吧!”
汪亮晕头转向的摔倒在地上,然后脸色惨白的看了童正业一眼。
“公子饶命,是许胜骗我去赌场,骗我输了几百两银子,要挟我做这些的。”
“几百两银子就换我的命?我就那么不值钱?”童正业笑了起来。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童正业还真有这个闲心啊。
追过来的人看到这一幕,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汪亮,你娘病重的时候,是公子请名医救回来的,你竟然背叛公子,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有人气愤的说。
汪亮听了垂下了头,他也不想的,可是他还不起赌债,又不敢告诉公子,如果公子知道他去赌了,非得剁了他的手不可。
“许胜,果然是你心怀鬼胎。”不少人气愤的指着许胜。
这时候的许胜已经虚弱的厉害了,肚子上还中了一剑,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童正业悠悠的叹了口气,看向白若竹说:“白夫人,先救他一命吧。”
白若竹淡淡的说:“就算你那笔感谢费的添头吧,毕竟我的药都是价值千金的。”
她说完给许胜嘴里扔了颗药丸,然后下针帮他止血,许胜才没继续吐血。
近距离看许胜,白若竹才发现他的眼睛和童正业有几分相像。
“好了,暂时死不了。”白若竹说道。
童正业看了眼已经死了的三名心腹,眼眶微微发红,“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了。”
有人去搬三人的尸体,又有人去扶童正业,问:“公子,都好了吧?我们现在就离开?”
童正业表情僵了一下,“好,先离开这里。”
白若竹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下觉得奇怪,他这是什么反应?
汪亮还跪在地上,童正业没说怎么处置他,但其他人给了他一脚,将他反手绑了起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队伍找到了落脚的地方,是最近的一家小客栈,童正业伤势严重,回去就睡着了。
白若竹写了方子交给他的手下,叫把药熬上,等他醒来就给他喝。
大概是心里还有事,童正业就睡了一个时辰就醒来了,喝了手下送来的药,他叫人请了白若竹到他房里。
“你们出去守着吧。”童正业有些疲惫的说。
白若竹皱眉,为什么又要跟她独处一室,这太不方便了。
等门被关上,他露出颓然之色,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白若竹,我一直自诩聪明,却被人当猴耍了。”他悠悠的说道。
白若竹愣了愣,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是你进去什么都没找到吧?”
她是个聪明人,看他这样的反应,再想到之前他被手下问起时表情的僵硬,便猜到了。
童正业苦笑,“我费了那么大的精力,折损了那么多忠心的手下,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我说我蠢不蠢?”
他说完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又咳出了一大口血。
白若竹之前就发现了,他有外伤也有内伤,还有些急火攻心,原本以为是被许胜的背叛气的,现在才想知道是没找到宝藏,一口气咽不下去。
之前还好好的一名谦谦公子,如今却成了这副病恹恹的模样,而且眼底一片死灰,完全没了之前的自信和生气。
白若竹皱眉,“就这么点事便把你击垮了?”
她冷笑起了,“如果是这样,那你赶快回来养伤,以后一辈子别出江南,等着儿孙振兴家业好了。”
她说的十分不客气,童正业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忡愣,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刻薄吧。
“不就是被人耍了,没找到任何东西吗?谁耍的你,就好好去查清楚,哪里摔倒哪里爬起来,从谁手里吃了亏,就从谁手里找回场子。这么点事就趴下了,还怎么为你枉死的手下报仇?”
“我之前就觉得那毒有些奇怪,看来是取走了宝藏的人故意放的,看来是个不简单的对手啊,你这是怕了?觉得自己斗不过他?”白若竹继续说道。
“我……”童正业张了张嘴,却被白若竹打断了。
“你别跟我保证什么啊,咱们还没到那么熟的地步,你帮过我,我也救过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