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你是故意的!”碧桃气的叫了起来,“你乱给我按罪名,想坏我的名声,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等白若竹争辩,骆香就说:“你跟我说的话还能跟白姐姐有关了?那时候她都没来呢!刚刚也是你挑拨我们来找白姐姐的麻烦,明里暗里的说她编故事戏弄我们,害我们昨天跟着忙了半天,你说说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其他女子也露出鄙夷之色,碧桃这都被人戳穿了,竟然还死不认账,往别人身上推了。
这还不如直接承认了,别人还觉得她敢作敢当一些。
“碧桃,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挑拨我和杜鹃的关系?”骆香气愤的问道。
碧桃露出委屈之色,“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嘴笨说错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就是认识多年了,才更清楚你的秉性。”杜鹃不客气的说。
“我……”碧桃说着呜呜的大哭了起来,纪铃那边被惊动,过来这边屋子问:“这是怎么了?”
“姨母!”碧桃委屈的叫了一声,又继续哭了起来。
毕竟长辈来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骆香就说:“你自己问问碧桃吧,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了。”
秦琴则对白若竹说:“白姐姐,回头我们再来找你玩。”
“好啊,我今天也没什么准备,明天你们过来,我送你们一点小玩意。”白若竹笑着说道。
众人听了纷纷道谢,然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纪铃皱了皱眉头问道。
碧桃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的样子,“你问问白若竹吧,她跟大家说我说族里女孩没见识。现在大家都不理我了,都是她害的·!”
“若竹怎么会害你?她没理由害你啊?”纪铃对白若竹还是十分清楚的,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何况白若竹没必要去看不顺眼碧桃吧?碧桃哪里比她强了?
“姨母你也不相信我?”碧桃气的跺跺脚,哭着跑回家了。
纪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叫住她,扭头对白若竹抱歉的笑笑,说:“她是被宠的多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白若竹点点头也没多说,不是她不相信姑姑,而是这种小事她不想跟姑姑多说,免得姑姑夹在中间难做,毕竟碧桃是她师姐的女儿。
“奶奶呢?”白若竹问道,她想给纪筠儿把脉,争取早点开始治疗。
“她喜静,刚刚见家里人多就去桃林了。”纪铃说道。
“我去找她。”白若竹说完提了裙裾下楼,快步朝桃林走去。
桃林依旧跟前一天一样,粉色的桃花飘落满地,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似乎她奶奶格外喜欢这里,还有那个神秘的凤承。
微风吹过,香气拂面而来,白若竹吸了吸鼻子,她也很喜欢这个地方。
很快,她在一棵树下看到了纪筠儿,依旧像第一次见面那般,纪筠儿靠坐在树下,整个散发着孤寂的味道。
她有些不忍,慢慢走了过去。
“奶奶,你之前掉了的玉佩。”她从空间中拿出玉佩,递到了纪筠儿眼前。
“你终于来了!”纪筠儿眼睛没有焦距,有些失神的说道,白若竹吃了一惊,觉得她说的“你”并不是自己。
“我是若竹,奶奶你醒醒。”白若竹柔声说道,心里却难受的厉害,她知道纪筠儿在等那个人。
纪筠儿伸手接过玉佩,眼睛慢慢清明了起来。
“这玉佩本来是一对,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当年我被大长老强行带走前,留了另一块给铎儿。哦,铎儿是我给你爹起的小命,铎是大铃,和双生的铃儿名字呼应,这些年我想到你爹,都是这样叫他的。”纪铃解释道。
“当年白元青将我爹托付给白福的时候,拿了一枚玉佩,结果后来被白福给当了,我想就是你说的那枚了。”白若竹说道。
“这些年苦了你爹了。”纪筠儿声音淡淡的,身影也有些淡淡的感觉,白若竹都觉得她要消散了。
她伸出苍老的手,去接了一朵落下的桃花,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以前没出过门,总以为只有九黎才有桃花,所以第一次在外面见到桃花林,我十分的惊讶,结果就在桃林遇到了一名少年。”
她笑了笑,苍老的脸上多了一抹幸福的味道。
“那是个瘦弱的少年,甚至还比我小一岁,话惹怒了他,跟他起了口角,却不想就引来了一段孽缘。”纪筠儿说着又静了下来,思绪好像飘回了几十年前。
白若竹心中不忍,开口说:“奶奶,当年的事情有不少误会,里面也有白元青做的手脚。”
“我知道。”纪筠儿平静的说。
白若竹吃了一惊,原来她都知道,难怪放不下。
“我身上的毒也是白元青做的,他怕不好控制我,这也是回来许久,我才琢磨出来的。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当时太蠢了。”纪筠儿苦笑起来。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找他?
“所以我等了他一辈子,他却始终没来。”纪筠儿的脸逆着光,可白若竹依旧看到了流下的泪水。
她等了他一辈子,可他却另外娶妻生子,继续了家业,而她只有这片桃林,孤寂的等着那个人。
这一瞬间,白若竹又恨起了白光河,他为什么不来九黎,为什么不肯找找纪筠儿,哪怕是试一试呢?
就像纪筠儿之前不敢带他回九黎一样,他也不敢找到九黎来,又或者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