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对这些年轻的九黎族姑娘印象也不错,虽然偶尔任性、骄傲了一些,但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过来的?她们本质里倒是不错的。
但很快她就否认自己这个想法了,因为几个姑娘借着跟她接触的机会,又去找她二哥套近乎了。
哼哼,在她眼里勾搭人家夫君就是小三行径,绝对不是好姑娘该做的事!
她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一个姑娘挤过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子撞到了司依寰。司依寰又没武功,被撞的身子一歪,差点就摔到了一边。
白若竹急忙伸手扶了司依寰一把,眼底已经有些怒气了。不想二哥的手也扶住了司依寰的另一只手,拉了拉她说:“你跟我站近一些,免得人多挤到你。”
司依寰感激的看了白若竹一眼,随即贴着白泽沛站好了,她此刻心情很复杂,但她可是宰相府里出来的嫡女,怎么会在这里输了气势认了输?
她挺直了脊背,一点也不畏惧,甚至微微抬起下巴,自信的站在了白泽沛的身边。
白泽沛冷冷的扫视了一下凑过来的几个姑娘,眼底已经带了冷意,随即他周身散发出一种气势,让那几人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甚至不敢再盯着他的脸看了。
白若竹本来神识就比别人强,就这样都觉得靠近二哥有些吃力,她猜到这是二哥在的本事,心里更加高兴起来,二哥虽然没有武艺,可以后自保绝对不是问题了。
这下子那些姑娘也不敢轻易凑过去,加上宴会要开始了,她们只能悻悻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很快有人端了酒菜上来,端菜的都是族中一些妇人,吴舞还是打头的,看来在族中有一定的位置。碧桃则跟着她娘端酒菜,她的位置刚好给白泽沛上酒菜,白泽沛只好收了精神压制,让碧桃将酒菜放到了她和司依寰的面前的矮几上。
“泽沛哥哥,你们慢用。”碧桃行礼很端正,就好像通情达理的世家贵女。
白若竹看的一愣一愣的,她记得九黎族不太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吧,碧桃这是哪里学的?这动作标准的还真是赏心悦目啊。
但下一秒她就想明白了,碧桃肯定以为二哥喜欢二嫂那样的世家贵女,喜欢丹梁的那些行礼规矩,特意去练习了一番,而且还是下了苦功夫的。
这丫头如果把这份心思用在学习机关术上,或许实力还能更高些呢。
白泽沛淡淡的嗯了一声,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根本没看到碧桃的动作,随即他拿了酒壶给司依寰倒了一杯酒,低声说:“这几天让你担心了,为夫要好好敬你一杯。”
司依寰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有些羞涩的说:“别闹,待会还要先敬长者呢。”
白泽沛嘴角勾起笑容,低声回到:“那晚点回房我再好好敬你。”
这下子司依寰的脸更红了,白若竹在旁边一脸抑郁,这狗粮撒的也太虐了吧?欺负她男人不在身边吗?
“诸位,今天是个好曰子,咱们族里一下子出了两名优秀的后辈,是九黎之幸,也是我等的荣耀,让我们举杯,恭贺白泽沛、白若竹二人,完美通过试炼!”苏长老起身,举杯对众人说道。
到场的人纷纷举杯,向二人敬酒,之后几个长老都说了些褒奖的话,宴席便正式开始。
不过二长老一直没出现,他的儿子冯闻倒是来了,十分郁闷的说二长老在家里养伤,不便前来。
白若竹倒觉得挺好,看到二长老那张死人脸还影响食欲呢。
之后又有些表演助兴,倒不是歌舞,而是机关傀儡表演,或者舞剑、打拳的,九黎还真是个尚武的氏族。
白若竹忍不住又想到试炼中心的那五根石柱,还有那些不被人知道的秘密,九黎族人如果知道真相,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宴席一直办到了深夜,不少人都喝的醉醺醺的,不得不承认,其实九黎族多数人内心是淳朴的,只要他们认可了你的实力,便把你当朋友一般对待。
等宴席散了,白若竹要离去,不想凤寂之却跟了上来。
“我听说你怀疑辛晟叔对你家井水投毒?”凤寂之开门见山的说。
白若竹脸色沉了下来,怎么这就有人找她兴师问罪了?
“不是我怀疑谁,是我相信证据。”她冷冷的答道。
“我小时候辛晟叔总带我玩,还帮我抓蛐蛐,他是个好人。”凤寂之声音平静,似乎不是来责备白若竹的。
白若竹挑眉,“所以你觉得他不是那种人,是我冤枉他了?”
“我想你也不会无故去冤枉他,这里可能另有隐情,我可以带你去查一下。”凤寂之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一方面我不想辛晟叔被人算计,另一方面……”
他声音顿了顿,“你也知道那个吧?”
白若竹身子一紧,她听说的“那个”是指凤承要求封口的秘密吗?
“哪个?”白若竹故作不解。
凤寂之笑意更浓,“晚点我带你去找辛晟叔,到时候再说。”
他说完就大步的离开了。
白若竹愣在原地,晚点是几点?也没说在哪里碰头,这个凤寂之到底靠不靠谱啊?
随即她追上家人,返回了吊脚楼了。
今天纪筠儿格外的高兴,还多喝了几杯,也是白若竹帮她治疗,她身体略有好转,再加上精神上好了许多,整个人看着年轻了几岁。
三长老也很高兴,喝的脸上泛红,拉着纪筠儿絮絮叨叨的说话,让人想不到他看着那么威武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