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在外面观察着他的神色,发现他眼底涌现出恨意,难道他儿子的死真跟奶奶他们有关?
可即便这样,也不能害她跟二哥吧?这明显就是是非不分。
“辛叔,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你该放下了。”凤寂之有些不忍心的劝道。
辛晟似乎过来神来了,人又平静了下来,拍拍凤寂之的肩膀,说:“好孩子,你不用担心辛叔,我没事,就是一时间有些感慨。”
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想的出神,连旁边的凤寂之都忘了。
凤寂之见他情绪不好,只能起身告辞,交待他多注意身体之类的。
随后凤寂之跟白若竹汇合,离开了辛家。
“辛晟儿子的死跟我奶奶他们有关吗?”白若竹问道。
凤寂之皱眉,“应该没有吧,我不记得有什么关系,我回去再打听下。”
白若竹点头,“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我知道你是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也是想帮帮辛叔。”凤寂之坦诚的说。
这一趟虽然没得出什么结论,但至少能弄清楚辛晟的目的了,白若竹向凤寂之道谢,然后返回了吊脚楼。
进去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桃花林,没看到凤承的踪影,不知道那人去了什么地方。
第二天一早,白若竹就去找了纪铃打听,纪铃听了不解的说:“怎么可能跟咱家有关,你奶奶一直深居简出,而我前几年都是病着的,都没更辛司接触过,倒是辛晟好心给我们送过一些草药。是谁告诉你辛晟因为他儿子的死怨恨咱们的?”
“没有,是我猜测分析的,应该是想岔了。”白若竹急忙说道。
“你说会不会下毒的人把他中的毒弄到辛晟身上了?”纪铃纠结的问道。
白若竹摇摇头,“那毒药是我独门配制的,即便对方毒术很厉害,可以自己解毒,但也无法再弄出同样的毒来,这毒可不能通过血液什么的传给他人。辛晟现在没解毒,最慢再有七天就会毒发了。”
“毒发了会怎么样?”纪铃问道。
问完她又有些后悔,她表现的太担心辛晟了,若竹他们才是受害者啊,会不会不高兴?
“我原本也没想要投毒者的命,毕竟他只是个跑腿的,所以毒发也只是皮肤起红疹,方便我找到人而已。”白若竹说道。
“可是辛晟为什么要听二长老的呢?”白若竹想不通了,难不成二长老挑拨离间,给了辛晟假消息?但辛晟也不至于几句话就信了吧?
纪铃哼了一声,“辛晟不参加任何派系,平曰里也跟二长老没什么牵扯,这肯定是二长老的诡异。不过现在他在养伤,他儿媳妇据说也病了,冯闻是个不管事的性子,后面应该能消停一阵子了。”
“等等,姑姑你说冯澜影的母亲杜翡病了?”白若竹突然问道,“什么病?”
习武之人一般不容易生病,除非是受伤或者练功走火入魔。
“不清楚,昨晚宴会她不是没去,也没帮忙吗?说是病了,又怕人觉得她故意跟咱家怄气,还让人看了她一眼,说是脸色苍白,气色差的厉害,应该不是装病。”纪铃说道。
白若竹突然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什么?”纪铃急忙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之前苏长老说过辛晟神识受损,不能再用搜魂术了,他这样的情况更好用精神力去催眠吧?”她说着怕纪铃不理解,解释道:“催眠就是给他意识里植入一些信息,让他以为是真的,控制他的判断力。”
“九黎人的机关师精神力极强,总会有这样的法子吧?”她问道。
纪铃惊的张大了嘴巴,“有是有,但那是邪术,族中是不允许修炼的,而且使用者谁……”
“使用者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比如用过之后神识受损,整个人要虚弱一阵子,就好像杜翡现在的情况!”白若竹飞快的说,“如果我没猜测,二长老让杜翡对辛晟用了控魂术,让辛晟觉得自己儿子的死跟我们有关,所以才心甘情愿的替二长老投毒,他只想为横死的儿子报仇!”
“他们怎么能这样利用辛晟?”纪铃气的手都抖了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找三长老,这事一定要弄个清楚。”
白若竹点头,她现在已经十分确定了,昨晚她亲眼目睹辛晟总是发呆,还以为他是太想念死去的儿子,现在想想,那是因为他被人用了控魂术,加上他神识本来就受损过,已经出现了轻微呆傻的情况。
两人去找三长老,刚好白泽沛出来,白若竹便喊了他一起,结果家里其他人都听了动静出来,白若竹干脆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又说了一遍。
三长老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冯麾那个混|账东西,他是知道辛晟情况特殊,故意去利用辛晟,就是败露了,族里人也不相信辛晟会去投毒。”
“事实上确实没人相信,那天如果我继续坚持,肯定会引来众位长老的不满。”白若竹说道。
“太阴险了。”三长老拳头捏的咯咯响,他不擅长阴谋诡计,就是一门心思想变强,如果不是家里的孩子们聪明,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的。
白泽沛冷了脸说:“走吧,去找长老们作证,检查下杜翡的情况,既然控魂术是邪术,她不管对谁用了,都难逃惩罚吧?”
“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可能到最后罪都落在杜翡身上,二长老最多是治家不严。”白若竹提醒道。
“太便宜他了!”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