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定定的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是她?”
“你不知道她是犬戎族的公主吗?以后能帮的上我。”江奕淳冷冷的答道。
“你不后悔?”白若竹的声音微微颤抖,脊背却挺的笔直。
江奕淳心如刀割,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却紧咬着牙关说:“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好,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白若竹说完转身,也没从墙头跳出去,而是径直走向冯家的大门,推门走了出去。
跟进来的凤承瞪着两人,周身都散发着杀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出手杀人一般。
好在最终他转身追了出去,冯澜影整个人脱力的跌坐在石凳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她这个差事太可怕了,刚刚差一点她就死了!
“真是被你害惨了。”冯澜影郁闷的说道。
江奕淳狠狠斜了她一眼,“事情传开,你娘也会高兴的。”
冯澜影眼底闪过暗光,“她高不高兴关我屁事?明天就离开了。”
江奕淳心里又抽痛起来,是啊,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不是他早就决定好的吗?现在不能再舍不得了。
“白若竹!”凤承追了上去,有些担心的叫白若竹的名字,但白若竹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一步步的朝前走着,她脚步很稳,带着义无反顾的味道,可就是太稳了,好像一步步硬生生的踩下去似的。
而且她脊背挺的笔直,脖子也有些僵硬,就好像失了魂魄似的朝前走着,逼着自己不能回头。
这时,远处山上传来惨叫声,凤承心中一紧,“山上出事了!”
白若竹终于有了些反应,扭头朝山那边看去,“你不是叫我不要管吗?”
凤承这才看清楚她的脸,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满脸都是泪水,一双眼睛失神的看着远方,泪水不断的滑落。
“你……”凤承张了张嘴,又觉得自己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是以后后悔的肯定是他?
这些话听着能劝人,可如果对方心灰意冷,说出来会不会显得有些讽刺?
凤承不知道怎么办了,山上又传来惨叫声,他也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我去看看,你先回去,如果叫族长拦住人,别让他们上山。”凤承说完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十几米外了。
或许让白若竹有些事情做,她就不会一直胡思乱想,就不会一直难过了。
白若竹一步步朝回走,路上就碰到了族长他们,她声音干涩的说:“守护灵让你们不要过去,大家找安全的地方避避吧。”
“这怎么行?到底是我们族里惹的麻烦,怎好不去帮忙?”苏族长皱眉说道。
“去了是送死,还会给怪物吸取养料的机会。”白若竹答完继续朝前走,眼里已经没了任何事物。
“若竹丫头不太对劲啊,瞧着是哭了。”六道。
众人扭头,只能看到她的后背,还是三长老隐隐有些不太对的感觉,急忙拉住众人说:“估计是担心她二哥,咱们还是先去看着族人,别让人上山了。”
随即大家问起了白泽沛的情况,三长老一一作答,但心里默默叹气,怕是若竹跟她的夫婿吵架了。
他听闻若竹的夫婿对她极好,两人感情特别的深,可这一次江奕淳出现就有些怪怪的,似乎在刻意和若竹疏远。
三长老有些气愤,这世上变心的男人太多了,如果真是那小子变了心,他一定要帮若竹出出这口气了!
白若竹返回了家中,好在爹娘还孩子他们都睡了,她摸着蹬蹬的小脸,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捂住自己的嘴,怕哭声太大吵醒了孩子,呜嘤声却怎么都堵不住。
“你昨晚辛苦了。”
“明天就随我一起离开吧。”
“你不知道她是犬戎族的公主吗?以后能帮的上我。”
这一句句话就好像重锤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痛的无法呼吸。
躲在窗外的江奕淳也是泪流满面,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但长痛不如短痛,让她恨自己然后忘掉自己,她才能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
他在战场的时候,突然有奸细朝他射了暗箭,还他差点被敌人活捉。
当时蒋震帮他挡了一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受了极重的伤。等他被高蹬救护之后,便觉得心口痛的厉害,如果被万箭穿心一般,可他的伤并不在胸口,为何会如此?
再之后他开始做噩梦,精神也有些恍惚,还是高蹬发现了问题,却查不出什么原因。
随即高蹬想到了他中千人血咒的事情,担心当初的诅咒没解完全,立即去寻了静霜回来。结果静霜一看之下,脸色就白了起来,看向高蹬问:“他亲娘到底是什么人?”
高蹬吃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静霜叹气,“他血脉里有一种可怕的诅咒,随着他出生就存在的,这种诅咒一般不会表现出什么不同,但会让人活不过三十。可一旦被激发了,中咒者会面对巨大的痛苦。”
她看向江奕淳,“你每天都有噬心般的痛楚吧?为什么不告诉你爹?”
江奕淳木然的点了点头,他心里只回荡着那句话:活不过三十……
“怎么会有血脉诅咒!”高蹬崩溃的大叫起来。
“听闻有一些人血脉太过逆天,所以族中一部分会出生就带了血脉诅咒,刚刚问他的亲娘是什么人,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刚刚还没说完,他身上的诅咒很可能是被千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