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哗啦一声,什么东西挡住了尤猛的攻击,似乎是水声?
白若竹睁开了眼睛,看到一道身影挡在了她面前,依旧是那样幽深的黑色,他的身姿挺拔,背影都带着冷冽的气息,就好像她的天神一般降落在她面前,保护她,帮她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白若竹的心里猛然跳了跳,她有些激动,又觉得自己好笑,都老夫老妻了,怎么看到他的背影,便会心跳加速?可是他是怎么赶来的?而且就他一个人,还有他周身的水又是怎么回事?
白若竹心中一紧,她觉得她的阿淳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可是他还是他,实力似乎强了不少,但是这对他身上的鲛人诅咒会有影响吗?
就见江奕淳出手和尤猛打在一起,周身有水花溅出,那些水花好像由于一般有了生命,朝尤猛的身上、手上缠去,而江奕淳的身形也像游鱼一般滑不溜秋的很难捕捉,尤猛想怎么攻击他都无法攻击到。
加上尤猛此刻中了白若竹的毒,又被知之前白若竹的术法打到了受了一些内伤,竟然跟江奕淳打成了平手。
白若竹不敢再发呆,立即冲了上去配合着江奕淳的攻击,朝尤猛发了狠招。
尤猛气愤地问:“你怎么会触发鲛人的皇族血脉?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是鲛人这一代的王子?这怎么可能!鲛人族是要与犬戎族为敌吗?”
白若竹听得心惊,但她想起来高璒曾经说过江奕淳的母亲初霜是某个神秘氏族的圣女,当时高璒也不知道鲛人初霜是鲛人,此刻想起来,如果初霜是鲛人族的圣女,江奕淳是她的儿子,就算有鲛人族的皇族血脉也不奇怪。
江奕淳不回答尤猛的话,只是攻击越来越快,白若竹见缝插针的帮忙,终于尤猛节节败退。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是族长和三长老他们赶到了。三长老内力最强,冲在最前面,一道掌风狠狠地朝尤猛打去,尤猛这次无法躲过惨叫一声摔了出去,大口的吐了血出来。
江奕淳的剑招飞至,狠狠的刺入了尤猛的心口,鉴于曾经李易没杀利索,他记住了教训,随即拔出剑再次挥出,直接将尤猛的头颅砍掉。
尤猛直到头掉时还瞪圆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这里,死在了这样两个晚辈的手中。他费了这么大的时间和精神,还有这么多的火雷,想置九黎族于死地,结果九黎族只伤了那么几个人,而他却损失了大量的兵力,最惨的是连他自己也葬身于此,他堂堂犬戎族族长,手下无数懂得犬戎诡术的高手,竟然让他死在了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手中,他真的不甘心!
甚至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头颅飞到地上,眼中还带着惊讶,带着不甘、痛苦和懊恼,如果他没有轻敌,如果他再小心一点,如果他没有一味和九黎族为敌,或许他不该是今天这样的下场吧?
失去所有意识的一瞬间,尤猛就已经后悔了,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什么都已经晚了。
白若竹终于支撑不住,捂着肩上的伤口跌坐在了地上,江奕淳急忙转身撤掉了身上所有的水汽,扶住她问:“你伤的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小心,都叫了你不要去冒险了。”
他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责备,可是白若竹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江奕淳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说:“疼得脸都发白了,还笑得出来?”
“还好,总算除去了隐患,只要他死了,能省去不少的麻烦,这点伤又算什么?”白若竹忍着痛吐了吐舌头,有些调皮的说。
只是她想到之前无法回到空间,心里有些担心,难道犬戎的诡术克制她吗?
此刻人多,大家看向她时都投来关心的目光,她也不便和江奕淳多说,等着没人的时候再跟他好好商量一番。
“你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口。”江奕淳本来就懂些医术,对外伤也十分熟悉,可等他看到白若竹的伤口时,脸不由白了几分,眼眶都红了起来。
那伤口太狰狞了,是五个血淋淋的指洞。本来毒婆婆的精血之毒溅到白若竹肩头时就留下了极深的几个洞,此刻尤猛的一爪子抓上去,那五个指头都直接陷入了皮肉之中,又多了五个指洞,白若竹的右肩膀已经不能看了,也难怪之前会痛得那么厉害了。
江奕淳突然后悔起来,他觉得杀尤猛杀的太轻松了,太便宜他了,他就不该那样一剑把尤猛的头砍掉,应该好好的折磨他,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痛苦和绝望。
想到这里,江奕淳有些气闷。
其他人看到白若竹肩头的伤,都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三长老也红了眼眶,说:“若竹丫头,你受苦了。”
白若竹冲他笑笑,急忙拉了拉衣服挡住了伤口,说:“没事的爷爷,我回族里再好好处理伤口吧。你们赶快顺着这条路找过去,小心一点便能找到凤寂之他们。其他地方千万不要去,路两边也不要碰,因为随时可能会有火雷爆炸。虽然我们破了他们的流转阵了,但是埋藏在下面的火雷还是存在的。”
她说着痛的吸了口冷气,“等过几天我多调配一些药粉,你们派人到处洒一下,就能将这些火雷完全破掉了。”
三长老急忙说:“好好好,你先养伤,其他事情以后慢慢再说。”
随即族长他们顺着原路找去凤寂之等人,三长老则陪着白若竹和江奕淳回到了九黎族内。
白若竹有些懊恼,许久没见爹娘了,她又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