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若竹吓的脸都绿了,“你可别胡来啊,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那太委屈亦紫了。”
白若竹忘了冯澜影以前是什么性子了,绝对是个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想想她当初要跟二哥比试,二哥不同意时她有多固执就知道了。
她真的后悔把这件事告诉了冯澜影,她怎么隐约觉得要朝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冯澜影笑嘻嘻的说:“我就是说说,还不至于到那一步嘛,好了,我去忙活了,这事你就别管了。”
说完她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白若竹伸手想拉住她也没来得及,妈呀,她觉得更烦了。
没一会儿江奕淳回了屋里,见她一脸的纠结,开口问:“怎么还在发愁亦紫和剑七的事情?”
白若竹木然的摇摇头,“不是,我怎么觉得冯澜影更让我发愁呢?”
随即她把冯澜影和她的对话学了一遍,江奕淳听的冷汗直流,“你确定她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白若竹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不会越来越混乱了吧?感觉我不适合做红娘啊,我还是不要插手了。”
“就是,不管他们,先说说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江奕淳过去圈她在怀里,伸手揉平了她的眉心。
“应该是犬戎族内乱,有人想害尤猛这个遗腹子,冯澜影是被尤猛的心腹送来的,那人当年救过住持,住持不得不帮这个忙。”白若竹简单的把小沙弥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样看来寺庙没什么问题,那我们要怎么处置朱宁?她差点害死了两个卫堂的人,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吧?”江奕淳问道。
白若竹想了想说:“她是九黎族人,犯了九黎族的族规,还是让九黎族的人来处置吧。”
江奕淳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就是心软。”
“不是我心软,我怀疑她只要在心禅寺里,我们谁也杀不了她。”白若竹想到普灯那双看似古井无波,却又精光四射的眼睛,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你的诅咒解除了,我们试试便知道了。”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点点头,她也不想此时去惹普灯大师。
很快到了白若竹去见普灯大师的时间,江奕淳则跟在后面,悄悄躲在了远处大树背后,这里探头就能看到大殿里的情况。
白若竹朝普灯大师行礼,“大师,麻烦你了。”
普灯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白施主,我们开始吧。”
白若竹像前一天一般盘膝坐在了蒲团上面,按照他的说闭目凝神,但这一次她暗暗掐了掐自己,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睡着了。
很快耳边传来普灯大师的诵经声,白若竹再次觉得一片清明,心绪也宁静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她又失去意识。
外面江奕淳只看到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着,也不知道她是何时睡着的,但普灯大师一直坐着诵经,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在这时,普灯大师口中好像有金光射出,江奕淳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口中竟然有金色的梵文飘出,朝白若竹飘去,很快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江奕淳还没来得及多看,就觉得眼睛一阵刺痛,人也失去了意识。
“白施主,可以了。”普灯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和前一天的音调、语气都一模一样,白若竹惊醒过来,差点以为此刻还是前一天她睡过去又被叫醒之时。
“多谢大师了。”白若竹起身行礼,心中依旧有疑惑,想着待会问问江奕淳,她怎么又睡着了。
“白施主,去看看江施主吧,下次别偷看贫僧念经了,对他无益。”普灯大师幽幽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怒气,也没有埋怨,只有些许的无奈。
白若竹吃了一惊,阿淳竟然被发现了!
她来不及多想,急忙朝殿外奔去,果然看到远处一棵树后躺了一个人,因为人是躺在地上了,所以格外的明显。
“阿淳,你怎么了?”白若竹急忙扶起他,伸手去探他的脉搏,没有内伤,气息也不混乱。
江奕淳闷哼了一声,从昏迷中醒来,他痛苦的捂住眼睛说:“我的眼睛好痛!”
白若竹急忙去翻他的眼皮,他痛的吸了口冷气,而白若竹看到也吓了一跳,他的双眼此刻竟好像蒙了一层白雾似的,瞳仁也没了焦距。
这看起来有些像白内障,但阿淳不可能突然就得了白内障,当然也不是邪术,更不是中毒了。
白若竹扶起他,着急的说:“我们去问问普灯大师。”
两人朝大殿走去,不想殿门彭腾一声关上了,一名和尚走过来说:“普灯师叔入定了,谁也不得打扰。”
“可是我丈夫的眼睛……”
和尚冷哼了一声,“普灯大师的诵经岂是旁人可以偷看的?他不叫人陪同你,也是为了你们好,如今他眼睛看不到,也是不听话所致,回去好好休息几曰,就能自动好转了。”
和尚说完拂袖而去,白若竹见江奕淳痛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心疼的扶了他回院子。
很快高璒听了消息赶来,他气呼呼的指着江奕淳骂:“都说了普灯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去偷看他诵经,你这是怀疑他还是不相信你亲爹?”
“义父你先消消气,你这事不怪阿淳,他现在已经很痛苦了,你就别责怪他了。”白若竹心疼的帮江奕淳说起了话,又拿了帕子沾水帮他冰着眼睛。
“你们就是太多疑了,看看现在好了,没事都弄出事来了。”高璒越说越来气,“普灯大师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