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帮忙抬起了普灯大师的金身,放到了空间的小树林之中。
“放到那棵树旁边吧。”白若竹指了指中间的那棵小树,她隐约觉得放那边更好一些。
江奕淳把普灯的金身放了过去,不想树上洒下淡淡的光芒,笼罩在了普灯的金身之上。
“咦?”白若竹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因为她发现一侧那棵漆黑的诅咒树在瑟瑟发抖,似乎矮了些许。
这诅咒树因为她吸收怪物的黑气,都快长到天上去了,她真怕留有什么隐患,如今诅咒树被克制了,她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江奕淳因为视力受限,看不出这些微弱的变化,听白若竹解释之后,也跟着高兴起来。
“没想到普灯大师又帮了咱们的忙,难道他生前就算好了吗?”江奕淳有些感慨的说。
“也不是没可能。”白若竹答了一声,心绪却飘远了。
那个说要入魔的女子是谁?普灯大师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真的是妖?他的故乡又在哪里?
不过很快白若竹就释然了,普灯大师既然说了他的尸身可以帮助白若竹养魂,那就说明他已经算出白若竹短时间之内找不到他的故土。
或者说机缘到了,她才能揭开这个秘密,所以现在想什么都是枉然。
顺其自然吧。
很快两人出了空间,听到寺庙里一片哭声,除了寺中的僧人,还有不少附近的百姓听到丧钟声赶来祭奠了。
白若竹心里也跟着难受,对江奕淳说:“参加完普灯大师的丧礼我们再离开吧,那时候你的眼睛已经完全好了。”
“好。”江奕淳表示赞同。
“你爹心情挺不好的,你去陪陪他吧。”白若竹想到高璒之前的反应,高璒大概觉得自己没能报答普灯大师,反倒是一再的麻烦他。
“好,我这就去。”
等江奕淳走了,白若竹又去看了下亦紫,这时亦紫已经睡着了,她头部受创精神不济,就是外面那么大的哭声,她依旧睡的很沉。
“主子,亦紫这样我该怎么办?”剑七十分痛苦的说。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现在问我怎么办了?之前干嘛去了?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正视自己的内心?”
剑七的头垂的很低,半晌才说:“我没过几天安稳曰子,就不敢去想成亲的事情,直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亦紫为了我毅然跳下山崖,我才知道自己太混|蛋了!”
“那你得好好想想,你现在是真的喜欢亦紫,还是觉得愧疚,亏欠了她才想跟她在一起。亦紫是我带出来的人,我清楚她的性格,即便她再温纯善良,也不愿你是因为觉得亏欠而跟她在一起。”白若竹毫不客气的说。
剑七想也不想就说:“我是真的喜欢她,这一天一夜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以前是我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甚至不敢想自己会喜欢上她,但我现在已经很清楚了。”
白若竹见他神情真挚,满意的点点头,说:“好,我会想办法让亦紫恢复,你也别太担心,她如果还没好,你别表现的太急切吓到她了。”
“我知道了。”剑七嘴里有些苦涩,因为亦紫睡觉之前表现的很排斥他,现在倒好了,是他眼巴巴的追亦紫了。
白若竹又给亦紫把了脉,这才出屋子去看了下袁立诚,冯澜影一见到她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藏起,白若竹瞪了她一眼,说:“藏什么藏,再藏也掩饰不了你的错误。”
袁立诚急忙打圆场说:“白夫人,这事不怨澜影,是我没处理好,表现的太过了。”
“看在你是个伤员的份上,我也不说你了,就是澜影以后不能胡来了,什么都要有个度,还好这次没出人命,否则你们不要后悔一辈子吗?”白若竹板下脸说道。
冯澜影急忙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做事一定不这么莽撞了。”
白若竹也觉得说的差不多了,他们这次也吓得不轻。
“普灯大师圆寂了,你们有空也去给他上柱香吧,过两天我们再离开。”白若竹又说道。
“好,应该的。”袁立诚说。
一提到普灯大师,白若竹情绪就有些低落,她出了冯澜影的房间,慢慢走去了前殿。
外面一片哭声,这些哭声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哭泣,是那些尊敬普灯大师的信众们的哀泣。
住持普烛带了众僧人给普灯做法事,普灯的舍利子就被供在了佛前,此刻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队穿着道士袍的人赶了过来,瞧打扮是某个道观或者道教门派的人。
为首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胡子有些花白,一脸的严肃,甚至带了些戾气。
“普灯那个妖物总算是死了,老道我今天非要证明他是妖不可!”为首道士的声音响起,在一片哭声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普烛身子一震,起身瞪向老道士,气愤的说:“丘正,你不止一次污蔑我师弟了,他曾经为了证明清白,任你用收妖术攻击不还手,可事实证明你简直就是因为嫉妒一派胡言。如今我师弟已经圆寂了,你又跑来污蔑他,你们龙虎山自诩正派,怎能有此不耻的行径?”
“我从来没承认过他不是妖,当年也只是我技不如人,收不了他而已。”提到自己技不如人,这个叫丘正的老道还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
“既然你们那么相信他,就把他的尸身拿出来,如果他是人,尸身肯定没问题,如果是妖死后便会现形。”丘正继续说道